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城說:這回是虛驚一場,下回就不一定了[壞笑]。
周濂月面無表情地點進了右上角的操作菜單。
片刻,屈明城直接發來了手機短信:操,你拉黑我?
周濂月直接將手機鎖屏。
片刻,他又拿出手機,給解文山撥了個電話,約定過兩天要去他那兒一趟。
這天晚上,周濂月下班後去了周浠那兒。
果不其然,蘇星予也在。
他倆坐在客廳裡,似乎是在討論莫扎特和肖邦的區別,蘇星予正在拉琴給周浠做講解。
周浠先聽見了腳步聲,蘇星予順著她轉過頭,跟周濂月打了聲招呼。
周濂月應了聲,先去洗手間洗手。
——那天,蘇星予半夜接到了周浠的電話,第二天早上天不亮就跑來了。
當天更是直接給周濂月打了個電話,請他晚上過來一趟,要跟他當面“談判”。
見了面,蘇星予便說,不管以後周濂月怎麽懷疑他,沒關系,派人24小時盯著他,也沒關系,只要同意他跟周浠在一起。
蘇星予這近一年的時間,在國外進修、演出……看著倒是比之前沉穩多了。
他帶了個皮箱子過來,一打開,往地上一倒,跟賭氣似的。
一箱子全是樂譜的手稿。
他說,都是半夜睡不著覺,想著周浠時寫的。
年輕人抒發感情的方式,總是肉麻又直接。
周濂月看著站在身邊的周浠,那表情就像是要哭了,搞得他跟拆散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暴君似的。他哭笑不得,原本有幾句走過場的叮囑,也就算了。
隨她吧。
自那以後,蘇星予只要沒有演出和課程,都會往這兒跑,有時候也會帶著周浠一塊兒出去聽劇。
周濂月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吃過飯,周濂月回樓上自己的房間,整理了一些陳年的文件——他不在這兒住,但時不時會將一些略顯敏感的文件帶回來保存。
下樓時,準備找蘇星予說件事。
沒看見客廳裡有人,往書房方向走了幾步,朝半開的門裡瞥了一眼,又頓下了腳步——
兩人在窗戶那兒,蘇星予背向而立,幾乎將周浠的身影整個都擋住了,周浠的兩只手,則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周濂月眉頭一跳,心情複雜極了。
周叔琮去世那會兒,周浠才九歲。
可以說,他這個做兄長的,基本也就等同於半個父親了。
沒哪個“父親”親眼撞見這幕不覺得五味雜陳。
周濂月轉身,腳步輕緩地離開了。
算了。
過了兩天,周濂月去了解文山那兒一趟。
傍晚時分,夕陽晚照橙紅的光撲了一地,空氣熱度不減,半刻即能使人悶出一身的薄汗。
周濂月推開門,冷氣撲面而來,夾雜一股沉綿的檀香味。
解文山笑著迎上來打了招呼,叫周濂月去茶室坐著,自己則走到門口去,將“正在營業”的牌子翻了過來,變成“暫停營業”。
周濂月早注意到了,每回他過來,但凡要留得久一些,解文山都會這麽做。
這也是為什麽,在解文山生病那次之前,南笳從沒在書店裡碰見過周濂月。她碰見的只有不明原因的“暫停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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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文山燒了水,習慣性要為周濂月泡一杯龍井。
周濂月卻指了指那小櫃子的裡一盒碧螺春,叫他泡那個。
解文山覺得疑惑,倒沒多問什麽。
沸熱的茶水,尚不能入口。
周濂月一進門就留意到,書店裡跟平日不一樣,很亂,地上、架子上,全都堆放著書籍。
他透過繚繞的茶煙瞥了一眼,問解文山:“清理庫存?”
解文山說:“我重新分了類,打算全部整理整理,書太多了,有時候我自個都找不著。”
“這麽多書,也不找個人幫您。”
解文山笑了說:“我反正也沒事兒,自己慢慢來就成,整理也是種樂趣。”
“別累著。注意身體。”
周濂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斜前方堆疊得滿滿當當的儲藏室裡看了一眼,頓了頓,又眯眼細看片刻。
他衝著裡面微揚了一下下巴,“那幾個紙箱子,是南笳的?”
“哦,她寄存在我這兒的——我都快忘了,昨兒也沒細看,以為是自己進貨的書,開了一個,才想起來。”
“什麽東西?”
“說是書,CD什麽的。”
周濂月頓了頓,“能瞧瞧嗎?”
解文山為難神情。
周濂月起身,“她要是怪罪,您就說是我執意要看的。”
走進儲藏室,周濂月將解文山誤開的那只紙箱搬了出來,將一旁的展示桌拂開了一角,紙箱子摞上去。
挽起衣袖,打開箱子,隨意拿了兩本書出來。
果不其然,都和上回在醫院裡,南笳交由解文山帶回來的那本書一樣的調性,很文藝很小眾。
隨意翻開,書裡面夾了一張紙。
他頓了頓,才拿起來看,不算是書信,而是類似這本書的推薦語。
他瞟到最後面看了眼,落款處是一個“葉”字。
內容很簡短:“南笳,這本書適合雨天的時候看,我建議你坐到窗戶邊上,最好是能看見高樓和天空的地方。是個有點沉悶的故事,但看完倒不覺得沉重。不開心沒關系,不開心不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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