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咬着脣的樣子,倔強而可憐。
雷熠臉色昏暗,心裏滿是擔心,他幾個跨步走了進去。
“讓開!”
他一個聲音響起,就很快將氣氛給改變。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掃向雷熠,然後來回在唐婉兒的身上游走,只是,所有的人的視頻相機,卻並不敢再打開。
雷熠不發話,誰敢亂照和亂髮話。
唐婉兒能夠感覺到氣氛安靜了下來,可是,她甚至來不及看看到底是誰到來,不對,是她有些難以面對。
她能夠識別那個聲音,那個即使熟悉不過的聲音,就像是米飯那麼熟悉。
昏暗的視線襲來,她只覺得眼皮無比地疲憊,下一刻,柔弱的身子,已經不受大腦控制的往下栽下。
“婉兒!”
雷熠心一沉,一下衝到了婉兒的身邊,一把抱住了唐婉兒。
“雷熠,你是神嗎?”
或許她真的是糊塗了,竟然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每次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他總是會那麼及時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她說完這句話後,整個人一下暈了過去,雷熠緊鎖的眉頭,有着椿雨綿綿的柔情,他溫柔小心地抱起唐婉兒,然後掃了當場的所有的人。
“這件事情,我不想任何的人知道,懂嗎?”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那種從內而外所散發的如同寒霜的冷意,卻是讓所有的人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因爲雷熠的一句話,所有的人看起來都白費了,當然,黃羽宣所打的算盤,也算是白打了。
對這件事情,其實真在在乎的,還有一個人。
那就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劉兆錫。
他因爲對唐婉兒的在乎,可是由於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的不方便,他知道婉兒肯定也不會相信他。
畢竟,當年的事情,他知道傷害婉兒有多深。
所以,他隱藏在暗處,只是派人觀察着唐婉兒的一切,當派出去的人彙報當時的情況的時候,他所有的溫和,所有的優雅,都消失不見。
那一株他平日裏很愛護的花,叫風信子,蘊意着重生的愛,希望他跟婉兒兩個人的愛情,能夠重生。
此刻因爲生氣,已經被他推到在了地上。
他一方面心痛婉兒的受傷,從情形也可以看出,婉兒肯定是去找黃羽宣,沒有想到,會被黃羽宣給算計。
這也是他派出去的人,通過其中一個記者打聽到的。
可是,心中還有一個壓抑地衝動在喧囂着,他立馬打通了李明浦的電話。
不過,就在他剛剛準備撥通電話的時候,卻率先電話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他平日裏根本都不想要見到的人的電話,可是又是那個他不得不接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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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放不下現在的有些東西,他想起母親的話,想起家裏的處境。
咬咬牙,他還是接通了電話,“喂,玉蕊,怎麼了?”
聲音一如椿風拂面一樣溫柔,像是久別重逢而欣喜的小兩口一樣,裏面的甜蜜是濃濃的化不開。
“錫,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過來陪我會嗎?”
電話那頭,朱玉蕊的聲音柔美還有幾分無力,看起來是真的有些感冒。
微微皺眉,劉兆錫卻是回答地很溫柔,彷彿這個人就是他的陽光一樣,“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先躺着,我馬上過來!”
他的聲音裏,滿是寵溺,那種包容的寵溺感,像是準備將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給朱玉蕊一樣。
“嗯,那我等你!”
聽到滿意的回答,朱玉蕊臉上是如同鮮花一樣美好的笑容,加上她一雙眉目流動的雙眸,就像是甜蜜中的女孩一樣。
掛掉電話,劉兆錫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道,婉兒,等着,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只是,他不知道是,正因爲他現在這樣的原因,讓他錯過了自己一生的最愛。
趕緊換了一件西裝,衝着鏡子笑了笑,依舊那麼溫柔,那精緻的五官,還是一樣能夠讓人沉淪。
當劉兆錫開車來到朱玉蕊的家時,看起來,朱玉蕊的臉色還不錯。
“錫,你來了啊!”
當看到劉兆錫來的時候,朱玉蕊已經剋制不住起身,直接奔進了劉兆錫的懷裏,她似乎已經有太久沒有享受過這個懷抱所給她的美好,那熟悉的氣息,讓她心神安靜。
而那寬闊的胸膛,卻是讓她越發的想要留戀。
“感冒了嗎?來,我看看!”
劉兆錫那修長白嫩如玉蔥的手帶着絲絲涼意,覆在朱玉蕊的額頭上。
那種涼意,似乎依然無法平靜朱玉蕊心中的那種火,她臉帶桃花嬌紅,笑着躲開,有些嬌俏地開口,“我也沒有多麼嚴重,別把我當孩子一樣,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寧肯生病!”
越說越哀怨,可是,她真的不似以前那般害羞如孩童,反而多了幾分大膽,雙目含情,柔波盪漾,那麼含情脈脈地對上劉兆錫的雙眸。
聽到朱玉蕊表白的話,劉兆錫卻是裝作什麼都不懂一樣,並不迴應對方,反而是有些責備地瞪了朱玉蕊一眼,“說什麼呢?生病這樣的事情,能隨便開玩笑嗎?”
即使是責備,只要是從劉兆錫的嘴裏說出來,依然那麼溫柔,那麼紳士,彷彿他天生就是溫柔的化身。
沒有得到迴應,朱玉蕊有些不開心地皺了皺眉頭,眼裏閃過悲傷。
“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那我打電話將醫生叫來,這會趕緊乖乖地在牀上躺着去!”
劉兆錫溫柔地點了點朱玉蕊的鼻子,拉着她就往牀邊走去。
他的手,還是那麼大,能夠將她的小手穩穩地拉在自己的手裏。
讓朱玉蕊整個人都像是迷住了一樣,她聽話地上牀躺着,就在劉兆錫準備起身去打電話時,她生怕劉兆錫離開一樣,一下拉住了劉兆錫的手。
“怎麼了?”
劉兆錫有些疑惑地笑着,那眉眼裏滿是溫和,像是冬日的暖陽一樣。
嘟噥着,跟上次在酒吧的她完全不一樣,此刻她就是個小女人一樣,她搖搖頭,甜甜柔柔的聲音響起:“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醫生已經給我開了藥,我吃了想要睡會,可是我想要你陪着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