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心生景仰,又望而生畏。
她情不自禁倒退了幾步,癡迷的視線死死盯著他,眼睛都捨不得眨。
如果……
如果這個尊貴冰冷倨傲的男人,是她的該多好!
如果他像愛情故事中所講的那樣,對所有人都漠然冰冷,不屑一顧,只對她溫柔體貼,另眼相看,那該多麼好!
她死死盯著沈千雨,心臟瘋狂的跳動,恨不得她有什麼特异功能,伸手一指,沈千雨就會瘋狂的愛上她,愛她愛的要死要活,非她不娶!
很快,一個高大帥氣的年輕男子,匆匆走來。
他在臺階下停住脚步,抬頭看了眼高高站在臺階上的沈千雨,喉結動了動,垂首跪下去,“少爺!”
寧馨嚇了一跳,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一個人向另一個人下跪。
以前,都是在電視電影中看到。
她看了眼一臉漠然冰冷的沈千雨,又去看跪在臺階下的男人。
那個男人垂頭跪著,腰身卻挺的筆直,寬肩窄腰,身材極好,模樣好,氣質也好,雖然和她身邊的沈雨沒法兒比,但也是個五官端正清秀,氣質雅致出眾的男人了。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寧馨無法想像,這樣一個男人,會垂首跪在另一個人的脚下,恭恭敬敬的垂著頭,像是在等待審判。
司寇確實是在等待審判。
沈千雨讓他去抓一個人。
可等他找到那人他才發現,以前他欠過那人一個人情。
他在服從命令與還那個人人情之間掙扎時,那個人瞅准機會,逃掉了。
他是沈千雨的貼身保鏢。
是沈老爺子將他放在沈千雨身邊,專門護衛沈千雨安全的貼身保鏢之一。
作為沈家嫡系的二少爺,即便是做警詧,沈千雨這警詧和別的警詧也是不一樣的。
沈老爺子和沈父沈母擔心他的安全,在他身邊放了無數名保鏢。
這些保鏢,都是沈家自己出錢培養的,與警備廳無關,只負責沈千雨一人的安全。
但是,沈千雨畢竟是做的警備廳副廳長。
偶爾大案要案多,警備廳中人手不足的時候,沈千雨就會指派他這些保鏢,去為他辦事。
司寇是沈千雨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他為沈千雨做過無數件事。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沈千雨的命令,也是第一次任務失敗。
沈千雨居高臨下看著他,目光冰冷,“人呢?”
“對不起少爺……”司寇艱難說:“我……”
沈千雨冷笑,“跑了?”
司寇頭垂的更低,“對不起少爺,因為兩年前,我欠過他一個人情,所以……”
“我讓你辦的是公事!你拿我的公事,去還你私人的人情?”沈千雨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冷厲。
司寇垂在身側的手臂微微顫抖,頭更低的垂下去,“對不起,少爺……”
沈千雨邁步,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在司寇眼前停下脚步。
司寇看著眼前黑亮的皮鞋,心臟一點又一點的縮緊。
少爺很生氣!
出乎他想像的生氣!
是了。
少爺雖然平時生活中xin格比較隨和,但是只要涉及公事,就會變得冷酷無比,翻臉不認人。
他這一次,好像……撞在槍口上了。
沈千雨居高臨下看了他一會兒,冷聲說:“把上衣脫了。”
司寇連忙抬手解開扣子,把黑色的襯衣脫下來,扔在地上。
沈千雨繼續說:“皮帶!”
司寇喉間一緊,張了張嘴,到底也沒敢說什麼,手指飛快的動,把皮帶解了下來,雙手托在掌中,舉過頭頂。
沈千雨一把抓過他掌心中的皮帶,刷刷刷甩了他三下,劈頭將皮帶扔在他腦袋上,“去把人給我抓回來,抓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吧!”
司寇臉上被抽出血紅的印子,卻碰也不敢碰,說了聲“是”,沖沈千雨磕了個頭,抓起皮帶和衣服,從地上爬起來,急匆匆跑了。
寧馨站在臺階上,看著眼前這一幕,緊張又興奮。
高大英俊帥氣的沈千雨,冰冷酷寒,充滿戾氣,與剛剛那個優雅高貴高高在上的豪門少爺,彷彿又有哪裡不一樣了。
這樣的他,讓寧馨看了心驚膽顫,卻也更加嚮往。
如果能嫁給他,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也能像他一樣,對這個宅子裏的人,擁有生殺大權,讓他們跪地俯首,向她稱臣。
眼前這一切,對她的佑惑,已經到了極致。
她恨不得沈千雨立刻就能對她表白,說聲喜歡她,問她願不願意做這裡的女主人。
如果下一刻,他這麼問她了,她一定深情款款的看著說,“YES,Ido!”
沈千雨在臺階下站了一會兒,像是在思索什麼。
片刻後,他才轉身,重新走到臺階上,對寧馨淡淡說:“進去吧!”
此刻的寧馨,已經被沈千雨迷的神魂顛倒,全然不在乎沈千雨對她的冷淡了。
他原就是這樣的男人啊!
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手握別人的生殺大權,順他者生,逆他者亡。
而她,只要嫁給他,做了他的女人,她也會成為和他一樣的人!
她跟著沈千雨走進客廳,又被客廳內的佈置裝潢驚住。
這才是真正的豪門!
客廳大的可以跑馬,裝潢優雅高貴,富麗堂皇。
隨隨便便掛在牆上的一幅畫,就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千金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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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看著眼前這一切,眼睛裏幾乎放出光來。
沈千雨在沙發上坐下,立刻有穿著統一女傭裝的幾名女傭走過來,逐一送上甜點、水果、飲品。
女傭們訓練有素的將東西放下,又悄無聲息的恭身退下去。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恭敬妥帖的伺候著,寧馨已經飄飄然了。
她姿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端起面前的果汁淺啜,覺得自己像個公主。
沈千雨端起一杯咖啡,慵懶的靠在沙發椅背上,雙腿優雅的交疊,吹了吹眼前的咖啡,瞥了寧馨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寧馨,你喜歡我嗎?”
寧馨緊張的手心裏冒了汗,開心的差點跳起來,卻還是儘量矜持的羞澀笑著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