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
萱草點了點頭,下意識看向她的臉,然後就僵住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戚貴妃嗅到一絲不對勁,表情瞬間就嚴肅起來了。
“萱草,是不是我的臉色又蒼白了許多?”
“不是,娘娘,你的臉色好像紅潤了一些。”
“稍等,我給你拿個鏡子,你好好看看,應該不是我的錯覺吧。”
鏡子一來,戚貴妃迅速接過去。
自從她受傷以後,她就很少照鏡子了,兩年的時間,她都快忘記自己長什麼樣了,猛地照一下鏡子,她都有點陌生。
好在沒過多久,她就緩過來了。
她盯着自己看了好一會兒,確實發現她的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了,她深吸一口氣,感覺胸腔也沒有之前那麼悶了。
她今天也沒有喫什麼啊,唯一跟之前不一樣的,就是從鳳儀宮請完安以後,遇到了雲芷寧,給她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藥丸?
她的眼睛瞬間就瞪圓了。
“萱草,立刻去太醫院,請高太醫過來給我診脈。”
“是。”
高太醫很快就來了,診完脈以後,眉頭都皺成了一團。
戚貴妃的心瞬間就提起來了。
難道真的是她掉以輕心了,被雲芷寧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害了?
“高太醫,有話你就直說,本宮都能承受得住。”
“娘娘這脈象,……”
“是好還是壞?”
“是好現象,不過,微臣有點疑惑,前幾天微臣給娘娘請脈的時候,脈象還不是這樣的,怎麼才過了幾天,娘娘的脈象就好轉了許多?”
“娘娘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本宮,……”
戚貴妃剛剛開口,就感覺身體有點不對勁。
她瞬間警鈴大作。
“萱草,你先將高太醫請去偏殿坐着。”
萱草不明白她爲何會有這樣的吩咐,但身爲戚貴妃的貼身宮女,她很清楚自己的職責,娘娘有令,她莫敢不從。
“高太醫,你先隨我來,讓娘娘一個人靜一靜。”
“送完高太醫以後,你立刻回來,我還有點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是,娘娘。”
萱草去去就回。
一進來就看到戚貴妃臉上浮現出很多黑泥,都快把她那張秀麗的臉遮住了,而且她身上也有一股味道。
她趕緊命人準備了一大桶洗澡水,幫戚貴妃洗乾淨身上的污垢。
她中毒很深,吃了混合了靈泉水的糖丸,毒素不斷地往外排,前腳剛洗乾淨,後腳身上又髒了。
這事匪夷所思,萱草也不敢讓人知道,只能親自服侍戚貴妃,折騰了足足兩個時辰,身上的污垢這才停了下來,主僕兩個人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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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扶着戚貴妃走出來,戚貴妃排了很多毒素,身體特別虛弱,腳上也沒有力氣,一個沒站穩,險些就摔倒在地上了。
萱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有點虛弱,但感覺身上鬆快了許多。”
“你將洗澡水處理乾淨,然後讓高太醫過來給我把脈。”
“是,娘娘。”
高太醫一直戰戰兢兢地等在偏殿,一等就是兩個時辰,得知戚貴妃召見他,他立刻鬆了一口氣。
說真的,他都害怕戚貴妃是不小心服用了什麼透支生命的藥,呈現迴光返照的跡象了。
要是戚貴妃有個好歹,別說是他了,就算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兒女都保不住。
還好,一切無恙。
老天保佑。
再次給戚貴妃診脈的時候,高太醫已經淡定了許多。
“娘娘體內的毒素排了很多,但藥效過猛,娘娘有些透支,最近幾個月還是好好休息一下,不要隨便喫東西了。”
“多謝高太醫提點,本宮記下了。”
“不過,本宮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高太醫。”
“娘娘請說。”
“當日事發之後,你說本宮的身子徹底被毀了,這輩子只能當個病秧子了,如今,本宮這身子可有好轉,能否回到從前,重新拿起刀劍,上陣殺敵?”
“這不好說,不過微臣可以肯定,娘娘的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就夠了。”
既然雲芷寧能讓她的身體好轉,就一定可以讓她恢復到從前,重新拿起刀劍,做個征戰沙場的女將軍。
一定可以的!
想到這裏,她不禁眼熱起來。
“萱草,你去一趟清寧宮,……”
清寧宮。
雲芷寧正在挨訓。
清竹和齊嬤嬤輪番教育她,而周寶珠和小葡萄坐在旁邊,一邊喝茶喫點心和水果,一邊嘲笑她。
正嘲笑着,落蘇帶了一個人進來。
那人身後還跟了好多人,每個人手上都拿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蓋了紅布,不知道放了什麼。
“奴婢萱草見過明月容,見過周良媛,見過大公主。”
“你就是戚貴妃娘娘的大宮女萱草啊!”
“清竹,快給萱草姑娘看茶。”
“不用了。”
萱草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貴妃娘娘剛剛命人整理私庫,發現了一些布料還有首飾,臨安宮的人少,用不了那麼多,娘娘就叫奴婢給明月容送一些。”
“月容娘娘留一些,給周良媛送一些,拿一些給大公主做好看的衣裳還有小首飾,再給底下的人賞一些,大家穿得漂漂亮亮的,月容娘娘看着心情也很好,這心情好了,腹中的胎兒也會好的。”
“還是貴妃娘娘心疼我。”
雲芷寧轉身看向清竹。
“我記得小廚房裏還有一些糕點,你找個食盒,裝幾樣清新可口的,叫萱草回去拿着。”
“好嘞,奴婢現在就去。”
拿了糕點,叮囑雲芷寧明天早上用過早膳以後就去臨安宮報道,萱草就告辭了。
目送她離開,清竹一臉疑惑道。
“娘娘,戚貴妃這是什麼意思啊?”
“管她是什麼意思,你只要知道,你們家娘娘我啊,又攀上一個大腿了,那就行了。”
進入十二月,天氣逐漸冷了下來,大家都躲在家裏不肯出去,事情自然少了,祁夜景也閒了下來。
這一閒下來,就發現了問題。
“東陵,朕好像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見到明月容了,她最近在做什麼,小葡萄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