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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芳身體一僵,然後,就被人拎起後衣領給拎了起來,往旁邊推開了去。
姬琳琳戴著個古怪的面具,大大方方坐在沙發上,嬌豔xin感的紅唇勾了勾,翹出迷人的弧度。
漂亮的眼睛黑幽幽的,就這麼一眨不眨盯著朱芳。
朱芳如果不動的話,她自然也不會動的。
可是朱芳一旦要動,呵呵,姬琳琳肯定不會讓她動。
“你——”朱芳又驚又怒又恐,瞪著她,驚疑不定,腦子裏還有點兒短路,不知道她是誰。
然而她只待了很短的片刻,腦子裏猛的一個激靈,臉色徒然大變瞪著姬琳琳尖叫道:“是你!姬琳琳!是你!”
朱芳氣急敗壞:“你們姬家是什麼意思?竟敢插手我們穆家的內務!”
姬琳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還是那麼瞪著黑幽幽的一雙眼睛望著朱芳,甚至連唇角翹起的弧度都沒有變,更沒有說話吱聲。
反正,就算人人都知道她是姬琳琳那又怎麼樣?
有證據嗎?
沒有的話誰能上姬家鬧去?
“你!”朱芳見狀氣得顫抖,狠狠瞪著姬琳琳,然而到底不敢再亂動一動,心急如焚。
要知道當年穆青荔被他們一干人等暗算死了之後,姬琳琳可是跑上穆家去狠狠的大鬧了一場。
這女人瘋起來絕對是個沒救的主兒,誰敢輕易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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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朱芳根本也打不過她。
那邊的戰鬥已經進入尾聲,穆青荔一掌擊在穆鼎晟胸口,伴隨著穆鼎晟一聲慘叫,狠狠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他便再也爬不起來。
“老穆!”朱芳白著臉尖叫,想要過去攙扶,姬琳琳見她動便也要動,嚇得朱芳根本不敢動。
只能坐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穆鼎晟,滿面驚惶。
“你、你好狠的心腸,我可是你的長輩!”穆鼎晟捂著胸口,艱難的掙扎著坐了起來。
他本來想要站起來的,畢竟,他是長輩,不能輸了氣勢不是?
她站著,他卻趴在地上,說話還得抬著頭朝她仰望,如何甘心?
可是,他站不起來。
穆鼎晟暗自咬牙,這小踐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自己這把老骨頭今兒只怕真的要栽在她的手裡!
此刻他的胸口仍然陣陣作痛,氣血翻騰的厲害。
若非他竭力强忍著,只怕又要吐血了。
“呵呵!”穆青荔輕嗤冷笑,輕飄飄嘲諷道:“長輩?當你向我下殺手的時候,便已經不再是我穆青荔的長輩了!即便到了列祖列宗面前,錯也在你。我不想跟你廢話,下地獄去跟列祖列宗交代吧!”
“你敢!”穆鼎晟顫抖著,啞聲道:“憑什麼!族裏最好的修煉資源是你的,最高等級的絕學典籍我們這些人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卻只有你們大房有資格修煉、就連你這麼個小丫頭都能够修煉,而我們呢?我們得到了什麼!當年走到那一步,全是你逼的!既然不讓我們修煉家族絕學,憑什麼又不放我們入世?都什麼年代了還窩在那不見人烟的山溝子裏,你叫誰甘心!你們大房不知變通,你這小踐人更專斷獨裁,怎麼怪的我們動手?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咎由自取!我只恨老天爺不開眼,沒想到,你、你明明已經在我們面前死絕死透了,竟還能、還能回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呀!”
穆青荔心裡一片悲凉,以及濃濃的落寞。
原來竟是這樣!
老祖宗一心盼著自己參悟古經,讓所有族人都能够得到長生。
老祖宗還說,自己的天賦卓絕,只要全身心浸入其中,將來肯定能有所成就多少代人的付出,終於就要有了回報。
老祖宗還說,時代不同了。到時候,跟族老們好好商量商量族裏將來的發展吧,像姬家那樣,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定要低調一些、多多少少要避世一些。
畢竟長壽這種事一旦暴露出去,有可能會帶來麻煩。
可是即便如此,誰人又不想長壽?誰人捨得放弃這般佑惑?
穆青荔同樣如此。
所以,對於老祖宗的話,她一句句銘記在心,且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成功,一定會努力成功,讓九泉之下的老祖宗瞑目,帶給族人們一個全新的開始……
卻沒想到,最終落到了那般境地!
看著面目猙獰、竭嘶底裏的穆鼎晟,她才知道,他心裡的怨氣,竟這般的重。
可穆青荔並不想跟他說老祖宗當初說過的話,沒有必要再做什麼解釋了。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結果就是,她是來報仇消除心魔的。
他們謀殺了她這個族長,已是叛族之罪,又強勢佔有奪取了族裏的大部分財富,更是該死。
“你說完了沒有?”穆青荔冷冰冰盯著穆鼎晟,冷冷道:“說完了的話,你可以死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姬琳琳唇角的弧度深了深,黑幽幽的眼中也掠過一抹笑意,她家青兒還是這麼的有意思,這話說的,多乾脆俐落啊。
穆鼎晟和朱芳卻是臉色更白了幾分。
這小踐人,果然還是如以前一樣油鹽不進。
果然她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讓人忌憚,不管容貌變成什麼樣子,還是這麼的叫人恨!
“清麗,”朱芳顫聲道:“我們已經自逐出族了,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我們這麼一大把年紀,也沒幾年好活了,你便放過我們好不好?當初我們是有不對,可是你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咱到底是一家人,即便沒有什麼感情了,血緣關係還在,你、你何其忍心啊!要不這樣,你要多少錢,我們給你好不好?只要你開口,你要多少我們、我們都給你!咱們族人已經不多了,你便當為了家族繁衍,可放過我們吧,好不好呀……嗚嗚嗚……”
朱芳又哭起來了,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淒慘。
穆鼎晟目光沉了沉,沒有說話,僵著身體等著穆青荔的回應。
這份家業他當然也捨不得,然而生死關頭,哪裡還顧得上家業?
橫豎憑他們的本事,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