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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8-10 16:3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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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顯眼的是,習慣上明顯有一處口紅的印子。

這是……自己剛剛喝光的杯子?

好像上車之前,顧亦澤也拿了一杯水,不過這會兒沒看到,應該是拿錯了吧,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在她說話之前,顧亦澤已經感覺到她的動作,低了低頭,四目相對的瞬間,顧亦澤那張英俊面孔上依然沒有多少表情。

面部改色的松開嘴巴,把杯子放到一旁,顧亦澤淡淡道:“快到了。”

看這個表情,應該是真的拿錯了。

南希的眼睛跟著杯子上的吸管挪開,伸手扶著椅子坐直身體,嘴裡模模糊糊的答應著。

顧亦澤一直都沒有多少動作,正襟危坐,端的是正人君子。

不過一直到回到熟悉的嶽家大宅裡面她的那方院落,南希都在思索。

顧大神都這麽大人了,怎麽還咬吸管?剛剛看那根吸管沾著她口紅的地方,都要咬爛了……

是不是,太渴了?

於是,當晚顧亦澤收到了一壺來自於南希泡的熱茶,茶香氤氳,入口甘甜。

第65章

片中回到嶽家祖宅的時機,是在嶽承翰被胡淑婉發現之後,他沒帶著胡淑婉離開這裡,而是直接連帶著接著胡淑婉的父母一道回了蓉城。

在胡淑婉的眼裡,嶽承翰現如今已經到了瀕臨走投無路的境地!

嶽府的家主權利旁落,嶽藍都能把自己轟出去,足以見得那時候嶽承翰已經失去了對於嶽府的掌控。

胡淑婉也去找過嶽承翰的部隊,發覺那裡也是大換血,連個和嶽承翰關系親近的舊部都找不到,這才逼得胡淑婉迫不得已遠走他鄉。

現在嶽承翰說要回來,胡淑婉沒有拒絕,只提了一條:“能讓我先找地方安置爹娘嗎?”此番回去,在胡淑婉看來凶多吉少,她願意把所有都壓在嶽承翰身上,卻不會把自己的爹娘也帶上。

嶽承翰沒有詢問緣由,他只是偏頭親了親女人的額頭,冰冷的面具貼在女人的細軟皮膚上,帶著絲絲涼意。

而後,嶽承翰就駕著馬車到了距離蓉城不遠的一處莊園上,道:“這是我的一處別院,沒人知道,這段時間都是我的部下在這裡居住,爹娘在這裡住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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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老夫妻顯然沒想過嶽承翰居然能對自己毫無心理負擔的喊出“爹娘”這種稱謂!

如果是之前嶽承翰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們老兩口必然是要推辭一番的,不過現在嶽承翰對他們比親生兒子也不差哪裡去,老兩口並不知道嶽家已經換了日月,只管笑著應了下來。

四個人在這處別院裡住了一晚,入了夜,嶽承翰就坐了起來,連帶著吵醒了身邊的胡淑婉。

“這麽晚,要去做什麽?”胡淑婉從背後一把抱住了正在系扣子的嶽承翰,柔軟的藕臂緊緊地鎖在這個人胸前。

嶽承翰這會兒面具並沒有戴在臉上,只管拍了拍胡淑婉的手臂,聲音低沉穩重:“我要去見我的舊部,夫人,這一趟注定不會太平,我想了想,你還是留在這裡……”

“你又要,把我丟了,對麽?”

胡淑婉的聲音悠悠的,輕輕地,聽不出絲毫埋怨,可是恰恰是這種平靜讓嶽承翰覺得心緒不寧。

他愛胡淑婉,當初被人背後使了槍,差點死透,撐著他從死人堆兒裡爬出來的意念就是,他答應了他的夫人,會回去見她。

後來活了命,卻不能露頭,生怕被嶽家那些不安分的人發現,只能默默積攢力量整理舊部。

不過那時候他已經不指望能重新讓胡淑婉成為自己的夫人了,因為他見識過胡淑婉多愛乾淨整潔,又是個膽小嬌貴的人,自己瞎了一只眼,留了疤,能製得住小兒夜啼的長相讓嶽承翰不期望那個本就是他強娶來的女人能愛上他。

他的所有努力,不過是想要讓胡淑婉不在被現在這個改了主子的嶽家迫害。

不過這些都在相認後那一吻裡消失,胡淑婉不嫌他,胡淑婉說愛他,胡淑婉讓他喊她夫人……

這並不會動搖嶽承翰掀翻嶽家的心思,反倒更迫切。

他的女人,應該活在繁花錦簇裡,他作為男人就要給她撐起一片天!

所以他必須要盡快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只是這個過程注定不會美好,他原本也不準備讓胡淑婉跟著。

他喜歡的女人,就應該只懂得平安喜樂,不知人間疾苦。

不過胡淑婉顯然不這麽想。

如果說之前胡淑婉畫外音用的多,那麽現在兩個人就像是顛倒了一樣。

經過了生死劫難的嶽承翰成熟沉穩了起來,心裡想的很多,嘴上說的很少,倒是胡淑婉,沒了對於嶽承翰的忌憚和提防,什麽都願意說出來,一點隱瞞都沒有。

這次也是一樣,胡淑婉把自己的臉緊緊地貼在男人的背後,緊了緊手臂,半跪在牀上,從抓著他的胸口轉而變成了攔住脖頸,下巴放在男人的頸窩,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飄忽:“你答應過我的,以後絕對不會把我扔下,你答應我的。”

嶽承翰被這麽一抱是回不過頭的,他只能就這麽保持著坐姿,眼睛看著窗外的一彎明月,放輕了聲音:“太危險了,你留下我會放心。”

“可我不放心。”

女人說著話的時候松開手,偏腿坐到了顧亦澤身邊,蔥白的指尖伸出去捧著男人的臉轉向自己,手指上帶著的寶石戒指在黑夜中也十分閃亮。

不等嶽承翰反應,胡淑婉就閉上眼睛吻上了嶽承翰的眼睛。

她親的,是那個完整的眼睛,反倒用手擋住了這個人臉上的疤痕。

親完了,胡淑婉才顫著聲音:“我已經認準了你了,跟定了你了,承翰,我答應和你來的時候就已經拿準了主意,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要隨你一路,你休想把我再扔下。”

嶽承翰用乾淨清澈的眼睛看她:“為什麽,擋住這裡?”

胡淑婉也不瞞著他,抿抿嘴唇:“我有點怕。”

這話一出,嶽承翰就愣了一下,有些懵:“……你不是說,不在乎我的臉嗎?”

胡淑婉依然是那種溫婉柔順的模樣,但是擋住嶽承翰眼睛的手從來沒想過拿下來:“我不在乎,但是我會怕的。”就算是自己身上磕了一塊傷口,胡淑婉都不敢看,總要藏著掖著。

這處傷疤並不是那種輕描淡寫就可以過去的傷勢,說不怕是假的,也就只有小說話本裡的奇女子才會說不怕。

嶽承翰眼簾低垂,聲音輕輕:“果然,你還是不歡喜我了……”

“我歡喜你,就算你的面目不如當初俊俏,我也歡喜你。”胡淑婉又親了親他的眼睛,“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我怕你的傷疤,這是人之常情,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我也不願意用好話哄你騙你。

嶽承翰知道自己不應該矯情,卻還是低聲問了句:“即使,我的臉回不去了?”

女人用額頭碰了碰他的:“少帥,你靠臉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