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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陸成是真憋不住了還是假憋不住了,凝香都拗不過他的力氣,被他半推半抱地弄進了恭房。裡面十分乾淨,點著淡淡的梅花熏香,凝香紅著臉將陸成扶到恭桶旁,便要從他肩膀下麵繞過去。
陸成一把改成摟住她腰,將人按到了懷裡,力氣大的一點都不像喝醉了的。
「陸成,你別欺人太甚!」凝香在他懷裡悶悶地道。
「早晚都會看,你怕什麼。」軟話壞話陸成都不聽,一手抱著她,另一手悄悄地去解腰帶。
襠中羞澀的才不好意思給媳婦看,他沒那顧慮。
凝香眼睛閉著,但兩人緊緊挨著,她能感受到陸成的動作,登時再也不敢亂動,雙手捂住了耳朵,心裡又是無賴又是混球地罵他。
陸成膽子本就不小,現在借著酒意,是真的想耍次無賴給她看,只是對著恭桶站了會兒,卻怎麼都放不出水來。
越急就越放不出,堵得慌。
陸成身體難受,臉面也有點下不來。
看著雙手掩耳埋在他胸口的小姑娘,陸成嘴唇動了動,轉眼計上心頭,悶笑道:「嚇唬你的,我怎麼可能當著你的面做這種事情,出去吧。」
說著鬆開了手。
凝香松了口氣,閉著眼睛繞過他,確定只要自己不回頭就看不見他,這才急著離開。
既然陸成醒了,凝香想去外面看看他的衣服曬乾了沒,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那叫一個響。
凝香臊極了,快步出了屋。
衣裳晾得不遠,凝香走過去摸了摸,大面上幹了,袖子褲腰那裡還有點濕,估計再晾半個時辰才能好。衣裳沒幹,凝香重新回到屋門前,沒急著推門進去,偷偷聽了會兒,沒聽到水聲,心裡有底氣了,推門而入。
陸成也剛從恭房走出來,瞧著神清氣爽。
凝香沒敢看他,垂眸說了衣裳的事。
陸成看看身上不知誰的褲子,皺皺眉,對著門口道:「等我褲子幹了再走,怕是等不到車回去的順路車,你去告訴管平,讓她先回村裡報信,就說素月留你在侯府住了,免得今晚不回家,伯母以為你路上出了事情。」
「你呢?」凝香疑惑地問他,「你不回家,他們不會擔心嗎?」
陸成頭還有些暈,坐到榻上才揉著額頭道:「我早上出門時就說這幾晚要在果園住了。」
凝香看著他,明白陸成進城時多半也想到了回不去的可能。
心裡有說不出的情愫湧動,凝香嗯了聲,出去找管平,「他醉的厲害,我留在這裡照顧他,明早我們再回去。你手裡有錢搭車嗎?」
管平點點頭,看看上房,想提醒凝香晚上小心點,但想到陸成今日為凝香做的事,又覺得兩人之間根本無需旁人攙和,便轉身走了。
凝香去井邊打了一盆水,端到了上房。
陸成躺在榻上,看著她打濕帕子朝他走過來,與夢裡夢到的一樣。
「擦擦臉吧,剛剛出了一身的汗。」
凝香停在榻前,將濕巾子遞了過去。
「我沒力氣,你給我擦。」陸成直勾勾地盯著她道。
凝香才不信他沒力氣,但瞅瞅男人還泛紅的臉,凝香決定裝一次糊塗,垂眸道:「那,你閉上眼睛。」他眼睛像會噴我似的,被他一直用那種想要吃了她的眼神注視著,凝香哪好意思那樣照顧她。
小姑娘臉皮薄,為了提前享受一回妻子的照顧,陸成乖乖閉上了眼睛。
凝香試探著坐到他旁邊,見他沒有使壞睜開,便慢慢抬起頭,先從他額頭擦起。
清清涼涼的巾子,貼上額頭十分地舒服,陸成眉頭舒展,嘴角翹了起來。
凝香見他笑了,動作越發溫柔。
「還想喝水。」陸成閉著眼睛道。
凝香不由加快了動作,「擦完就給你倒茶。」
陸成還想說什麼,她巾子挪到了他鼻子下面,只好老老實實等著。
擦了臉,凝香還替他擦了擦脖子,終於收手,只覺得手裡的巾子都被他燙熱了,趕緊將茶壺茶碗都端了過來。陸成撐著坐起來,直接拎起茶壺,揚起脖子咕嘟咕嘟往嘴裡咽,脖子修長,中間喉結連續滾動。
