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番外5:沒羞沒臊的婚後
戚映讀研的時候, 結束在學校的理論學習後, 就被安排到市醫院進行實習。
一進醫院, 自然就忙起來了。作為在讀研究生, 醫院的一切都需要學習,而且她在校時又是各大導師的寵兒, 天資聰穎勤奮努力的人在哪裡都討喜, 醫院帶她的老師也就格外上心, 什麼案例都願意帶著她觀摩學習。
人又漂亮乖巧,對誰都笑銀銀的, 有些患者家屬來辦公室跟醫生大吵大鬧,只要她出面總是很容易把患者家屬安撫下來。
大家私底下都說她是真·白衣天使。
這一屆實習生來了十幾個,分佈在不同的科室, 戚映得到的關注最多。單身男生們都互相攛掇去追求小天使, 一閑下來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連主任都很喜歡她, 想撮合她和自己剛從國外回來的侄子,結束一台小手術後就把戚映叫到辦公室,問了幾句手術中的問題,又笑呵呵問:“映映,你有男朋友嗎?”
戚映說:“沒有。”
主任更開心了:“那我給你介紹個男孩子, 人特好, 剛從紐約華爾街回來,搞金融的,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你們見個面。”
戚映眨眨眼:“主任, 我結婚了。”
主任:“???你不是說你沒有男朋友嗎?”
戚映:“是沒有男朋友,可我有老公呀。”
主任:“………………”
心痛地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同事樂呵呵問:“主任,你不是打算把你侄子介紹給映映嗎?你跟她說沒啊?我可聽說,普外科那幾個小子都打算出手了。”
主任:“出什麼手,人映映都結婚了!”
眾人:“???!!!”
白衣小天使已經結婚了的消息就這麼傳開了。
聽聞此消息的眾單身男子集體失戀。
到底是誰!!!
情敵!拔刀吧!
沒想到很快就見到這個情敵。
當時是獄警帶了兩個在監獄裡大打出手打得頭破血流不省人事的犯人來醫院搶救,其中一個犯人裝作重傷,手術途中掙脫了手銬,搶了手術刀,挾持了主刀醫生。
手術室外頓時一片混亂,很快有人報了警。
這件事剛好發生在戚映所在的科室,那罪犯凶窮極惡,叫嚷著給他準備車和現金,手術刀都割破了醫生的皮膚。
現場情況十分危急,員警還沒到,在場的獄警只能照他的話去做暫時安撫,正膠著著,站在犯人對面的眾人就看見犯人身後的窗臺上有個人影從天而降,雙手抓著上方石台,身子從窗外蕩進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還叫囂著的犯人一腳踹翻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幾乎不到兩秒,罪犯就被來人雙手反綁按在地上,半天都掙扎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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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警很快沖進來把人拷走。
制服罪犯的年輕員警又高又帥,渾身冷峻的酷烈氣息,簡直就是警界行走的顏值擔當。他剛才從樓上蕩下來時手掌蹭破了皮,左右看了一圈,打算自己處理一下,剛走到洗手台旁邊準備沖洗,就聽見有個聲音喊:“別用水沖!”
季讓一頓,轉過頭去。
穿著白大褂的少女從人群中擠出來,一臉焦急地跑到他身邊,抓起他的手檢查了一下,“要用生理鹽水,你坐在這別亂動啊,我馬上回來。”
話落不等他回答,轉身就跑了。
方才圍觀的醫生們都趕緊走上來,“謝謝員警同志!剛才多虧了你!真的太謝謝了!”
季讓笑了下:“職責所在,應該的。”
主任醫生朝後看:“映映回來沒?讓她快點,快給員警同志包紮一下!”
小姑娘很快端著醫用放置盤跑了回來。在季讓面前蹲下,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開始清洗傷口進行消毒。
圍觀的眾醫生正看得目不轉睛,就聽見小姑娘語含心疼地問:“疼不疼啊?”
這問的不是廢話嗎?!掌心都破皮了!能不疼嗎!
