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予用了好大的勁兒才緩過了神來,她同樣冷嘲的看着段禹銘,“你竟然當起了嫖客?”
段禹銘呼吸一滯,轉而連眉眼都斂了起來,他勾了勾脣,“我這是照顧你的生意。”
他說着,將懸在半空的手,再次觸向林清予。
這一次,林清予擡起手一拍,拍開了段禹銘的手,“不要碰我!”
段禹銘揚着眉眼,“那誰能碰你?段歐?”
林清予怒極反笑,她骨碌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誰都能碰我,就你不能。”
說完之後,也不管段禹銘什麼表情,她當即就要走。
被段禹銘氣急了,所以她才說出這種話來,全是因爲他說的話實在太惡意了。
是因爲昨晚聽到段歐對她說的那些話的原因吧?
所以,以爲她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以爲她其實很玩得開。
林清予越想越是想要快速逃離這裏,可是,段禹銘卻不如她的願。
下意識驚呼一聲,林清予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麼一把撞到他的胸膛上的,直到鼻尖傳來劇痛,她才意識過來。
“段禹銘,你幹什麼!”她氣急吼他。
“幹什麼?幹你!”
他的話音剛落下,雙手就扯在了她的侍者長褲上,竟是解開了她腰間的鈕釦,一把將她的褲子扯了下去。
“你真是夠了!我可以告你強女乾的!”林清予心驚的連忙要去拽自己褲子。
段禹銘冷笑,那雙深邃的暗瞳裏涌着風暴,就見他倏爾把她往前一推,讓她抵在了牆上,他自己覆了上來,沒有給她留絲毫的退路!
林清予推不開他,急的要咬他。
男人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大腿間觸碰遊離,前一秒柔風細雨,下一秒就轉而粗暴的挾制,他膝蓋一頂,徹底分開了她的雙腿,並且,他還將她一隻腳擡了起來。
段禹銘貼近她的耳際,“你告吧,我等着。”
林清予面紅耳赤,眼淚都要氣出來了,“你不能這樣!段禹銘,你不能這樣對我,你……”
“這樣?怎樣?”
段禹銘突地俯下身來,張口咬住了她的嘴脣,將她後面的話語盡數的吞掉。
感受着脣齒間蔓延的他的氣息,林清予絕望了。
她身體一陣發僵又發軟。
她被他堵的,快要喘不過氣了。
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她瞪大的眼睛,也漸漸的閉合了下來。
抵抗不過,那就不抵抗吧。
她的身體只有他一人真正的親入過,段禹銘於她的身體而言,談不上乾淨不乾淨。
然而雖然她如此想着,一股憤怒感,還是毫無預兆的肆虐她的心。
以至於……她一改之前的不迴應,反倒開始主動起來。
她吸緊了他的舌,像是妖精一樣,纏緊了他。
段禹銘最初是有些錯愕的,然而很快,他就再次佔據了主動權。
兩人呼吸漸漸開始濃重,段禹銘的力道,卻比之最初還要用力,像是泄憤,像是要揉碎了她,簡直是用上了要將她生吞入腹的力道。
然而,就在這時……
房門頓響,門鈴一下又一下的被人摁響。
這連續的嘈雜的聲音,縱然是段禹銘想要忽略都不行。
他已經徹底玩上了火,呼吸重的好似能噴出火來。
他恨不得立刻就將懷裏主動迎合起來的女人壓在身下蹂躪。
可是,那門外的人還是見鬼的一下又一下的按門鈴。
他一把推開了林清予,帶着滿身的戾氣朝着門口走去。
林清予沒了他的支撐,整個人不禁癱了下來。
門外,路少遊錯愕的看着顏小茹一下又一下的按着門鈴,心想不愧是傳說中最可能成爲下一個段太太的女人,這大晚上的竟然敢這樣按段禹銘的門鈴,想想都知道,萬一打擾了段禹銘的休息,那得承受多大的怒火?
這個顏小茹,看來跟段禹銘的關係是真的不錯。
路少遊這樣想着,這下總算確定下來,自己這一次的大筆投資沒有錯。
之前在另外一個房間,其實他有被顏小茹一副高高在上跟他談判的姿態氣到。
不就是個戲子,在他這裏擺姿態?可路少遊心思深,轉念一想,就覺得顏小茹是因爲心裏有倚仗纔敢這樣對他。
但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這不恰好,他知道今晚段禹銘就住在隔壁。
於是,他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顏小茹。
“段禹銘先生就在隔壁,我們要不要打個招呼?”路少遊是笑眯眯的跟着顏小茹提議的。
然而他沒想到,顏小茹聽到這個消息,竟然臉色劇變。
而且拎着包就出了門,他原本以爲她想起什麼事情要趕回去,卻不想她竟然在段禹銘房門前停下,而且,還有了這樣一番連續按鈴的作態!