凝香莫名地也有點渴,低頭悄悄吞咽了一下。
他喝完了,凝香去放茶碗,正猶豫要不要去書桌那邊坐,忽聽陸成念叨頭疼。
「以前喝過酒嗎?」凝香關切地走了回去。
陸成一臉難受地看著她,「喝過,但沒喝過這麼多,香兒,你幫我揉揉額頭。」
凝香哪捨得拒絕,示意他躺下去。
陸成躺下去了,還主動閉上了那雙讓她心慌意亂的桃花眼。凝香無聲地笑,放鬆地伸手過去,誰料男人忽然伸手掐住了她腰,等凝香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一股大力拉到了榻上,而陸成一翻身就將她壓住了。
「陸……」
酒氣與他發燙的唇一起堵住了她。
凝香腦海裡嗡的一聲,被他燒得沒了力氣。
本來就渴,他沒完沒了連續搶她口中甘甜,凝香渴得不行,抱住他腦袋推他。他終於鬆開了她唇,卻又扒開了她衣領,就在凝香以為他失去理智想要發瘋時,陸成猛地湊了下來,用力地親她那個還沒有豆粒大的疤。
那麼用力,好像要吃了這個疤。
凝香能感受到他的劍拔弩張,但他只是啃她的疤。
「為什麼不告訴我。」不知啃了多久,陸成停了下來,抬頭看他,目光幽幽。
凝香在他眼中看到了斥責,她心虛地別開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是為了他好,但陸成肯定會覺得自己被看低了,他一個大男人,面子上過不去。
「說話。」陸成不肯讓她糊弄過去。
凝香就不說,篤定他就是生氣也不會拿她怎麼樣,那仗著寵愛不把他的第一次威脅當回事的氣人樣子,像極了闖禍還不肯認錯的阿南。陸成又喜歡又火大,又催了一便,見她抿著嘴就是不肯開口,陸成氣笑了,忽的從她身上下去,緊接著就將人翻了個個,抬手就朝她肉最後的地方拍了下去。
啪啪兩聲響,在午後的房間突兀刺耳。
凝香又疼又羞又惱,翻身就要推他,陸成卻疊羅漢似的壓到了她背上,咬牙切齒道:「以後再有人欺負你,還敢不敢瞞著我?」
他山一樣重,凝香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強嘴的話也被他壓了回去,不得不討饒,「不了,陸成你起來,我難受……」
她小身板彷彿一壓就碎,陸成不敢欺負太久,盤腿坐了起來。
凝香如釋重負,手撐著榻跪著要起來,只是這樣趴跪著的姿勢,衣裙貼身襯得那小腰大腚更明顯,陸成喉頭衣襟,大手將人往裡一推,又不老實了。
一個想要逃離一個霸道鎮壓,打架一般在榻上扭了起來,然而力氣懸殊,很快凝香就只剩哭著求饒的份兒了,求著求著那聲音就變了調。
「回去咱們就定親。」
事畢,陸成摟著滿臉通紅的姑娘,霸道在她耳邊道。
凝香惱他方才將手伸進了她衣裳,裝睡不理他。
陸成低頭看看,自知過分了,聲音軟了下去,「香兒,早點定下來吧,早點定了好心安。」
凝香就是吃軟不吃硬的,思及今日他受的苦,等呼吸平復了,轉過身背對他道:「我是願意的,但婚姻大事得由長輩做主,你得先問問我大伯父大伯母答應不答應。」
就算知道她願意,真的聽她應承了,陸成還是欣喜若狂,再次將人轉了過來,狠狠親了臉蛋兩口,興奮道:「伯母那麼喜歡我,只要你私底下替我說話,她肯定願意,伯父,應該也不會刁難我吧?」
他跪坐著,眼睛亮的像個孩子。
凝香理理衣襟,也坐了起來,拉過一縷長髮擋住自己的臉龐,幸災樂禍道:「那可不一定,我大伯父認定你辜負了馮姑娘,特別是未婚先孕,沒看他平時便不大待見你嗎?就是覺得你人品不行呢。」
陸成仔細一想,還真是,徐守梁對他確實不太熱絡。
「那咱們跟他們說實話。」陸成壓低聲音道。
凝香看他一眼,猶豫片刻,搖了搖頭,「別說了,這事除了已經知道的人,咱們別再往外傳。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出差錯,阿南註定要有個後娘,我不想他將來發現連爹都不是親的。」
