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裴瑾年是銳豐的總裁我剛纔聽錯了嗎”
“沒聽錯,我聽到的也是一樣。”
“是裴智遠的那個銳豐,還是名字雷同”
“銳豐怎麼會有第二個他居然是總裁”
“這麼說裴瑾年一定是裴智遠的公子了,天吶不會吧收購項氏的竟然是銳豐”
“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簡直太好了,真不愧是銳豐”
人羣的騷亂一發不可收拾,記者們更是爭先恐後地將攝像機對準了臺上,不斷地按動快門,心裏慶幸自己今天算是來對了,竟抓到這麼大的一個新聞。
漫說他們驚訝,就連我也意外。
裴瑾年對銳豐並不感興趣,他和父親裴智遠之間也因此相持不下,然而現在怎麼突然答應出任銳豐總裁了呢
這就意味着他要放棄自己之前的夢想,全面接管銳豐。
這時,裴瑾年緩步來到臺上,鎂光燈將他的俊美面容映得更加清晰,臺下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哇這麼帥”
“天吶他這是想亮瞎我的眼嗎”
“長得這麼妖孽,還這麼有錢,簡直完美”
“你們誰知道,他結婚了沒有”
“不清楚啊,太突然了,你別站在這兒,擋到我的視線了”
若不是酒店的保安們攔着,有幾個女人非跑到臺上將他撲倒不可。
看着她們的瘋狂狀態,我的心也跟着緊張起來,沒想到這些女人們會這麼生猛。
也難怪,這身份,這相貌,這氣質,哪個女人會有抵抗力
幸虧我今天到場了否則沒有否則,他是我的,我不允許任何人從我手裏搶走。
我暗暗爲自己打氣,卻沒意識到手上了不自覺地在用力,旁邊的洛依依“哎呦”一聲,“夏沐,我的手指快被你扯脫臼了”
我的心又比那些女人們平靜多少呢還不是一樣爲他緊張,爲他瘋狂,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如果繼續呆在這裏,我想我可能會忍不住衝上去,把對裴瑾年垂涎三尺的女人全部拎出來單挑,還是先躲躲吧。
“依依,我先去個洗手間。”說完我轉身就跑。
“夏沐”我正在水龍頭前不心地洗着粘着花瓣的手,忽然身後有人叫我。
大提琴般的嗓音我已聽了五年,怎麼會錯
一身栗色西裝的李均益站在燈影暗淡處,我有點看不清他的臉。
“是你。”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將手伸到幹手器下。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彙集在大廳裏,誰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一幕,所以,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
由於心裏記掛着洛依依的提醒,我並不想與他做過多的交流,手還沒有完全乾透,便提着裙襬向外走。
“別不理我。”李均益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怎奈腳下是十寸的高跟鞋,實在提不上速度。
我迅速向周圍看了看,回頭皺眉對他輕聲說:“這樣拉拉扯扯做什麼我不想被人拍到。”
“你怕裴瑾年知道你們不是逢場作戲嗎這下他的身份公開了,和你的遊戲也該結束了,回到我身邊吧,夏
沐”李均益並沒有聽我的話,反而更靠近了一些。
連他也這麼認爲,只要裴瑾年的真實身份一公佈,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走到了盡頭。
誰說愛情不論門第我清楚地記得,李均益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嘲笑裴瑾年是蹭我的房子,愛佔女人便宜的小白臉。
在剛剛得知他是銳豐的公子,大家都瞬間轉變了對他的看法,包括李均益,以前是橫豎看不起裴瑾年,現在卻認爲我高攀不起。
“李均益你是不是有病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我們之間已經沒關係了,趕緊放手”我想掙脫他,可是無濟於事。
“夏沐,別傻了,他是誰銳豐財團的接班人,他不會在乎你的。”李均益不顧我的態度,仍然苦口婆心地勸我,“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們之間除了領張證,其他都是假的。
況且現在他又是這個身份,身邊的女人還不知有多少,你就算把自己搭進去,他也不可能對你認真的,聽我的,趁現在什麼都沒發生,快離開他吧”
我終於發現,原來我和李均益之間居然存在這麼大的溝通障礙,我們的思路完全不在一個頻率上,我真懷疑那五年戀愛真的是跟眼前這個男人談的嗎難怪連我媽都看不好。
我就納悶了,他是用哪只眼睛看出來我和裴瑾年之間都是假的呢雖然他說的很隱晦,但我也聽得明白,他還以爲我和裴瑾年在過家家呢。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妨說句實話,我和裴瑾年是名符其實的夫妻,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們很相愛,白日做夢別再做下去了,我不可能跟你複合的。”
對於笨蛋,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對待了,不然他會一直誤會下去的。
果然,李均益聽了我的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終於鬆開了我久久未掙脫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說的是真的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我真不知是應該哭還是笑,我等了他三年,他事先都沒跟我正式談過,在回國的第一個晚上就和別的女人車震。
而我和自己合法的丈夫在一起,他卻莫名其妙地感到了痛苦,這是什麼道理
“該說的都說過了,我走了。”我懶得再糾纏,轉身想走。
“不,夏沐”他拽住我,情緒激動,“我不信,不可能的,你心裏愛的是我,你不可以和別的男人有任何關係,你剛纔是騙我的,你還愛我,對不對”
“對你個頭”我被他晃得頭直暈,和上次在芒果公寓樓下的小樹林裏那次一樣,他一激動就不要命地搖晃別人。
這時,一陣旋風颳過來,李均益瞬間如一根被挖了根的樹一樣,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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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你也敢動我看你是活到頭了。”桂元將他按在對面的理石牆面上,抓起他的頭就要往牆上撞。
我嚇得連忙攔住,“桂元,算了。”
李均益被放開之後,纔有機會看清來人,“是你”
桂元嘴角微動,臉色陰沉,“上次我就警告過你,離少夫人遠一點,否則下次可沒這麼客氣了。”
當時調查方晴和管江開房,並把資料提供給李均益的事,都是桂元親自做的,所以他們是打過交道的。
只不過那時李均益還不知道裴瑾年的真實身份,可能也沒把桂元放在眼裏,經過了今天這次,但願他心裏有數,別再來招惹我。
我和桂元剛離開,一直躲在角落裏看戲的一個黑色身影就閃了出來,但我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