林曉曉覺得自己肯定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沒錯,看薄教授和承歡之間的動作,雖然是第一次看到,但那種情人間的寵溺與甜蜜,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回事?
這兩人除了在學校見過幾面,明明根本沒有什麼交集,可是真相處的時候,這畫面不是一般的和諧,簡直是太般配了有木有!
她隨手抓過江研的爪子,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真實的痛意後,問了句:“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承歡好可憐……”
“還有呢?”
“承歡真慘,出身又不是她能夠選擇的,在學校裏被同學排擠亂說也就罷了,在葉家同樣不遭人待見。我如果是她,估計都無法支撐到現在。”
林曉曉閉嘴,看向程琳,拉了拉她:“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薄教授好溫柔!”
“還有呢?”
“薄教授好帥,又好溫柔!”
“沒別的了嗎?”
“我在想,我還是拒絕那個計算機系的男同學好了,雖然他幫了我們這次的忙,但我純潔的內心告訴自己,我的男神是薄教授。”
程琳雙眼放光,眼裏冒出一串又一串的粉紅泡泡。
林曉曉無語。
她擰眉,視線在薄瑾司和葉承歡的身上來回穿梭。
難道是她的錯覺嗎?
可是不管她怎麼看,都覺得薄教授對承歡的目光太溫柔了,想想平時見到的他,基本都自帶冷氣系統,哪裏有這麼疼惜一個學生的時候?
她攪了攪手指:“就只有我覺的,他們很般配嗎?”
還有啊,她真的聞到了間情的味道……
葉承歡陷入了自己的情緒和思想裏面,完全忘記了這裏還有很多人在看,她咬着薄瑾司的口鬆開,然後抓起他胸膛前的衣服,擦了擦臉頰的眼淚。
她擦完,繼續找了個地方咬着,委屈的開始訴控:“嗚嗚嗚……都欺負我……全都在欺負我……”
薄瑾司看着孩子氣的她,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
孟恬恬臉色極爲難看,她目光癡迷的看着薄瑾司,在看到那麼明顯的寵溺和溫柔時,心臟的某個位置越來越痛。
關於昨天晚上的告白,也不知道薄教授有沒有聽見。
她眸光晦暗,見葉承歡咬着薄瑾司,他環着她在懷的畫面,不識相的上前兩步,打破了這樣的氛圍:“葉同學,你怎麼樣了?身上的傷嚴不嚴重?”
“嗚嗚嗚……嗚嗚……”葉承歡沒聽見,一個勁兒哭着。
積攢了二十年的眼淚,一流就止不住。
薄瑾司低眸,在她破碎的衣衫處看了幾眼,指腹落在她臉頰的位置碰了碰。
都是一些小傷,唯一顯眼的地方,就是右臉頰那幾道長短不一的指甲印。
每一道,都滲出了血跡。
林曉曉反應過來,她上前去拉:“承歡,別哭了,你現在受了傷,我帶你去學校的醫務室處理一下。”
“不去……”葉承歡嗚咽着說出兩個字,抱着薄瑾司不松,好像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薄瑾司一笑。
他看了眼林曉曉,拉開她落在葉承歡衣袖的手:“看來葉同學很喜歡我,不想你帶她走。”
“額……”林曉曉語塞,視線盯着他環着葉承歡腰身的手。
程琳和江研上前,把她拉到後面。
人家正卿卿我我的,你個電燈泡去湊什麼熱鬧啊!
孟校長也有些意外,他見孟恬恬吃了憋,捂着沒再流血的額頭開口:“薄教授,我看葉同學需要去處理一下,你還是鬆開她,讓林同學她們送她去包紮一下比較好。”
聞言,薄瑾司仍舊沒有放開葉承歡,而是問道:“孟校長,關於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先想想怎麼解決?李同學先是陷害葉同學,後來甚至揚言要殺了葉同學,在法律上,這已經形成了故意傷人罪以及威脅恐嚇了。”
孟恬恬看了眼,李欣然畢竟是她在F大唯一能談得來的人,她也不忍心看到她太慘:“薄教授,這件事情也不僅僅是欣然的錯,畢竟葉同學也做的不對。”
“她哪裏做的不對?”薄瑾司反問。
輕描淡寫的語氣裏,透露出明顯的偏愛。
他憐愛的撫、摸着葉承歡的臉,溫柔的眸色一狠。
任何人傷她,都必須要付出雙倍的代價!
