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教養嬤嬤的管教

發佈時間: 2024-12-10 12: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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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後院,茂盛的花園裏。

教養嬤嬤李嬤嬤,正手裏拿個枝條,正在指着張晚晚道:“大小姐,請您再走一遍。”

此時陽光高照,入秋了的中午,太陽照的更是狠。那張晚晚渾身的衣衫已經溼透了,臉也曬得通紅通紅的。

張晚晚強忍着頭暈腦脹的感覺,咬着牙對着李嬤嬤,在規定的地方又走了一遍。

“大小姐,您走的還是不好。這胳膊要擺起來,如弱柳扶風一般。像您這樣,木呆呆的像個木頭似的多難看。”李嬤嬤不客氣的板起臉來說道:“請大小姐再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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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遠處看熱鬧的丫頭們,正的笑話着自己,又看着不遠處,大樹下納涼的小六和小七。

張晚晚生氣的道:“太陽這麼熱,她們怎麼去納涼?偏偏讓我在這一遍又一遍的走!還沒完了!”

李嬤嬤道:“大小姐這話差矣!六小姐和七小姐走得好,自然不必再練了。大小姐若是要比這個,還不如自己在這走路上多下些功夫呢。”

“你!”一句話把張晚晚噎的夠嗆。

“再說了,這三小姐不也陪着你一起練的嗎?”李嬤嬤陰着臉說道:“若是大小姐感覺我做的不公平,大可以請當家的大夫人來,主持公道!也還我個清白!”

張晚晚看着那庶出的三妹,一副喏喏大氣都不敢喘的樣子,氣的臉更紅了。請那張秦氏來,還不是一樣向着她那兩個女兒。這嬤嬤是故意的!

那小六張諾和小七張敏,見張晚晚喫鱉的樣子,高興的很,還特意讓身邊的丫頭給自己打着扇子。

一臉愜意的看着這熱鬧!口裏還特意道:“真涼快啊!”

這時小七張敏笑嘻嘻高聲的喊道:“李嬤嬤,我大姐姐曾經精神上有點問題,您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娘說了,我們姐幾個在教養期間都是聽您的,您想打、想罵都隨您。”

小六張諾也道:“對,李嬤嬤,我娘說了,我們要是哪裏做的不好,您隨便教訓,這也是爲了我們好嘛!”

那李嬤嬤馬上笑着道:“還是六小姐和七小姐明白事理,既然夫人這麼放心老奴,那老奴一定盡心盡力的教。絕不懈怠!”

又轉身對張晚晚說道。“這女子向來以柔順爲美,不以搶辯爲由。大小姐怎麼事事都想要尖出頭?這可不好。若是以後嫁到夫家,難不成,遇見什麼事,也這麼對婆婆和妯娌?”

不等張晚晚反駁,那李嬤嬤就扳起臉來道:“今晚上,抄寫女戒三十遍,明天一早交給我。”

“女戒這麼多字,我一晚上怎麼寫的完?”張晚晚失聲喊道。

那張敏向來是給牙尖嘴利的,馬上道:“寫不完大姐姐就貪點黑唄!難不成大姐姐還想頂撞教養嬤嬤不成?”

本着好漢不喫眼前虧的原則,張晚晚忍了,繼續一遍又一遍的練着。

當感覺下一秒就要暈倒的時候,終於熬到了休息。此時早就累得頭暈眼花,哪裏還顧得了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氣。

“哎喲,大姐姐還總說自己是正室嫡出呢,一大姑娘家家,就這麼坐在地上,嘖嘖。”張敏在旁邊撇嘴,冷嘲熱諷了起來。

而她的同胞姐姐張諾,則捂着嘴,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姐的向來不拘小格,這算什麼?聽說那裝瘋賣傻的時候,不管什麼髒東西都往身上抹,還總說一些污言穢語呢。”

“哦,什麼污言穢語?”張敏故意問道。旁邊伺候的丫頭們也都豎起了耳朵。

“你們兩個胡說八道什麼呢?信不信我撕了你倆的嘴!”張晚晚氣得站起來,指着小六、小七發瘋似的喊道。

那張諾撅嘴道:“大姐姐幹嘛這麼生氣,你自己乾的還不讓別人說呀!”

便晃着頭,特意大聲對大家說道:“能說什麼事?還不就是想攀附人家北靜王爺嗎!想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可惜呀,人家北京王爺不願意,再說了,人家還能要你這個剋死親生母親的不祥人?”

張晚晚聽見四周衆人都低聲嘲笑着自己,氣的衝上去和小六、小七打了起來,“我讓你們胡說八道,我讓你們踐嘴踐舌!”

這小六、小七本來就比張晚晚小着好幾歲,個子就矮,再加上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更顯出張晚晚的威風來。

“住手!”張父從林子後面繞過來,指着張晚晚大聲呵斥道:“逆女,你給我跪下!”

看着小六小七眼睛裏閃過得逞的樣子,張晚晚愣在了原地,知道自己恐怕又陷入她們的圈套了。可能她們壓根就是故意的。

張晚晚不服,強調道:“父親,是她們先……”

“還敢犟嘴!不管怎麼樣,誰許你這樣打起親妹妹來了?”張父火冒三丈的吩咐下去。“你不跪是吧?來人哪,給我打碎這個逆女的膝蓋!”

見旁邊兩三個伺候小姐們的媽媽就要上來,張晚晚只能認命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這是張敏大聲的哭了起來,委屈的抹着眼淚,“父親,李嬤嬤說大姐姐不好好用功,我們趁嬤嬤去如廁,就開了兩句玩笑話。大姐姐就要打死我們!父親,我和六姐姐不是有心的,你讓大姐姐別欺負我們了,行了行啊?我們打不過。”

那張父看着張晚晚那張賭氣的臉,再看看小六,小七原本伶俐,現在卻哭的梨花帶雨、害怕的縮在一旁。更加怒火中燒,指着張晚晚大聲道:“此女向來頑劣,脾氣霸道,上不敬嬤嬤,下不愛護弟妹。罰跪祠堂三日,抄寫女戒一百遍,靜思己過!再吩咐廚房這三日不許送喫食,不許任何人探望!”

“父親,明明是她們睜着眼睛說瞎話,你如此偏袒!是看着我沒娘疼了麼!”張晚晚氣的質問道。自己這些年在姨母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

就這樣,從罰寫三十遍變成了一百遍,從坐着寫、站着寫,變成了跪着寫。

張晚晚癱坐在地上,終於認識到,原來自己這個正式嫡出的大小姐,離了自己姨母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