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差不多接近城門的距離,玉琳琅知曉保持多遠的距離不會讓珠子感應到。
所以她及時止住了腳步,停在了珠子感應不到的安全範圍內。
如封慕若所料,今日的城門口比他來時檢查之人多了一倍不止,而且也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
今日城門口這些守衛倒是個個盡職盡責,檢查過往行人還要上手看看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
……
讓玉琳琅躲在一處隱蔽的角落,封慕若緩緩靠近城門方向。
當看見城門口守衛身邊桌子上擺放着的那顆如藥丸大小的珠子時,封慕若緩緩解下腰間的錢袋子,故意將調換好的碎銀子灑落了一地。
“啊呀!我的銀子!”
隨着封慕若一聲假裝的驚呼,城門口來往的老百姓包括那些守衛都被他吸引着去看地上那些灑落在各處的碎銀子。
“都不許撿啊!這些銀子是我掉的。”
封慕若說着還揚了揚手中空了的錢袋。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啊,我還說是我掉的呢!”
也不知誰插了那麼一句,一時間城門口瞬間鬧鬨了起來。
有人插話自然有人想佔便宜。
於是一窩蜂的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人開始哄搶地上的碎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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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慕若假意上前要搶回自己的銀子,推搡間,守衛維持秩序間,他不經意的被擠到桌邊,直接趁人不備一掌劈碎了那珠子。
……
封慕若丟在地上的可是實打實的碎銀子不是銅板。
有些大一點二的碎銀怎麼也有個二三兩,也夠普通老百姓一兩個月的開銷了。
所以撿乾淨花不了多少時間,最主要的是撿到的還要被沒撿到的拉着搶。
一番混亂下,得手了的封慕若朝暗處一直注意着他的玉琳琅打了個手勢。
玉琳琅快步走到封慕若身邊,兩人趁着城門口的混亂,牽着馬,在一名侍衛沒那麼仔細的檢查下順利混出了城門。
……
不過即便已經出了城封慕若也沒掉以輕心。
他翻身上馬,一手拉着玉琳琅一個用力將她安置在自己身前,一打馬快速飛奔着朝欽州刺史府而去。
薛琿這邊收到消息城門口混亂,感應珠被毀時已經是兩刻鐘後了。
一聽到感應珠被毀,他就知道定是昨夜那黑衣人幫着玉琳琅逃出了郡城。
原本昨夜忙活了大半夜沒搜到人,薛琿已經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他自己下的藥自己心裏有數,知道玉琳琅的元陰他是不可能得的到了。
不過相比玉琳琅爆體而亡,他的長生之術再無可能,得不得的到元陰倒也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想着她總也跑不出郡城,被人得了元陰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
畢竟玉琳琅性子烈,得了她元陰的男子不一定不是個貪生怕死的。
重刑之下,他倒是要看看那男人肯不肯爲他所用,是不是也是個不怕死的硬骨頭。
原本想的好好的,等休息夠了再去街上尋人。
可他這還沒開始尋呢,就讓人給跑了。
……
當即薛琿帶人駕馬追出了城。
畢竟比薛琿先出城了兩刻多鐘,封慕若又目的地明確,且一直未曾放鬆不曾停歇片刻。
所以當薛琿追尋到欽州城時,封慕若帶着玉琳琅已經先他一步進了刺史府。
欽州刺史今日正逢休沐並沒有去城外的軍營,聽見門口小廝說恭親王親臨,連衣裳都未來得及換,快速整理了下身上的常服就迎了出去。
北朗和南翔納入天啓版圖,原有的兩國的一些地方官員封慕白會派人考察過後依舊選擇留用。
薛岜和薛琿就是原來南翔國留用的官員。
而對於手上掌兵權的,封慕白自然不會傻到留用之前的官員。
不管兵力多少,不管爲人如何,掌兵的,還是得用自家人。
至少現在一統初期是如此,以後的話或許等時間長一些,沒有那麼多人還議論南翔人,北朗人時,封慕白自然也會針對情況做出相應的改變。
……
欽州刺史是本就是天啓的官員,之前就任在兵部侍郎,兵部侍郎府又在京都城中,他自然是見過封慕若的。
所以一到門口見到確實是恭親王本人,他見禮過後就將人請入了府中。
封慕若自然不會與刺史細說來欽州是爲了何事。
只說他奉封慕白之命私訪,查看原本留用的官員是否合格。
正巧途徑欽州,察覺欽州知府和澤蘭郡的郡守父子二人爲官橫行一方,擄劫百姓,搶奪財物。
且他已查清確有此事,所以特來命刺史調兵捉拿薛岜、薛琿兩父子。
……
同在一地爲官,欽州刺史多少對薛岜父子的行徑有所耳聞。
只是並沒有人上告到他這裏,所以他也就沒有多管。
兩人分管不同,也一直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相處。
不過眼下封慕若親言薛岜父子有問題要他派兵捉拿,不管是真是假,刺史當然乖乖聽令。
畢竟眼前的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刺史當即命人帶上他的令牌去調兵。
一個時辰後,城門口整齊的軍隊排成兩排小跑着入了城。
收到消息的刺史請示封慕若是他帶人去捉拿薛岜父子還是他要親自去。
封慕若想了想,決定還是親自前往。
因爲玉琳琅的父親還在知府衙門的獄中關着,而且那朱雀翎他也不知到底是何模樣。
……
“不好了,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知府管家邊跑邊喊着進入了後院。
此時薛琿正在他父親的房中,看着牀上面色青灰還激動着罵他的父親,薛琿低垂着腦袋沒有出聲。
只那同樣垂着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耐。
薛琿此刻心想,老不死的,就知道罵我,有能耐你自己找那玉琳琅啊。
一把年紀病入膏肓了還想着長生不老,早點去死吧!
本就被薛岜罵的一肚子火氣,此刻聽見管家的大聲叫嚷,薛琿打開房門走出去,對着迎面而來的管家擡腳就是一腳。
“大叫大嚷的成何體統,本公子好的很,什麼不好了,不好了,你觸誰黴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