孟恬恬看的心底一陣後怕,還是繼續幫着求情:“薄教授,欣然的確是做的太過分了,但是這件事情的導火線,也是葉同學引起來的。如果葉同學不弄今天這麼一出,也不會打擾到薄教授的演講,更不會耽誤到我們所有人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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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林曉曉質問的看着孟恬恬。
她冷哼,諷刺的反駁道:“按照你的意思,承歡這幾年在學校就活該被你們欺負,活該任由你們到處詆譭她!我說孟恬恬,你是傻還是白癡,李欣然剛纔可是當衆承認,她給承歡下藥。要不是承歡當天晚上請假回了葉家,剛好躲過一劫,她的一輩子都被毀了!”
孟校長一直注意着薄瑾司的臉色。
不僅僅是他感覺到了,就連在場所有教授和同學都感覺到了。
薄瑾司在偏着葉承歡。
他,這是在爲她出氣。
想了想,孟校長乾脆順着薄瑾司:“薄教授,李同學和葉同學都是你的學生,你現在是她們的班主任,至於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我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薄瑾司擡手,擦了擦葉承歡臉頰的眼淚。
很小,很不經意的動作,幾乎沒有幾個人看到。
而後,就聽他緩緩說道::“李同學品行不端,心思惡毒,我認爲,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警方接手。不過念在她還是我學生的份上,就開除她的學籍好了。”
開除學籍……
這四個字,等同於把李欣然在F大的這幾年努力全盤否定了。
要知道,被F大開除的學生,以後就算要到別的學校,也沒有了再被接收的可能。
所有人都神情震驚,誰都沒想到,這位看似儒雅疏離的經濟學教授,從進校以來表現的十分溫和,在處理學生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果決。
“爸……”孟恬恬拉了拉孟校長,語氣帶着一絲請求。
孟校長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她跟李欣然關係不錯,可李欣然這次做的事情,也確實太過分:“薄教授說的不錯,的確應該這麼處理。”
“嗯。”薄瑾司滿意的頷首。
他俯身,一手環過葉承歡的腰身,一手攬過其膝蓋,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
葉承歡哭的累了,再加上被薄瑾司折騰了一晚上,閉上眼睛,便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她在他懷裏拱了拱,大概是覺得很舒心,腦袋下意識貼近他的胸膛。
醫務室。
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手裏拿着工具,一臉爲難的說道:“薄教授,你能不能把這位同學放下來,這樣我處理傷口也方便不少。”
薄瑾司坐在椅子上,讓睡熟的葉承歡躺在他懷裏,看了眼醫生:“不放下來,你就不能處理傷口了?”
“……”醫生看了看,只能彎腰過去。
他上了年紀,彎腰的時候,有些難受。
薄瑾司只管抱着懷裏的人,根本沒在意醫生是否難受。
他扳過葉承歡的下巴,讓她的傷口往外。
消毒水落在傷口處,明顯刺痛到了葉承歡,她皺了皺眉。
薄瑾司看了眼面前的醫生,張脣在她臉上的傷口處吹了吹:“你能輕點嘛?她會痛。”
“這已經是很輕的力道了。”醫生嘆了口氣,他在F大醫務室這麼多年,見過不少學生怕痛大呼小叫的,還真沒見過一個老師這麼擔心學生痛的。
想着,忍不住多說了句:“薄教授,傷的是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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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人師表,學生痛,我身爲她的老師,自然心裏更痛。”
薄瑾司答得理所當然,他扶着葉承歡的小臉,又疼惜的在她傷口處吹了吹。
醫生皺了皺眉,奇了怪了,他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過F大的老師這麼疼愛的學生的啊,他看着薄瑾司,欲言又止。
說實話,他真想問問,他兩是不是師生戀?
從醫務室出來,薄瑾司照樣打橫抱起葉承歡離開。
林曉曉等人正在醫務室門口等着,見他抱着人出來,還是忍不住小小的驚呼了下。
她就說嘛,她的感覺肯定沒錯。
只不過身爲朋友,她覺的,她還是應該以承歡的感受爲主。
想罷,她鼓足勇氣,上前說道:“薄教授,我們來接承歡回宿舍。“
薄瑾司看了她們幾人一人,獨佔性的把葉承歡往懷裏緊了緊。
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的和她相處,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林同學,你們畢竟只是學生,照顧人沒我來的有經驗,葉同學還是交給我照顧比較好。而葉同學現在很累,需要一個足夠安靜的地方休息,宿舍的環境可能並不適合她。”
“可……”林曉曉沒骨氣的退後幾步。
程琳和江研上前,一左一右的拉過她,露出最完美的笑容,異口同聲道:“薄教授說得對,我們還要研究畢業論文,先走了。”
她們說着,拖起林曉曉就走。
薄瑾司看了眼,抱着懷裏的人轉身,向着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