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澤神態自若的爲傅夢琪的空碗裏面添上一塊鮮嫩的魚肉,他一刻也沒有停留,便火速的撤離出三足鼎立的局面。
傅星闌和杜子昂手持筷子分別佔據在傅夢琪碗中的左右兩側,僵持了半晌,誰也沒有退開的意思,兩人只是望着彼此,視線交流間仿若竄出無數的花火。
直起身來的傅夢琪明顯感覺到一股詭異的氣氛圍繞在四周,緊接着她的臉上不甚自然的扯開一抹笑意,訕訕說道:“你們倆幹嘛呢?到底讓不讓我吃菜了?”
聞言,傅星闌握着筷子的手一抖,魚肉堪堪落在傅夢琪的碗中,隨後他慢慢的收回手。
杜子昂淡淡的看了一眼傅星闌,轉瞬嘴角含笑的開口道:“小琪兒,你愛吃的水煮魚。”話音剛落,傅夢琪的碗中便多了一塊魚肉。
傅夢琪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慢慢垂下頭盯着碗中的魚肉,手中舉起的筷子僵在半空中,頓時有一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然而她還是硬着頭皮吃了幾口,原本美味的魚肉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她不再往嘴裏餵食,只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用筷子戳着碗中的魚肉。
喬夢眼巴巴的瞅着旁邊的蘇睿澤,小嘴兒抿得緊緊的,一股不那麼舒服的滋味慢慢的從心底竄出來。
“夢寶寶,你怎麼不吃了?”蘇睿澤滿眼寵溺的望着她。
喬夢只是一個勁兒的盯着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蘇睿澤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下意識的伸筷爲她添菜。
“我不愛吃水煮魚。”眼見蘇睿澤的筷子快要碰到大瓷碗了,喬夢忙不迭的嘟嘴說道。
此話一出,蘇睿澤微微怔愣住,轉瞬移開筷子爲喬小夢筒子夾了一塊魚香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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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夢埋下頭盯了一眼碗中的茄子,順勢拿起手中的筷子狠狠的戳了戳,隨即放進小嘴兒裏面使勁兒的嚼了嚼…一副仿若跟茄子有仇似的小模樣,逗樂了一旁的姚靈珊…她可是把發生的一切看得通透着呢?
一頓飯吃下來,我們的喬家小公主只顧着生悶氣,對蘇睿澤愛理不理的,弄得他心頭的不解更盛…
吃完飯,傅星闌作爲今晚的東道主,非要拉着蘇睿澤他們一行人玩玩夜場,HIGH一HIGH。
蘇睿澤自然不願意帶着喬夢小盆友去這種地方,然而我們的喬夢童鞋攢着一股勁非要與他唱反調,一哭二鬧三上吊全都用上了,最終蘇睿澤不得不屈服在她的威脅之下。
傅星闌一臉幸災樂禍的站在旁邊,禁不住嘆出一口氣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話音剛落,蘇睿澤的臉“唰”的一下子變得更黑了,堪比我們的包公大人呢?
傅星闌裝着沒有瞧見般,完全不顧蘇睿澤那一道道冷颼颼的眼刀,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
礙於蘇睿澤的面子上,傅星闌最終將他們一行人帶去了H市繁華地段的一傢俱有日本特色的居酒屋。
一走進去,喬夢便被裏面那具有獨特風格的裝飾和擺設吸引住了目光,她好奇的瞪大眼眸四處轉個不停,那微微呈現出來的風情格調是如此的與衆不同。
穿着一身日本和服的美人兒踩着小碎步領着他們來到一處包間,隨後她微微彎腰,伸手指向旁邊那軟軟實實的榻榻米。
見狀,喬夢那小身子興奮的穿過其他幾人之間的縫隙,率先蹦躂到那邊,一屁股坐了下去。小臉蛋上笑顏如花,早就將之前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蘇睿澤忍俊不禁,無奈了搖了搖頭,趕緊跟上去坐在她的身邊。
不到一會,一行人便陸陸續續落了座。
傅星闌似是這裏的常客,不待那穿着和服的美人兒介紹,便噼裏啪啦的點了一通酒水與小吃。
末了,和服美人兒踩着小碎步慢慢的退了出去,順手將包間的房門拉上。
“傅星闌,看來你平時還真會玩呢?要不是你帶我們來這裏,我還真不知道H市還有這麼一處好地方?”杜子昂話中的揶揄不言而喻。
聞言,傅星闌也不着惱,只是半眯着眼眸淡淡的笑望着他,說道:“杜子昂,有沒有興趣喝一杯?”
