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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4-08-10 16:3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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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傷心。”南希把邀請函合上,歪頭一笑,已經做好了片內妝容的南希看起來有著大家閨秀的溫柔婉約,笑起來的時候尤其好看。

陸然看了看她,沒說話,似乎是不信。

南希把邀請函遞還給他,伸手挽了挽自己耳邊的頭髮:“然哥,我不貪心。就在半年之前,我還要為了一個龍套角色東跑西顛,現在卻已經可以作為主角去參加頒獎典禮,這已經足夠我開心了。”

說著,南希拿起了桌上的寶石戒指,慢悠悠的帶到自己的無名指上。

感覺陸然的眼神定在了自己的手上,南希笑了笑,道:“任何事情都要一步一步來,這個晚會我會出席的。今天這場戲拍完以後,距離殺青也就沒多少日子了,我應該會有幾天的休息時間,可以和尤導請個假試試看,尤導人那麽好,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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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對你態度好而已。

沒看到卓小天王,只不過是演技差了點兒,那位歌壇號召力極大的天王巨星,被尤慶山罵個狗血噴頭?

陸然又推了推眼鏡,淡淡道:“不用你去說了,我和尤導提過,他已經同意了,我給你定了今晚的機票。”

南希一臉“我就知道尤導是個好人”,陸然就沒告訴她,尤慶山剛才喜滋滋的和他說,南希是個好孩子,把他從花匠提到官員,這絕對是個好演員。

這話陸然覺得還是自己心裡知道就得了,如果說出來,南希心裡尤慶山的人設絕對崩個一乾二淨。

不過經紀人先生在把眼睛轉到南希的寶石戒指上時,突然問道:“這個戒指,哪裡來的?”

“道具組做的,說就一個,我就帶著了。”

對於這方面有一定涉獵的陸然眉尖動了動,道具組……用真鑽石做戒指?騙誰呢?

不過不等他問出口,劇組的劇務已經跑過來:“南老師,快開始了。”

“嗯,這就去。”南希提起裙擺站起來,將一旁掛著的狐毛披風圍在身上,匆匆離開。

剛到片場,就看到顧亦澤正往身上倒水。

雖然已經過了春節,春日來臨,天氣也漸漸暖起來,可是溫度還是很低的,南希哪怕圍著狐毛鬥篷都覺得有些冷。

但是顧亦澤卻要穿著不後的製服,兜頭幾盆水潑上去!

大概是為了不讓熱氣顯露出來,水看起來也是半熱不熱的,居然沒有一點熱乎氣兒!

饒是知道今天要拍攝的戲份裡有這種要求,但是真的看到,哪怕水沒潑到南希身上,南希也覺得有些冷。

伸手接過了副導演遞給自己的涼橘子,掰開一瓣放進嘴裡,用這種方式壓住嘴巴裡的白氣。

確定說話的時候不會有熱氣冒出,南希這才把橘子遞回去,幾步上前,站到了顧亦澤面前,拉著他往場地中間走。

顧亦澤一低頭,就看到了南希手上的金鐲。

下一秒,他就聽到南希有些急促的聲音:“我們爭取一遍過!”

顧亦澤被南希握住的指尖往南希的掌心縮了縮,隱約能聞到南希發間的桂花油味道,隔了幾秒,顧亦澤才輕聲回答:“好。”

尤慶山也知道不能耽擱太久,拿起喇叭就是一聲大喊:“各部門各就各位……Action!”

已經在嶽府裡重新住下的胡淑婉,平時就是讀讀書,寫寫字,再不然就是陪著爹娘。

之前也會有城裡的詩會邀請胡淑婉過去,裡面也有胡淑婉以前認識的小姐妹,即使之前在胡家落魄的時候那些人大多翻臉不認,不過既然是嶽承翰的夫人,總要有些社交。

不過胡淑婉去了幾次就不願去了,倒不是那些人的恭維讓人難受,而是總會有人用話刺她。

或者說她攀了高枝兒不要竹馬,或者說她為了虛榮什麽人都敢嫁。

胡淑婉是個好脾氣,或者說她根本什麽都不往心裡去,苦難的日子過去了之後,現在只覺得處處都是幸福,哪怕偶爾遇到一些不舒服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嶽少帥顯然不是這麽想。

每每有人在胡淑婉面前或背後說她壞話,不出一周,這家人絕對倒霉,而倒霉的理由都是因為只手遮天的嶽少帥看他們不順眼!

旁人只道嶽少帥自從戰場上回來以後性格越發捉摸不定,更加敬畏他,只有胡淑婉知道,自家夫君是為自己出氣。

歡喜嗎?應該是歡喜的,誰會不希望自家夫君對自己好?

但是胡淑婉還是減少了出去的次數,大多留在宅子裡,過自己的小日子,日子也是輕松歡愉。

只不過時間過了兩年,當初說好了要懷個孩子,卻一直沒懷上。

嶽承翰不在意,胡淑婉卻越發想要一個屬於自己和嶽承翰的娃娃,男孩女孩都是好的,一想到那會是個長得又像自己又像嶽承翰的孩子,胡淑婉做著夢都會笑起來。

這天,胡淑婉又在研究未來自己的孩子要起什麽名字,就聽到外面,副官張皇的聲音傳進來:“夫人,夫人!快點出來啊!”

副官一直是跟在嶽承翰身邊的,從不在宅子裡隨便喊叫,此番怕是出了大事!

胡淑婉急忙撂下書本跑出去,就看到渾身濕淋淋的嶽承翰,以及他胳膊上明顯的一道傷口!

簡單包扎過,可是依然能看到上面有血痕在,胡淑婉愣了一下,而後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只管迅速的帶著他們去了後堂。

跟著來的有軍醫,嶽承翰被放平在了牀上,軍醫自然會過來給他重新包扎。

胡淑婉則是扯住了副官,平時的溫婉柔軟全然沒了,眉眼間居然有了幾分像是嶽承翰那般的凌厲:“說,什麽回事!”

副官抖了一下,而後就像是匯報一般腳跟一磕:“報告夫人,今天我們和少帥一起例行訓練,遇到埋伏,少帥不慎被打到胳膊摔落河中,屬下將凶犯擊斃。”

胡淑婉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問清楚,是誰派來的嗎?”

“沒有。”

胡淑婉沒有怪他,只管點點頭,轉身進了幔帳。

牀上的嶽承翰依然戴著面具,臉色煞白,只有顴骨通紅一片,看上去是發起了熱。

他的濕衣服已經被脫了下來,身子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只有受傷的胳膊露在外面,已經重新包扎過。

軍醫正在從箱子裡那處針筒,準備給嶽承翰打針。

胡淑婉看了一眼,眼睛裡掩飾不住的擔心:“少帥燒的厲害嗎?”

軍醫是認識胡淑婉的,或者說,這位少帥心尖尖上的人鮮少有人不認識,見她問,也不打針了,而是迅速回答:“少帥的傷口處理及時,現在發熱應該是天冷,又沾了水,這才……”

“醫生先打針吧,我不說了。”胡淑婉知道自己好像影響到嶽承翰的治療了,立刻閉上嘴巴,坐到了嶽承翰身邊,拿出帕子給他擦拭著額頭的汗。

面具依然戴在臉上,汗水順著鐵面具的邊緣流下,胡淑婉毫不猶豫的把面具摘了。

這個動作直接驚醒了嶽承翰,他立刻抬起了胳膊想要去擋,卻因為疼痛立刻止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