「香兒,委屈你了。」她替阿南心疼,陸成替她心疼,好好的姑娘要背負續弦的名聲。
凝香笑了,羞澀地看了他一眼,垂眸道:「有什麼委屈的,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就夠了,而且阿南那麼招人稀罕,嫁給你還能得個可愛的兒子,我才是賺了。」
「阿南是阿南,你也早點給我生個兒子。」陸成沒那麼容易滿足,將人摟到懷裡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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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沒正經,凝香閉緊嘴不說話了。
陸成卻沒有再欺負她,讓她去看看衣裳幹了沒,冷眼環顧一周,「幹了我換上,咱們不在他的地盤過夜。」
凝香怔了一下,本能地問道:「那去哪裡?」
管平都走了,這個時候應該也沒有往北去的車了,難道兩人要去住客棧?
不是說捨不得錢,但客棧裡人多眼雜的,他們又是一男一女,凝香怕被人誤會。
「去我三叔家。」看出她想歪了,陸成笑了,低聲提醒她,「你也說提親要請長輩做主,三嬸住在城裡,我不勞煩她出面去你家,但這事總得提前知會他們一聲,今日說了,免得我再跑一趟。」
他算盤打得好,凝香急了,兩家要議婚,陸成確實該跟陸季安一家打招呼,可哪有女方跟著一起去的?
「我不去,我,今晚我在客棧住,你去你三叔家,明早咱們城門那裡見。」凝香轉過身,一口拒絕。
「你長成這樣,就不怕被人盯上?」陸成立即反問道。
凝香不動也不吭聲,就是不想陪他去見長輩。
陸成無奈,歎道:「算了,我改日再去告訴他們,今晚咱們一起住客棧,就說是兄妹。」
凝香終於笑了,怕被他看出來,快步往外走,去給他取衣裳。
衣裳幹了,陸成在裡面換,凝香在外面等,很快就一起走出了莊子。
莊子離府城有些遠,兩人邊走邊聊,偶爾還追著鬧一鬧,總算趕在關城門前進了城。
客棧都在主街,凝香往那邊走,卻被陸成拽住了手腕。
凝香心生不妙,震驚地看著他,「你……」
陸成軟聲哄她,「我沒帶錢,還是去我三叔家吧。」
凝香不吃他這套,將自己的錢袋子遞了過去。
陸成不接,拽著她往前走,理由都找好了,「我堂堂大男人,不花女人的錢。」
「那你自己去,我去住客棧!」凝香往回掙手,死活都不肯去。
陸成臉沉了下來,前後看看,一手攥著她手腕,一手指著那些路人道:「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扛著你走?」
他又用這種無賴行徑逼迫她,凝香急得委屈起來,杏眼裡轉了淚,不知該斥責他還是求他,「陸成,你去挨家挨戶打聽打聽,有哪個姑娘跟男方一起去知會長輩這種事的?我知道你想讓他們見我,可你為何不能替我想想?」
「咱們這不是沒地方住了嗎?」她泫然欲泣,陸成心疼了,再不敢裝冷臉,將人牽到旁邊的巷子裡,低聲賠罪,「香兒,是我不好,又欺負你了,但你想太多了,那些人客氣講規矩,是因為關係不好,咱們倆還用來那一套?你看我往你們家去多少次了?放心吧,你這樣好,我三叔三嬸喜歡你還來不及,不會想那些有的沒的的,反正就算你不說,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我們陸家的媳婦了,先見見三叔三嬸又如何?」
他說了一大堆,其實就是堅持要帶她去許家。
凝香還是抹不下臉,剛想再求他,巷子旁邊忽然傳來人語。
凝香慌得躲到了陸成身後。
陸成轉身,用身體護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