杜子昂嘴角微微上揚,慵懶的迎上傅星闌的目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有何不可。”
話畢,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不再說什麼。
半晌,一排身着日本小和服的美人兒面帶微笑的手持托盤依次走了進來,傅星闌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對面坐着的傅夢琪,隨後故意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望向那羣美人兒大刺刺的吹了一聲口哨。
小和服的美人兒眼巴巴的看着傅星闌,一臉椿心蕩漾的模樣,看得傅夢琪一股子心火冒。
“服務員,你們幹嘛呢?快點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快點,快點…”傅夢琪不耐煩的催促道,轉瞬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的罪魁禍首。
此話一出,小和服的美人兒臉色一變,趕緊小心翼翼的將清酒和吃食一一擺放在桌上,忙不迭的退出去。
不消半天,整個包間裏面又重新恢復了一派平靜。
喬夢悄悄眯眯的伸出小手夠向距離自己不遠處的清酒,眼看勝利在即。
空降一雙大掌緊緊的裹住了喬夢的小手,她下意識的擡起頭來,只見蘇睿澤一臉不滿的盯着她。
“夢寶寶,你要幹嘛呢?”蘇睿澤的嗓音低沉,難辨喜怒。
喬夢微微掙扎,試圖從蘇睿澤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奈何他早有預料般,緊緊拽住不鬆手。
“蘇睿澤,你要幹嘛呢?”喬夢沒好氣的小聲吼叫道。
聞言,蘇睿澤眉毛一挑,緩緩的湊近喬夢的耳邊道:“夢寶寶,這句話是我問你呢?你怎麼反而倒過來問我呢?”
喬夢賭氣的將小臉蛋扭向另一邊,嘟噥道:“我想嘗一嘗這個清酒的味道,我小嘴兒饞。”
蘇睿澤哭笑不得的伸手捧過她的小臉蛋,促使她與自己面對面。
“夢寶寶,這個清酒後勁大着呢,不合適你喝。”他溫言細語的哄道。
然而我們的夢寶寶絲毫不買他的賬,她呲牙咧嘴的怒道:“哼,蘇睿澤,我今兒個就要喝,你…你…管不着我。”喬夢最後一句話明顯的底氣不足。
“夢寶寶,我管不着,是嗎?嗯?”蘇睿澤漫不經心的咬字道,面上陰晴不定。
喬夢禁不住一個哆嗦,然而還是死鴨子嘴硬的頂撞道:“不管怎麼樣,我就要喝清酒…就要喝…就要喝…你打死我,我都要喝…”
話音未落,她的小嘴兒便被蘇睿澤一把捂住。
“夢寶寶,你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什麼死不死的?你下次再隨隨便便的說出口,小心我收拾你。”蘇睿澤不解氣的張嘴朝喬夢那柔嫩的小臉蛋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疼…蘇睿澤…疼…”喬夢卯足勁的推開他堅實的身體,下意識的揉了揉臉上紅紅的那一塊。
坐在一邊看好戲的傅星闌適時的開口說話了,“我說,阿澤,你管你家的小盆友管得也太嚴了點吧!大家出來玩的,圖的就是盡興。”
喬夢一聽傅星闌這樣說,一顆小腦袋跟搗蒜似的用力的點頭。
“不行,我不允許她喝酒。”哪知蘇睿澤一點面子都不給一向自詡風流倜儻的傅星闌。
此話一出,我們的喬夢小姑娘跟只炸毛兔似的,“唰”的一下子就站起身來,伸出小手指向蘇睿澤憤憤道:“蘇睿澤,你爲毛不允許我喝?我憑什麼不允許我喝?我的青椿我做主,哼!”
