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光,震得莫蘭鶴有些無措,她怔怔地看着這枚圓潤精緻的心形鑽戒,瞳孔不禁一陣收縮,因爲,上面那美輪美奐的炫目華彩晃得她的眼睛有點睜不開。
不過,爲了看清中間的那個字,她還是用力睜了睜眼!只因,她剛纔恍惚間看到鑽戒的內壁處鑲有一個字,她想知道是什麼。
這一刻,她忘記了疲倦,小臉上也有了一些神彩,那癱軟如泥般的身體似乎已經被重塑,現在她的眼裏只想看清內壁處雕刻的字兒。
只見她將左手輕輕地移到眼前,眨巴着一雙明眸善睞的眼睛似是在觀察着天外飛物。
江慕翰看到她這副疑惑的樣子,心裏不禁一咯噔,他剛纔在車內趁她迷頓之際,偷偷地給她戴上了這枚鑽戒,他本以爲這個小東西看到後會感動一番,就算不感動,也象徵性地說點什麼吧!
可是,他的鶴兒啥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傻傻地像研究不明飛物一般—,難不成鶴兒不認得鑽戒?不知道鑽戒是何物?
啊–,江慕翰一冒出這個想法,就趕緊給掐斷了,他的鶴兒又不癡又不傻,怎麼會不認得戒指!
那,難道鶴兒不喜歡這枚戒指?是不是形狀搞得不好看?江慕翰帶着一肚子的問號,終於來到了三樓,並快速打開了房門,一腳踏進去,大長腿向後一揣,那房門便關了起來。
他低眸看向懷中的小東西,正準備將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時,就看到莫蘭鶴的小臉已鼓起,並朝他發出了一個可憐巴巴的瑩潤眼神,既而,似有委屈道:
“戒指裏面沒有我的名字!只有你一個‘慕’字!”她悶悶不樂地說完,小手不經意間捶打了一下江慕翰的胸膛。
江慕翰聽到她的話,瞬間瞭然,看到面前這副楚楚可憐的巴巴模樣,他的脣角不禁微微揚起。
只見他雙眸一斂,猛得將莫蘭鶴的小臉向上一擡,一個低頭就吻住了小人兒的嘴巴,長舌肆意梭巡之間,口腔內的角角落落就被他收拾完畢。
完畢之後,他便蹭向了她的額頭,並動情說了一句話:“寶貝,剛一進門,你就想撩我?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收了我的魂兒!”
他說完,不等莫蘭鶴迴應,就再次吻住了她的脣,那魔性的吻,真的會讓人沉淪,莫蘭鶴只覺剛剛重塑好的胚子已開始坍塌,因爲身體綿軟無力且還蘇蘇麻麻。
對於這個男人的疼愛,她承認她無法拒絕,她也承認這個男人這段時間是真的愛她,她能感受得到他那深深的愛意,那濃情蜜意並非虛假–
他們今天在車內情到深處的時候,她甚至都幻想過他們會走向婚姻的殿堂,她會爲他生兒育女,然後,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但,她知道,那不太可能,單就‘平淡’二字來說,這個男人就註定做不到,他身上的光環太多,多到他想平淡,也只能是暫時歇歇腳而已。
而她莫蘭鶴就是這個男人暫時歇腳的陣地,也是他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劑,這劑調味劑讓這個男人覺得新鮮又刺激,一時間忘記迴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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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時間久了,等他歇完了腳,他終會迴歸,因爲那裏纔是屬於他的天地。
而她和他的天地確實有些距離,所以,她也不敢抱太大的幻想,甚至,她已做好沒有結局的準備,誰讓她當初對他一見傾心了去,她活該沒有完美的結局。
可是,可是江慕翰今天晚上的做法簡直驚掉了她的下巴,這個男人竟然給她戴上了戒指,還說着關於婚禮的話題—
雖然他已不止一次說出這個話題,但那個時候她只覺得那是他一時情動而已,並不會成爲現實。
可今晚看到這枚戒指,她第一次覺得她和他之間或許真的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因爲在她看來,戒指是無比神聖的東西,更有着特殊的意義,就好比老公二字,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脫口而出。
所以,剛纔看到戒指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裏是無比的震驚,震驚到不敢面對現實,只能從那個不會說話的戒指身上找到一絲突破口,以緩結她內心的慌亂情緒。
其實,她剛纔說出鑽戒裏沒有她的名字時,她的表情、她的語言、她的整個狀態哪能看出一絲慌亂的情緒!那情緒,明明就是一個沒有得到糖果的孩子所流露出來的委屈,那語調錶現出來的也是撒嬌的調調。
她的種種的表現,足可以說明,她早已將江慕翰當作自己最親密的人,甚至,她完全可以掌控江慕翰,只是她自己不自知而已。
這一刻,江慕翰已經將她抱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現在的沙發已經比原來寬敞了很多,但誰都知道,寬敞的目的並非爲了多坐幾個人,寬敞的目的只是爲了行事方便而已。
所以,莫蘭鶴現在正坐在江慕翰的雙腿之上,呃,是一邊順的坐姿,並非跨坐,因爲江慕翰正在給她展示着他手上的那枚傳統的方形鑽戒。
嗯,他當時可是定製的兩枚,他們各自一枚。只不過莫蘭鶴的鑽戒爲心形,而他的是方形。
這種樣式的鑽戒,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穩重,踏實的安心感。
此刻,莫蘭鶴正扒拉着江慕翰的大掌,默默欣賞着這枚裏面只有她一個人名字的方形鑽戒,裏面那個大大的‘鶴’字晃得她心顫,且看她的小臉上早已漾出了紅暈。
“喜歡嗎?”江慕翰在她耳邊呼着熱氣,大掌攬在她的腰間,看着面前微微泛紅的小臉,他的心裏有暖流在涌動。
“嗯,喜歡!”莫蘭鶴將小臉湊向他的下巴,輕嘬了兩下。
她最近就愛嘬他的下巴,他的下巴長得很好看,飽滿又不失質感,當然,其它幾官她也很喜歡,她會慢慢來,早晚將他嚐個遍。
“鶴兒,我還欠你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我會記得!”江慕翰雙手捧住她的小臉,似是有抱歉的意味,其實他不太喜歡形式主義,但求婚儀式他想給她—
只不過,剛纔在車裏一激動,就給她提前戴上了,而且還是她迷糊的狀態下,現在想想,是不是草率了,這可是他最愛的女人,總覺得心裏對不起她,嗯,是要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