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橫在腰間的手臂一緊,葉承歡愣了下。
她不禁擡眸,看了眼把她抱在懷裏的男人。
薄瑾司沒有理會她的目光,視線冷冷的在她凝白的玉膚上掃過,抹胸的設計,讓她一低身,就能看到她裏面淺色的文胸。
不會誇張的弧度,似乎在對他發出邀請……
要是以前,薄瑾司絕對會找個地方把她壓在身下,可是現在,在衆目睽睽之下,他也無法做出什麼,而且他也並不想要理會她。
葉思涵見他們兩人抱在一起,恨恨的看了眼蕭明軒。
她走到葉承歡身邊,拉住她的手臂,用力將她從薄瑾司懷裏拉了出來。
凝脂若雪的肌、膚,當即呈現一道青紫的痕跡。
“你竟然欺負我的女人!”蕭明軒見葉承歡手臂被葉思涵弄出了痕跡,想也不想的扯開她,把葉承歡又推到了薄瑾司懷裏。
而這次,葉承歡腳下已經站穩。
只是被推的時候,腦袋撞到了薄瑾司的胸膛。
她摸了摸額頭,避開薄瑾司的目光,且自動的往旁邊退開兩步。
注意到她急着拉開距離的動作,薄瑾司的目光微寒,心裏的某個部位,再次如同從未有人經過的冰冷。
“蕭二少!”葉思涵忍不住了,臉上怒意盡顯,她看着蕭明軒:“蕭二少,你把承歡往薄少面前推算怎麼回事?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
蕭明軒聞言,安靜了下來。
他恍然的看向葉承歡,又把她拉回到自己身邊。
“對啊,承歡是我的女朋友。”
“……”
衆人一陣無語。
剛纔把自己女朋友不斷往薄少懷裏推的人是誰?
葉承歡有些哭笑不得,蕭明軒的做法,的確讓人無法理解,可是隱約間,她似乎知道了他爲什麼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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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看不慣薄瑾司和葉思涵在一起,卻對自己不理不會,所以才幫她出氣。
葉思涵重新走回到薄瑾司身邊,她見他並沒有對葉承歡流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本來被蕭明軒氣的火急火燎的心,頓時冷靜了下來。
她冷笑:“蕭二少,我纔是薄少今天的女伴,你卻把承歡一個勁兒往薄少懷裏推,是不是太不注重你身爲男朋友的身份了?”
講道理,說到這些話裏的彎彎道道,蕭明軒的確是說不過葉思涵。
但是,他也有一樣天下誰都比不過的本事。
那就是胡攪蠻纏,還能夠毫無道理的胡攪蠻纏。
總之,他認爲對的,就必須是對的,也不管究竟有沒有道理可言。
也是他向來囂張慣了,所以才養成了這個混世魔王的脾氣。
葉思涵見他不說話,不免心生得意:“蕭二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今天的事情,明明就是你不分青紅皁白,爲了給承歡出氣,卻分毫不佔理的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葉承歡拉了拉他,示意他別再跟葉思涵較勁:“蕭明軒……”
然而,蕭明軒這個脾氣一上來,不管對方是誰,都會繼續將蠻橫進行到底。
下一刻,就聽他說:“我說的話,我做的事,全部都是對的!我說薄瑾司不應該維護你,他就是不應該維護你!”
全場一陣唏噓。
難怪都說不能惹到蕭二少,就他這個脾氣,誰敢惹啊?
再看看咱們的蕭大少,從始至終,蕭逸沉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無比的縱容,甚至爲了寵自己的弟弟,竟然當衆對葉思涵下了逐客令。
什麼叫做‘葉思涵與畜生不得入內’?這擺明就是說葉思涵跟畜生平等嘛!
葉思涵冷哼,她也不想跟一個小她幾歲的孩子認真,但是蕭明軒這個熊孩子,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她滿眼含淚的看着薄瑾司,指望他再一次出面維護自己。
薄瑾司僅是低頭看了她一眼,視線便又不動聲色飄到了葉承歡身上。
無奈,葉思涵只能親自出馬,至少薄瑾司沒有當衆甩開自己,怎麼算都不喫虧:“難道蕭二少的意思是,你就是王法嗎?再說了,薄少不維護我,難道去維護你的女朋友?”
“那是當然!”蕭明軒勾脣,拉了拉葉承歡:“我喜歡的女人,所有男人都要寵着,薄瑾司當着承歡的面維護你,就是他的不應該!”
“……”
葉思涵額頭青筋畢露。
長這麼大,活了整整二十五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對付的人。
你跟他玩心理戰,玩文字仗他聽不懂,你說得太過直白了,又及不上他的更直白。
遇上這樣的人,算她倒黴!
好好的心情,全部被蕭明軒給破壞了,可是想到自己被當衆趕出宴會的畫面,她心裏就涌上一陣陣的不甘心,以及深入骨髓
的羞辱。
只怕今晚過去,明天報紙上的所有頭條,都是時尚名媛葉思涵被人當衆打臉的頭條。
再者說了,她今天晚上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要是現在離開了,那不就是計劃落空,看不成一場好戲了?
她剛想到這點,那端蕭明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哥說了,讓你走人,你還留在這裏幹嘛?你難道是覺得,我找你麻煩還找的不夠,還想站在這裏繼續被我虐虐?嘖嘖嘖,堂堂的葉大小姐,原來竟然是個受虐狂啊!”
“噗嗤……”
現場,又是一羣人紛紛低頭,以及沒忍住的竊笑聲。
敢這麼欺負葉思涵的,還不估計自己是個男人身份,就只有蕭明軒此人了。
葉思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主動挽住薄瑾司的胳膊,聽着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嘲笑,葉思涵整個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她想,經過這場宴會之後,以後蕭家的任何宴會,她都不胡再來參與了。
“好了,明軒,你這脾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人羣中,傳到一道中年女人溫和慈愛的聲音。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就見蕭董事長身穿西裝。
步入中年的蕭董事長容顏依舊是容光煥發,身材都沒有半分發福的跡象,依舊挺拔。
在他身邊,站立着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她穿着款式大方的暗色禮服,嘴角維持着笑意,端莊從容的挽着蕭董事長的手臂。
這時,人羣中又傳來了一陣陣議論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蕭董事長的第二任妻子啊。”
“嗯,沒想到這麼多年了,臉上看起來的變化並不大,而且更加有氣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