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紅杏出牆

發佈時間: 2024-11-24 16: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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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王知道那頂鳳冠的分量,看着她額頭上被壓出來的印子有些心疼,一下下按揉着她的後頸,又讓秋月取來藥油。

翊王一邊按一邊跟她說起了今晚的祕辛。

他說得很委婉,因爲這事實在不光彩,可以說是大燕開朝以來最大的醜聞。

安陽郡王把皇帝近兩年最寵愛的麗美人給睡了!

就在今日下午,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沈幼安對這位麗美人略有耳聞,她是繼舒妃之後最得寵的后妃。據說生得風情萬種,嬌妹可人,尤其是那身玉骨冰肌讓皇帝十分着迷,這兩年沒少招幸她。

但皇帝到底年紀大了,難免力不從心。

麗美人得不到滿足,久而久之便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了。

安陽郡王年輕力壯,又生得英俊,不論從顏值還是從身體素質上都大大滿足了麗美人。

這讓麗美人越來越離不開他。

只要安陽郡王一進宮,她便讓宮女去傳信。

今日更是難得的好機會,人多眼雜,安陽郡王又不得寵,淑妃和安陽郡王妃一個心大,一個對安陽郡王不上心,即便安陽郡王不出現也沒人發現。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安陽郡王更是膽大包天叫麗美人去了淑妃寢宮,兩個人在淑妃的寢宮大行魚水之歡。

難怪皇帝今晚來得那麼晚,原來是去抓間了!

皇帝親眼目睹二人赤條條地疊在一起,衝擊之大差點讓他氣暈過去。

他罵了句髒東西,直接讓人將安陽郡王和麗美人綁了。

現在二人還在冷宮裏關着。

安陽郡王也算是頭一個進過冷宮的皇子了。

皇帝很是震怒,雖然處置了二人,但心裏始終憋着一口氣沒有發作。

若是宋婉儀弄髒乾清宮的事傳出去,後果可想而知。

皇帝便會從這件“髒”事聯想到那件髒事上去,偏偏那件事又不好宣揚,所以他極有可能拿宋婉儀泄怒,只怕翊王府也要跟着遭殃。

想到這裏,沈幼安一陣後怕。

她還從翊王口中,麗美人一關進冷宮,皇帝便命人將她祕密處死了,就連淑妃都被牽連,降爲慈嬪。

慈母多敗兒。

這個封號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當事人安陽郡王倒是沒什麼處罰,仍然關在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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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幼安心裏清楚,皇帝不是不處置,而是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罷了。

安陽郡王和河間郡王都是親太子的。

經過這件事,恐怕朝中局勢又要發生變化了。

洗漱後,翊王爲沈幼安擦了藥油,夫妻又說了會話便睡去了。

此時蕭妃的寢宮內,長平郡王看着眼前這個沒有燒地龍,且只有一張牀的偏殿愣了神。

他握了握拳,將牙咬得咯吱作響。

母妃爲了讓他和紀月姝圓房,還真是煞費苦心。

蕭妃卻不這樣認爲,若是她真想讓二人圓房,早就給他灌一碗催情藥下去了,她這麼做只是想讓二人培養感情。

有了感情才能順其自然地給她添幾個小孫孫。

長平郡王磨了磨牙徑直轉身離開,卻發現房門已經落了鎖。

他又去翻窗,結果窗戶也被人從外面釘死了。

讓他插翅難逃。

他憤怒地在偏殿內踱步,卻發現紀月姝正一臉淡定地坐在桌前,手裏還捧了本書。

哼,裝模作樣。

他心想,紀氏一定是想用這種手段吸引他的注意力。

大錯特錯,他從小就討厭唸書,更討厭那些所謂的才女。

在他看來,這些女人虛僞做作的不得了,根本沒法和心直口快的芸娘比。

紀月姝知道長平郡王不喜她,也不湊過去討人嫌,只爲長平郡王倒了碗安神湯便專心看書了,“這是蕭妃娘娘給王爺送來的安神湯,王爺喝了也能睡個好覺。您放心,妾身不會打攪您的,妾身晚上就在這裏看書。”

長平郡王擔心蕭妃心急下藥,便沒打算喝那藥安神湯,甚至連臉都沒洗,衣服也沒脫,直接在榻上仰頭躺下,“這是你說的,那這牀本王就睡了。”

別跟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除了芸娘,他可不會對別的女人憐香惜玉。

長平郡王本想躺一下,誰知道剛躺下便睡着了,而且還睡得很沉。

快到天亮時,他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住了他,他想看一眼是誰,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很快,獨屬於芸孃的香氣一股腦襲來,他呢喃了聲芸娘,反手將人抱住,安穩地睡了過去。

晨光破曉。

長平郡王猛地睜開眼睛,看着懷中睡得香甜的女人登時臉色大變,一把將人甩下了牀榻。

“本王不是說了不許你再踏進本王的房間半步嗎?誰讓你進來的?”

“王爺……”紀月姝險些被摔懵了,捂着摔疼的地方直抽氣,委屈又發怔地看着長平郡王。

“別跟本王裝可憐,這一招本王早就膩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本王就是殺你一百次也難消本王心頭之恨。看在弘兒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你以後好自爲之!”

長平郡王說要一腳將門踹開,怒氣衝衝地出了門。

踹完之後他才發現這是母妃偏殿的門,他有一瞬的愣神。

當時父皇駕崩後,他就將母妃接到了長平郡王府榮養天年,怎麼睡了一覺,母妃又回到了宮裏?

可是現在,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乾清宮,他要去找四哥!

他實在愧對芸娘。

如今唯一能爲她做的,便是爲她討個追封。

長平郡王連頭髮都來不及重新梳,衣服也沒換,瘋一般地跑向乾清宮。

跌跌撞撞,瘋瘋癲癲,像是中邪了一般。

半道上,來不及收住腳步,猝不及防地撞上一抹鴉青色的身影。

“四哥?”他看着那人有些恍惚。

四哥怎麼一夜之間變得這麼年輕了?甚至還沒有蓄鬚,身上還穿着王爺的吉服?

但在男人長久以來的威壓下,他一看到這張臉便忍不住膝蓋發軟,徑直地跪了下去,“臣弟見過四哥!”

翊王正想說只是撞了下,不必行此大禮。

聽到長平郡王的稱呼時,他險些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你……剛纔自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