沒想到坐在椅子上高冷的員警同志非常溫柔地對他們的小天使笑了笑:“呼呼就不疼了。”
眾人:???
然後大家就看見小天使捧著員警同志的手,低下頭,小心翼翼給他呼了兩下。
眾人:???
季讓笑著摸了下她蔫蔫的腦袋:“好了,逗你的。不疼,包起來吧,我還得趕回局裡。”
她乖乖點頭,上好藥之後拿著紗布一圈圈纏起來。
包紮完畢,季讓站起身,跟周圍醫生點頭示意,正抬步要離開,想到什麼,又回頭對戚映說:“今天估計要加班,別等我了,早點睡。”
戚映點點頭,聲音軟綿綿的:“好。”
直到季讓離開,圍觀的醫生們才反應過來,主任結結巴巴問:“映映……他是你……是你?”
小天使靦腆地笑:“是我老公。”
眾人:!!!
拔什麼刀???就沖情敵剛才制服罪犯那動作,那身手,不敢拔不敢拔,慫了慫了。
警車還停在醫院樓下。
季讓拉開車門上車。
搭檔看到他纏著紗布的手,驚了一下:“受傷了啊?”
季讓說:“小傷。”
搭檔嘖嘖搖頭,“讓你先等等你不聽,非要當超人,看你回去了怎麼跟嫂子交代。”
季讓伸手在他面前一晃,笑得非常嘚瑟:“這就是你嫂子包的。”
搭檔震驚了:“臥槽?嫂子在這上班?你不是說她還在上學嗎?”
季讓往後一靠:“在這實習呢。”
搭檔心有餘悸:“難怪你今天接到任務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季讓眯了眯眼。
的確,聽說市醫院有罪犯用刀挾持醫生,他第一反應就是他的小寶貝。所以根本等不及大部隊,橫衝直撞趕了過來,單槍匹馬就上了。
在基層磨了一年,他自認為已經尖都磨圓了,但一遇到和戚映相關,還是會失控。
搭檔拍拍他的肩:“一會兒回局裡隊長肯定又要教訓你,自求多福吧。”
教訓懲罰什麼的,他已經習慣了。
局裡對他簡直又愛又恨。
醫院這個案子是他解決的,後續處理也由他經手,一直忙到半夜十一點多才回家。
房間裡的燈已經熄了,只簷下給他留了盞燈,照亮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季讓輕手輕腳去洗澡,剛洗漱完走進臥室,戚映已經按開牀頭燈,揉著眼睛爬了起來。
他頭髮還濕著,正拿毛巾在擦,在牀邊坐下親親她額頭:“吵醒你了?”
她搖搖頭,拉過他的手摸了摸:“紗布濕了,要換藥。”
季讓按著她:“不用,繼續睡吧。”
小姑娘很堅決:“不行,會感染的。”
話落,手腳並用爬起來,跑出去抱了醫藥箱回來,重新給他上藥包紮。
埋著頭纏紗布時,聲音悶悶的:“你答應過我不會受傷。”
季讓自知理虧,摟著她的腰誠懇道歉:“我錯了,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她把在自己胸前蹭來蹭去的腦袋推開:“你上次也這麼說的!”
季讓現在越發沒臉沒皮,笑著啃她手指。
戚映指尖被啃得發癢,又好笑又好氣,兩三下給他包紮好了,把醫藥箱放回去,又拿出吹風機來給他吹頭髮,氣呼呼地教訓他:“說過多少次了,頭髮再短也要吹幹才能睡覺,不然以後會犯頭痛病。”
小手從他頭上拂過,又柔又軟。
季讓又開始不安分。
吹風機聲音一停就把小姑娘反身按在了牀上,低笑著問她:“不困了對不對?”
戚映小腳亂蹬,生氣都顯得軟:“你手都這樣了怎麼還這樣!”
季讓把燈關了:“手這樣怎麼了?我又不用手。”
戚映:“……”
簡直沒羞沒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