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笑正好被唐茗所看到,明妹的清晨,陽光穿過落地窗灑落進來。
蘇錦溪手中拿著咖啡杓,一杓一杓的往咖啡壺倒咖啡。
本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偏偏她做出來就透著無盡的優雅。
陽光正好灑落在她身上,栗子的髮絲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柔和。
完美的唇形輕輕揚起,陽光跳躍在她的臉上,為她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芒。
隔得這麼遠也能感覺到她的愉悅,發生了什麼事,她笑得這麼開心?
唐茗的視線落到她的筆記本上,看到筆記本上面的內容,唐茗垂下眼深思。
「唐總,咖啡好了,三杓糖對吧?」
「你倒是細心,她們給你說了一遍你就記住了。」唐茗誇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蘇錦溪已經開始適應起助理的身份。
她還要將唐茗批閱好的合同交給各部門,有問題的還要和她們溝通。
「等等,後天的行程是什麼?」唐茗問道。
蘇錦溪沒有看筆記本也倒背如流,「後天唐總需要去美國出差一趟,為期一周。」
「好,你收拾好東西,和我一起去。」
蘇錦溪笑容僵硬在臉上,「我去?」
「怎麼?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大大的有問題,別人求都求不來的這種美差。
要是知道要出差還不開心死了,偏偏蘇錦溪臉上沒有愉悅,只有驚嚇。
出差不僅有出差費可以拿,而且還可以順便出國透透氣。
有些秘書更是想趁機巴結總裁,要是有機會傍上總裁的大腿還不笑死?
唐茗不滿蘇錦溪的表情,讓她和自己出差,她沒有一點開心,反而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唐總,據我所知,以前不都是詹助理陪你出差的嗎?」
「是,現在換成你,你有意見?」
「我才剛剛接手助理的職位,連公司裡面事情都沒有搞清楚,要是我出國做錯了什麼到時候就不太好了。
所以這種事情還是由詹助理陪唐總你去吧,我在公司等你回來。」
唐茗面無表情的翻動著手中的文件,「這一次到美國會接觸很多公司的CEO,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
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是為了多學習東西,並不是想要打一輩子工吧?
這次是多難得和寶貴的學習經驗,別人想要都沒有機會,你不要?」
蘇錦溪自然是想要去開開眼界的,以前和唐茗也同牀共枕過。
更不要說這次是分房而睡,唐茗雖然最近有些抽風,但應該還不至於饑渴到對自己下手。
人身安全蘇錦溪是不擔心的,只是她昨晚才和司厲霆交心,哪怕這是和工作有關,蘇錦溪也不願意。
「唐總,我覺得我資歷尚淺,還是等以後有了機會再說吧。」
唐茗沒想到這丫頭這麼死心眼,自己都將話說得這麼明顯了她還拒絕。
「蘇助理,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我是你老闆,你只是一個下屬,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從。」
「唐總……我真的不想去。」
「必須去,我會讓詹助理定好我們的機票。」
蘇錦溪拿著筆記本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不開心歸不開心,她還是先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
給司厲霆發了一條信息,「叔啊,唐總要我陪我他出差一個星期。」
司厲霆無語她的這個稱呼,看了後面的這句話心中惱怒。
「他為什麼要你陪他出差?」
「因為我現在是他的助理。」昨天蘇錦溪光顧著和他纏綿來了,也沒有提這件事。
司厲霆想到唐茗突然取消的合作,蘇錦溪莫名其妙又成了他助理,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林助理,給我查一件事。」
「爺,什麼事?」現在林均已經很清楚了,只要司厲霆臉上是這個表情,那就是不是談合作的表情。
他的喜怒哀樂徹底和蘇錦溪掛鉤,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和蘇錦溪的事情。
「昨天唐茗和蘇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是,我馬上就去查。」林均利落的離開,其實他心裡也很好奇唐茗為什麼說取消就取消合作了。
這一查探下來他終於知道了原因,但卻害怕這個消息會讓司厲霆暴走。
「爺,我查到了。」
「說。」司厲霆乾淨利落的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爺,昨天早上蘇小姐將合同帶回了銷售部,銷售部的人本來都還挺開心的。
誰知道後來唐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將蘇小姐叫進去辦公室,等她再回銷售部的時候蘇小姐的臉紅了。」
司厲霆翻文件夾的手頓住,「說清楚,什麼叫臉紅了。」
顯然林均這裡的臉紅並不是指蘇錦溪害羞的臉紅。
林均咽了口唾沫,「那個,好像是被人給打了,臉上有五指的印記。」
「什麼!她被人給打了,被誰給打的?」司厲霆想到自己給她發信息,她隻說不開心,並沒有提到具體過程。
昨天見到她的時候也光顧著激動來了,壓根忘記去問公司發生了什麼。
「據證人說,那段時間她隻去了唐茗的辦公室,只有一個可能,她被唐茗給打了。
然後唐茗還將她從銷售部調到秘書處,要蘇小姐做他的貼身助理。」
司厲霆咬牙切齒:「貼身!」
「爺,不是你想的那樣,說是這麼說而已,他不可能要蘇小姐貼身。」
林均生怕自己家的爺暴走,趕緊解釋,不過他怎麼覺得自己越解釋越黑了呢?
