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樺說完,拔開了紅酒瓶塞。
施晴瞪着歐陽樺,這樣的要求,無疑又是對人的一種折磨。
歐陽樺蹲在牀邊,看着施晴。
“來,阿晴,張嘴。”
施晴閉着嘴,偏過頭,不去看歐陽樺那張醜陋的嘴臉。
歐陽樺並不生氣,旋轉着手腕,將酒瓶傾斜。
“阿晴可是一點兒都不乖,既然不願意張嘴喝,那主人就用別的方法咯。”
施晴大吼:“歐陽樺!你真噁心!”
“哈哈哈。”歐陽樺大笑。
“我噁心?不,阿晴,我是開心,我是特別開心!
今晚你終於成了我的美食,你讓我好興奮啊!哈哈哈!”
歐陽樺沉浸在興奮中,手中的酒瓶傾斜到了一定的位置。
而後,酒瓶裏流出酒液,流到了施晴的肩上。
可就在這時,三樓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來人站在門口,用着近乎想要殺人的語氣怒吼。
“興奮?我看你是找死!”
歐陽樺猛然轉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畫逸!
只見畫逸一身中山裝,頭上不再是吳迪劇組的頭套,而是她自己的短髮。
歐陽樺不可置信,今晚如此有把握的夜晚,爲什麼畫逸會出現?!
這一刻的施晴只能擡頭看着,在看到正前方大門口站着的那人時,一陣酸澀涌上,化成眼淚從眼角滑落。
與此同時,施晴恐懼的心,也頓時放了下來。
畫逸看到施晴四肢被捆在牀上,眼底泛着紅絲。
她想也沒想,跑去牀邊,伸出手,想爲施晴解開手銬腳銬。
“施晴,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畫逸眼看着這一幕,心都跟着痛了起來。
她疼愛的寶貝,竟然被歐陽樺這樣對待。
可是手銬還沒有解開,歐陽樺就提着紅酒瓶走了過來。
“畫逸小心!”施晴大聲提醒。
畫逸對歐陽樺早有警覺,在歐陽樺的酒瓶砸下來時,她放開了雙手,打算先去對付人。
擡手擋過歐陽樺的酒瓶,畫逸一個轉腕,搶過了酒瓶。
下一刻,一個帶着酒液的酒瓶,“乓”的一聲,砸在歐陽樺的頭上。
“啊!!!”歐陽樺發出一聲慘叫,被打坐在地上。
酒瓶碎裂,紅酒噴灑,一時間,地面一片狼藉。
畫逸轉眼,看着施晴肩頭一小片紅酒液體,又看到牀上的流蘇鞭,就知道歐陽樺的壞心思。
她拿起牀上的鞭子,轉身走近歐陽樺。
歐陽樺因剛纔被砸的那一下,現在頭頂開始流血。
紅酒加鮮血,瞬間染紅了她那紳士的西裝襯衣。
她見畫逸凶神惡煞的走近,不禁在地面上後退着。
“畫逸!你,你,你不是在澳島嗎?!你爲什麼會出現!?”
畫逸冷眼看着地上的歐陽樺,冷聲一笑。
“呵,看來,你知道我的行蹤,才特意選了今天這個日子陷害施晴是吧?”
歐陽樺跟着一笑,鮮血流到她的嘴中,染紅她的牙齒,讓她看上去更像一頭嗜血的瘋子。
“陷害?畫逸,我是阿晴的學姐,可以自由的愛她、上她。
你是不是也喜歡阿晴?嘖嘖,好可惜,她是你舅媽誒,怎麼?你想有違倫常啊?”
畫逸瞪着歐陽樺,原本剛纔的畫面已足夠讓她生氣,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她更是胸悶得呼吸不上。
她再次走近歐陽樺一步,腳上的皮鞋碾壓着地上的碎玻璃,發出了咯咯的碎聲。
“你沒有資格喜歡施晴,更沒有資格動她一根手指頭。”
歐陽樺並不認輸,她咧着嘴笑着。
“我沒有?你以爲你就有了嗎?”
畫逸緊握着手上的皮鞭,冷冷一笑。
“我也沒有,但我會學着她的哥哥,無條件的保護她,寵她。而這,並不違背倫常。”
躺在牀上的施晴,看着畫逸的背影,眼淚再次涌出。
她知道,那晚畫逸在她房間裏說的話,是真的。
畫逸真的有在接過她哥哥的重任,在做她的英雄,去保護她這只孤單的小貓。
她感動的同時,又在想,這樣純粹的給予,是她想要的嗎?
而那邊地上的歐陽樺頓時啞口。
在她看來,愛一個人愛到一定程度時,擁有得到、做過上過是終極追求。
可是對現在的畫逸看來,愛一個人,守護和陪伴,纔是使命。
歐陽樺見拿施晴說不過,於是改用別的招數。
“畫逸!你敢從澳島回來,知不知道要賠多少錢!3000萬,你有那個錢嗎?!你是不是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畫逸眉眼一動,“哦?你好像知道這事!”
歐陽樺一笑,“見到你的金主爸爸,還不跪下?”
畫逸沉思了兩秒,突然明白了什麼。
“你和吳迪,是一夥的?”
歐陽樺嚥着流進口中的血水,而後慢慢站起身。
“你現在最好趕緊滾,我可以大發慈悲讓吳迪放你一馬,回去好好拍戲,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畫逸咬着狼牙,用着能刺穿萬物的眼睛盯着歐陽樺。
“原來,你從那麼早就開始佈局,就是爲了今天,呵,是我小瞧你了。”
歐陽樺擡手抹了一把流到臉上的血。
“你現在知道,也不晚,打了我這麼一下,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喏,牆邊的櫃子上都是酒,你也砸一下給我看看,今晚這事,我就當沒發生。”
和吳迪用的威脅是一樣的,畫逸真是覺得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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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鳥吳迪,難道會鳥歐陽樺。
只見她反手一揮,將手上的皮鞭直接抽向歐陽樺。
“我他媽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啪——
皮鞭抽到歐陽樺臉上,她再次被打坐到地上,捂着臉。
“啊!畫逸!你瘋了嗎?”
啪——
畫逸再次猛抽出一鞭,動作幅度不亞於奧運會投擲鉛球的運動選手。
“你不是想玩捆綁嗎?!我他媽叫你玩!”
“啊!”歐陽樺坐在玻璃渣子上節節後退。
啪——
“你不是想玩灌酒嗎?!我他媽叫你玩!”
“啊!”歐陽樺手掌撐在地面上,一時壓到玻璃。
啪——
“你不是想玩皮鞭嗎?!我他媽叫你玩!”
歐陽樺被畫逸連抽四鞭,已經癱在地板上,聲音比中毒時的施晴還虛軟。
“畫逸,我饒不了你。”
畫逸將皮鞭重重扔到歐陽樺臉上。
“嗯,我等着你。”
畫逸說完,轉身走回牀邊,將施晴的四肢從拷環中解開。
解開後,施晴用着僅剩的一點力氣撲到畫逸懷中。
“畫逸,我好害怕。”
畫逸脫下身上中山裝的外套,披在施晴肩上,語氣又自責又溫柔。
“乖啊,不怕,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
畫逸說完,橫抱着施晴,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