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她正在被名義上的哥哥壓在廁所裏!
“別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跡。”
她的抗拒,於他而言更像是調情。
宋宅,洗手間裏。
明亮的鏡子裏,是兩具重疊的身影,璦昧交纏。
高大偉岸的男人,將秦陌離壓在洗手檯,炙熱似火的吻,狂野而肆意的落在她的雪頸。
宋家的家風極嚴,秦陌離若是脖子上帶着草莓印出現在家宴上,估計會被執行家法的。
把她像玩物一樣關在洗手間裏的是宋家三少宋義卓,她是他名義上堂妹。
她母親二嫁,給病重的四叔沖喜,成了宋義卓的四嬸。
可惜四叔還是死了,母親還患了重病。
今年她剛滿18歲,是一個剛上大一的新生,走投無路之下,纔去求宋義卓。
宋義卓是宋家新生一代最傑出的青年企業家,主打一個只賺不賠的天才生意頭腦。
她成爲他見不得光的情人,他爲她母親出醫藥費。
時間一恍,已經是七年。
她怕他們的關係讓宋家人知道,他偏偏喜歡追求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秦陌離明知道不該淪陷,但卻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這一刻,她沉淪了。
“三少,老爺說你到了,就能開席了。”
管家畢恭畢敬的聲音,在洗手間外響起。
宋義卓雖然是宋老爺最看重的接班人,但宋家的人丁興旺,而且男丁很多,保不齊繼承人的位置會換人。
宋義卓最會權衡利弊,即使是箭在弦上,也能鎮定自若鳴金收兵。
“晚上去我那兒。”
他丟下這一句話,整理了一下西裝,身影消失。
秦陌離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頰緋紅,雙眼迷離,頭髮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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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當她是暖牀工具,她就做一個盡職盡責的情人。
她用冷水洗了臉,將頭髮重新紮好,深吸一口氣,恢復了職場麗人的形象。
她很不喜歡在宋家喫飯,她從來都是外人,但母親楊水香卻巴心巴肝的討好宋家人,期望能有一席之地。
秦陌離剛剛坐下,宋老爺宣佈說,“義卓有了訂婚對象,是鄰國皇家最受寵愛的小公主文芯。”
秦陌離以爲自己會難過,她卻是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她當宋義桌情人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平時裏討厭的家宴,美味珍饈她是難以下嚥。
今天的菜特別順眼,她喫的比哪次都多。
宋家的同輩兄弟姐妹們都在違心而虛僞的祝賀宋義卓,其實都希望自己有這麼好一門親事,只有秦陌離是真心實意的。
她舉杯:“三哥,恭喜你。”
宋義卓眼含鋒芒,卻掩蓋在平靜的深海之中。
她真是乖!
但是,她的乖巧聽話,只維持到了今天晚上。
飯後,宋義卓被老太爺叫到了書房去聊公司的事情。
一聊就聊到了深夜,他回去半山豪宅,卻沒有看到秦陌離的身影。
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等着給他放洗澡水了。
秦陌離從宋宅離開,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她的手機在響,收到了只有兩個字的信息。
【過來。】
言簡意賅,是宋義卓慣有的作風。
【我們結束了。】
當初的協議說好了,他結婚時,這一段關係宣告結束。
秦陌離等啊等,等到彌足深陷,沒想到竟然等了七年。
她曾想過,會不會是宋義卓不會結婚了?
只是,他結的晚一些而已。
宋義卓沒有再回消息,秦陌離以爲自己會睡一個好覺。
她睡得迷迷糊糊時,她被人直接從被窩提出來,送到了半山豪宅。
落地窗畔的偉岸身影,端着一杯紅酒,挺拔如松,翩翩君子風範。
但只有秦陌離知道,他是一個真正的惡魔。
“想結束了?”他聲音猶如大提琴般磁性,卻涼得讓人心尖膽顫。
“是。”她比他還要言簡意賅。
宋義卓丟給她一本房產證,正是他現在住的大平層,在京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價值上億。
房產證上寫着她的名字。
宋義卓是典型的商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絕不用其它。
而且他認爲,99%的事情,都能用錢解決;剩下的1%,需要更多的錢。
“夠嗎?”
秦陌離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倒是挺貪心的,現在不裝無欲無求了?”他眼底的情緒變成了淡淡的嘲弄,“想要什麼,說吧!”
“我什麼都不要。”她態度堅決,只想要重新開始沒有他的人生。
宋義卓的眼底閃過一絲風暴,看來,她的一身反骨開始亮劍了。
他出差一個星期,今天晚上剛回來。
在宋宅的洗手間裏,被打斷了之後,他的胸腔就有一股無名之火。
繼而,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後,那股氣火氣,直接竄到了腹間。
他放下紅酒杯,一伸手將她抵在了冰冷的落地窗。
熟悉的味道,將她緊緊包圍。
她身上一層薄薄的絲質面料,根本阻擋不住他的肆無忌憚。
他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輕佻而散漫。
“養一條狗七年,它也不捨得主人,你說你,秦陌離,還不如它!”
她的心口蔓延着一陣鈍痛,她在他的眼裏,還不如一條狗!
狗對他忠心耿耿不離不棄,她卻已經想走了。
她漂亮的雙眼裏,盛滿了水霧,亮晶晶如冰面,向來柔弱的她,此時,卻多了一份倔強,讓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欺負。
“我不如狗,三哥還要我?”
他纔是真的狗!
她撕去乖巧的外衣,變得牙尖嘴利。
“秦陌離,你記住了,要不要你,是我說了算。”
宋義卓把晚上沒有發泄的火氣,全部給了她。
她張嘴罵他是禽獸,他白皙的指尖壓住她的舌尖,她難以忍受一直乾嘔。
照理說,宋義卓應該對狼狽不不堪的她,沒有情欲。
事實恰恰相反,他依然兇猛如一把狠戾出鞘的刀,掐住了她的命脈。
事後,他離開,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恩客,一個冷漠的眼神,都未曾留下。
秦陌離像是被玩得很慘的布娃娃,被他隨意丟棄在沙發。
關鍵是她根本找不到制衡他的軟肋,像他這麼心狠手辣權勢滔天的男人,哪有軟肋?
秦陌離拖着殘破的身體,趴在馬桶上吐個不停。
突然,她拿出手機,翻看日曆,她向來準時,這次已經超過一個星期。
她撫着小腹,這是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