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子!”陳哥看著他這樣就知道這小子脾氣上來了,下手肯定沒輕沒重,怕他把事情鬧大,也趕緊跟著他出去了。
……
李西寧是哭著從酒吧裡跑出來的。
薛坤剛才一直在盯著綠茵酒吧看,好像他有透視眼一樣,隔著一扇門就能觀察清楚裡面的情況。
李西寧一從綠茵酒吧跑出來他就看到了,也看清楚了她在哭,顯而易見,她和陸宇翎吵架了,他有些幸災樂禍,忍不住對著程凌說了句:“那妞哭著出來了,八成是被陸宇翎氣出來了。”
他這幅諂妹殷勤通風報信的樣子,簡直像極了皇帝身邊的小太監。
程凌也看到了李西寧,等了一會兒,他確定陸宇翎不會跟出來之後,把夾在手裡煙掐滅了,一邊起身一邊輕笑著說道:“走吧,去哄哄。”
薛坤明白程凌什麽意思,其實他剛才說那句話的目的就是攛掇程凌去堵李西寧——他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並且心眼比針眼還小,直到現在還在記恨當初李西寧拒絕了他的表白的事情。
那場表白他原本胸有成竹,因為他一向自我感覺良好,李西寧平時在走廊上無意間瞥了他一眼他都覺得是因為她對自己有意思,所以表白那天他特意邀請了好幾個兄弟朋友去見證自己拿下女神的那一刻,還準備了九十九束玫瑰花,結果李西寧卻當眾就把他拒絕了,並且之後還將他拉黑了,他徹徹底底淪為了朋友圈的笑柄,臉面碎了一地。
從此之後薛坤就記恨上了李西寧,並覺得她以前在走廊上看他都是在故意勾飲他,故意讓他誤會,故意拒絕了他的表白,然而更可氣的是,她竟然和陸宇翎在一起了,整個學校他最煩的人就是陸宇翎這個傻逼。
真是錶/子配狗。
新仇加舊恨,薛坤早就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假清純的臭錶/子了。
聽了程凌的話後,薛坤笑嘻嘻地站了起來,緊接著像是個合格的狗腿子一樣搶先他程哥一步朝著李西寧跑了過去。
李西寧一直在哭,一邊哭還一邊在心裡痛罵陸宇翎是個傻子,大傻子!人哭起來的時候走路都很快,但是她還是沒有薛坤這條狗腿子跑得快,才剛走到綠蔭酒吧隔壁的酒吧門前,她就被薛坤給追上了。
“去哪呀校花?”薛坤的這聲“校花”喊得陰陽怪氣,臉上還掛著尾瑣的笑。
李西寧一看見他就犯惡心,但是卻沒搭理他這種人,本想迅速繞過他直接離開,但是薛坤就是不放她走,反而還推了她一下:“去哪呀校花?著急買避孕套麽?”
李西寧的臉都被氣紅了,瞪著薛坤怒道:“你有病吧!”
薛坤冷笑了一下,看向了李西寧身後,冷嘲熱諷地開口:“程哥,這妞脾氣不小呢,不好哄。”
程哥?程凌?李西寧的頭皮開始發麻,回頭一看,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的是那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
他就是程凌?曾經霸凌過馬胖的人?
李西寧忽然害怕了起來,她現在被薛坤和程凌前後夾擊了,無論如何也逃不走,而且只要她往旁邊走一步,薛坤就會伸出胳膊將她擋下來。
身後的程凌越走越近,即將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他還朝她伸出了手臂,作勢要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李西寧嚇壞了,甚至又快被嚇哭了,就在她準備大聲“救命”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李小么!”
李西寧抬頭一看,瞬間舒了口氣,絕處逢生的感覺,趁著薛坤和程凌打量來人的時候一把推開了程凌胳膊,哭著朝那人跑了過去:“哥!”
李西宴立即將妹妹護在了身後,隱含怒火的目光透過鼻梁上掛著的金絲框眼鏡打量著對面的兩人,冷冷啟唇:“想死是吧?”
李西宴的皮膚很白,身材挺拔高大,五官立體又硬朗,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看起來既斯文又有氣場,按照李西寧對她四哥的評價就是:像極了斯文敗類。而且李西宴的年紀也不小了,一看就是早就出了校門的社會人士,薛坤這種還沒出校門的高中生就有點望而生畏,不由朝後退了幾步,一路退到了他程哥的身後。
狗腿就是個狗腿,搶功勞的時候撒丫子跑得飛快,一到關鍵時刻就當縮頭烏龜。
程凌鄙夷地瞪了薛坤一眼,不過好在他剩下的幾個小弟一看到大哥跟人剛上了就立即趕來給他撐場子了,七八個小混混頃刻間便將李西寧和她哥圍到了圈裡,一個比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像極了護主的惡犬。
其實程凌也有點畏懼眼前這個男人,而且一看這個男人的穿著打扮和說話氣度就知道他肯定是個不好惹的主,但是當著小弟的面,他要是表現得太過怯場就會失了大哥的身份,以後還怎麽在他們面前樹立威信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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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對方就兩人,其中一個還是娘們兒,他有什麽好怕的?
而且他還有點仇富的心理。
他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甚至連專科都沒考上,父母只是普通的工薪階級,家裡條件不算貧苦,但是也好不到哪去,並且極度缺乏人脈,沒人能幫得了他。上不了學就只能去找工作,但是工作也不好找,因為學歷低,能找到的工作他又看不上,所以高中一畢業就相當於失業,於是就開始靠著啃老混日子,父母也管不著他,乾脆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