“噗”的一聲,姚靈珊不合時宜的將剛剛抿下的一口清酒噴了出來,直直的噴向毫無防備的石頭的臉上。
姚靈珊一時間傻眼了,她趕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對面的石頭。
“蕭石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妹妹頭那句經典的電視劇臺詞…”
“閉嘴!”不待姚靈珊說完,石頭便一臉不滿的打斷她,避開她伸過來的柔荑,隨手抽出幾張紙巾胡亂的摸了一把臉龐。
見狀,姚靈珊只好訕訕的收回手,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眼見蘇睿澤遲遲不鬆口,傅夢琪便也跟着附和道:“蘇睿澤,你就讓喬夢嚐嚐吧,你如果實在不放心,就讓我陪着她小酌一杯,怎麼樣?”
聞言,蘇睿澤沒有直接拒絕,只是抿了抿薄脣。
似是看出了他有所動搖,傅夢琪趁熱打鐵的勸說道:“我用人格保證,絕對不讓你家寶貝喝醉,這樣總成了吧?”
蘇睿澤望着傅夢琪一臉誠摯的模樣,想了片刻,終究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這一幕看在喬夢的眼中,刺得她眸子微微生疼。
一口悶氣哽在喉嚨,喬夢試着努力的吞嚥下去,隨即她清了清嗓音,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傅夢琪說道:“我們先每人喝一盅試試?怎麼樣?”
傅夢琪一聽,明顯感覺出來者不善。然而她卻並沒有貿然接受喬夢的邀請,只是輕笑道:“喬夢,我們就隨意嚐嚐就可以了。”
喬夢鼓足腮幫子,不依不饒的反駁道:“那個,你不會是害怕吧?”
傅夢琪本就着個被嬌寵慣了的xin子,更是經不起半點激將,當即擡起頭顱回視喬夢道:
“喝就喝,who怕who?”
這下子,其他幾人都傻眼了,紛紛開口勸說,然而她們兩人倔得跟頭牛似的,不管其他人如何的阻擾,她們倆都置之不理。
傅夢琪更是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盅清酒嘩啦啦的灌下肚,見狀,喬夢不服氣的伸手端起另一盅緊隨其上…
原本男人之間的戰爭演變成了女人之間的鬥氣,然後蘇睿澤和傅星闌又沒有辦法插手,只好乾着急的望着拼酒拼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小女人…
其他幾人一時沒有管住,這兩人就咕嚕咕嚕的分別灌下三盅清酒了,喝完後,喬夢還咧咧小嘴兒,“真難喝!”說完,又喝下一盅。
不一會兒喬夢的小臉就變的紅撲撲的,眼睛漸漸迷濛起來,趴在桌子上看着蘇睿澤傻笑,蘇睿澤一看,知道完了,他家寶寶喝多了。
清酒勁大是有名的,這個傻妞!
“那個誰?你給我等着,我先去上個洗手間,一會回來單挑。”喬夢使勁兒的甩了甩腦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腳下一個趔趄,喬夢堪堪摔在蘇睿澤的懷中,蘇睿澤下意識的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咬着她的耳朵恨恨道:“夢寶寶,你給我老實點,我帶你去洗手間。”
聞言,喬夢使勁兒的推搡着蘇睿澤結實的胸膛,撅了撅小嘴說道:“蘇睿澤,我纔不要你陪我去,哼!珊珊,珊珊,你在哪裏?陪我去上個洗手間。”喬夢從蘇睿澤的懷抱中探出一顆小腦袋迷濛着雙眼四處打望。
見狀,姚靈珊忙不迭的奔上了,一把接過喬小夢,輕聲哄道:“好好好!妹妹頭,珊珊陪你去,你就給我消停一會。”
喬夢渙散的眼神好不容易聚焦,待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姚靈珊之後,裂開嘴兒傻笑了幾聲,便由着姚靈珊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傅夢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酒嗝,沒好氣的癟了癟嘴,望着蘇睿澤說道:“蘇睿澤,你家小盆友真不給力,我還沒有喝開心呢?”
蘇睿澤一聽,額角青筋蹦跳。
傅星闌咬牙切齒的奔過去,一把搶過傅夢琪手中的酒盅,慢慢的湊近她的耳邊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頓時,傅夢琪的小臉蛋越發紅豔了…
……
洗手間。
待到姚靈珊上完廁所出來的時候,原本被她安置在洗手檯上坐着的喬夢居然不見了,這可把她急壞了,忙不迭的奔出去四處尋找。
…
喬夢迷迷糊糊的闖進了一處地兒,只見七七八八的美人兒穿着學生裝,超短裙下是白嫩嫩的大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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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猜,夢寶闖入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