「就算是他想貼身,蘇小姐也不可能和他貼身的,蘇小姐心中只有爺一個人,她也是會貼……」
不解釋還好,他一解釋司厲霆的臉比起之前還要黑了。
「他為什麼打人,和取消合作有關係?」
林均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當時他的辦公室只有三個人,詹助理口風緊,沒人清楚當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司厲霆想到昨晚還在自己身邊巧笑嫣兮的小女人,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竟然沒有給自己透露半個字。
明明那麼害怕疼,哭著喊著不要做手術的人,被人都扇出五指印了她還能一聲不吭。
司厲霆真不知道該說她是堅強還是脆弱,怪不得她趴在自己懷裡說好想自己。
被唐茗打的時候她應該最想的就是自己了吧,偏偏機緣巧合,自己覺察到不對送她糖果哄她開心。
那時候只知道她是受了委屈,畢竟她是在唐茗的公司,出了事情唐茗會罩著她。
自己才沒有往深處去想,誰知道打她的人就是唐茗!
怪不得昨天她會肯定自己的心意,陰差陽錯之間自己給了她最大的安慰。
司厲霆現在知道了這件事心中更加心疼,這個小笨蛋,為什麼一個字都不告訴自己。
「看來唐茗是最近過得太平了些,需要我給他找點樂子。」
司厲霆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林均每次看到他這個表情的時候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爺,你要怎麼做?」
「敢打我的女人,我要他百倍奉還!」司厲霆從一旁抽出了一張地圖。
用鋼筆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去,把這周邊的幾塊地給我買下來。」
「這幾塊地怕是價格不菲,不知道爺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啊?火葬場怎麼樣?」
林均欲哭無淚,最近爺怎麼就迷上死人服務行業了呢?
「爺,高爾夫球場我已經收購了下來,那邊要是開發出來就是很大的一個火葬場和墓地了。
手續也在置辦中,我算了一下,那個火葬場一旦建成,這一塊資源暫時是趨於飽和的。
你要是再建就供大於求,對我們來說會呈現虧損狀態,爺,你好好考慮一下。」
司厲霆冷笑一聲,「高爾夫球場那邊不是還沒有動工,暫時先維持原狀不動,等將來有需要再開發。
現在我要你集中火力給我收購這幾塊地,這裡我就要他們變成火葬場!」
林均撫著額頭,有時候爺任xin起來比孩子都要可怕啊!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只不過從地理位置來說,這邊更適合打造成居民樓,前面是唐氏集團準備開發的……」
林均一提到唐氏集團突然就明白了司厲霆為什麼要在周圍修墓地和火葬場了。
「咳咳,爺,你這招會不會太損了一點?」林均摸了摸自己鼻子。
他一直都知道司厲霆是天蠍座的,天蠍座的人報復心強。
但只是因為唐茗打了蘇錦溪一巴掌,某人就要將唐氏集團買的地周圍都變成火葬場,這也太……
暫且不說他們會不會盈利還是虧損,畢竟都是在商場上混的,大家做事也會留幾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哪天一不小心就犯到對方的手裡了呢?
司厲霆這麼做絕對是商場的大忌,林均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他家爺徹底失去了理智,為了蘇錦溪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再說唐茗還是他的親侄兒呢,他打擊唐茗就是打擊自家的產業,這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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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厲霆拍桌而起,「損?我還覺得不夠,我家寶貝兒是他能打的?打了就得給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