這時,房門開了。
房門的人,果然是段禹銘。
一身冷氣,滿臉不爽看着他們的段禹銘。
路少遊心裏一顫,深怕顏小茹的作態讓段禹銘誤以爲是他做的。
他不禁看向了顏小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就見之前還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黑臉的按鈴的顏小茹,此刻竟然面容嫺靜,一臉笑容。
就聽她調皮的衝着段禹銘做了個鬼臉,“我恰好在這邊參加慈善夜,一聽你在這裏,我就趕緊過來看你了。”
段禹銘眉目很沉重,他看了看路少遊,又看了看顏小茹,沒說話。
顏小茹見狀,臉色突得變得幾分委屈起來,“怎麼了嘛,臉色這麼嚇人,是我打擾到你休息了?”
真不愧是影后級演員!
一邊的路少遊看的簡直歎爲觀止。
接下來,就看段禹銘的反應了。
路少遊如此想着。
卻不想,段禹銘居然看向了他,“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着,竟然就把房門關上了!
“……”
路少遊尷尬的看向臉色陰晴不定的顏小茹,“段先生的意思是,我明天可以單獨來見他是麼?”
顏小茹沒回答,只是盯着門看,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在路少遊有些不耐煩了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是的,路少,我還有點事找他談,你就先回去吧。”
“這樣……”
路少遊心中真是好奇不已。
然而他知道,接下去的事情他不應該作爲在場的觀衆。
他止住心裏的好奇心,笑了笑,“好的。”
說完,扭身就走。
段禹銘重新進來的時候,看到林清予蹲在原地,胳膊埋臉。
被這麼一下打斷,他的興趣也沒了。
段禹銘拿了根菸,站到她面前站定,點燃,眯着眼緩緩的抽着。
氣氛談不上不好,卻也不順。
到底還是林清予擡起頭來問他,“外面的人走了?”
段禹銘目光寡淡,“走了。”
他身上的戾氣彷彿都褪散了。
林清予點點頭,撐着膝蓋,緩緩的站起身來。
她要走了。
“等等。”段禹銘出聲,上前來一把拽住了她纖細的胳膊。
林清予頓在原地,“怎麼?段總還是興致?”
段禹銘兇猛的抽了一口煙,聽她如此一說,頓時將吸進去的這口煙全數的噴了出來,噴在了林清予臉上。
他涼涼一笑,“你想多了。”
他說着,當即也便鬆開了她。
他走到一邊,竟是從自己掛着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錢包。
當着她的面打開,從裏面抽出一打現金,再重新走到林清予面前。
段禹銘面無表情的將這些現金強制的塞到林清予的手裏,“拿着,嫖資。”
林清予呼吸一頓,看了看手中的現金,又看了看段禹銘,“你真是一個大方的金主,不過接個吻,竟然給這些。”
段禹銘漠然,“滾。”
林清予早就巴不得他說這個字。
然而這次,她沒有立即聽話的走開。
她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現金,大概有三四十張的樣子。
“我是缺錢,但是你的這種錢,我不想要,你還是留着給別的女人吧。”
她說着,微微一笑,當着段禹銘的面,猛地一下將手中的現金大鈔全都拋向了空中。
看着紅色的紙幣張張飄落,看着段禹銘冷下來的臉,林清予笑的更歡,“段總,我嫌錢少呢,有機會回頭見。”
……
今晚不止沒有拿到自己想到的材料不說,還被段禹銘這樣侮辱對待了一番。
林清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腿軟的出的千禧。
寒風一吹,原本雜亂的腦子被凍的一激靈,總算回過了幾分魂來。
林清予抖索了一下,搓了搓手,當即走向一輛出租車。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沒有放車牌的黑色大衆車,竟在這一刻猛地衝向了她。
林清予是被一旁路人的驚叫聲驚到的,等她回過頭,這輛黑色大衆已經猝然之間衝她撞了過來。
……
自林清予走後,房間猛地一瞬就寂靜了下來。
段禹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大半個臺市的風光,心頭卻一面紊亂。
他想要入睡的,可不知怎麼的,心頭竟是一片煩躁。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林清予那個女人,就像被下了蠱一般,女人的身影在他腦子裏如何都揮之不去。
倔強的帶淚的,光着腿怒喝的,突然又熱情似火的。
不知不覺,下身竟然起了反應。
段禹銘一察覺,不禁倒吸了口氣,他想,他現在最該做的,是找個女人過來,而不是站在這裏胡思亂想。
恰在這時,特助的電話打了進來。
段禹銘接了,“有件事,你處理一下。”
“額boss,你也知道了?我正想跟你彙報!”
“嗯?”段禹銘訝異,“你說什麼。”
特助發愣,“boss,你說的不是林清予小姐出車禍這事麼?”
“車禍?”段禹銘聲音拔高,有些不穩,“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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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在千禧酒店門口,林清予小姐被車撞了,現在人被送往醫院,醫院那邊不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您的太太,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想辦法弄她需要的RH熊貓血呢。”特助聽段禹銘那邊呼吸有些不對,不禁有些遲疑,“boss,這事兒,我要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