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裏。
剛開始的時候,孫甜甜還能比較淡定的坐着。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就慢慢的開始煩躁緊張了,不停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又到門邊徘徊。
都已經這麼久了,怎麼沒一點動靜呢?
徐邈該不會是走了吧?
這個念頭剛剛從心裏升起,孫甜甜就被嚇得寒毛倒立。
完了!
她一直都知道,徐邈纔是主角,她就是個倒黴催的,打醬油卻被擄了來。
那些人有求于徐邈,自然恭恭敬敬的,之前也是徐邈力保她,她才留下了一條小命,若是徐邈就這麼走了,她豈不就是完了。
孫甜甜急得想哭,嗚嗚嗚……
她不想死啊!
大好的年華,她都還沒結婚生孩子,跟裴子騫吵架了都沒來得及和好,她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
“有人嗎?”
“喂,能不能來個人?”
她朝着被封死的窗戶外面喊,時不時用手重重地拍幾下,卻沒有任何迴應。
她又走到大門背後,毫無疑問門也是關死的,而且據她這些天的研究,這扇門也是個高科技,要經過幾道複雜的程序才能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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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她的智商……
好吧!
孫甜甜直接放棄。
她先是拍了門,然後又將耳朵貼在門後面仔細聽。
忽然……
“啊!”
孫甜甜身子一歪,嚇得尖叫了一聲。
那扇高科技的大門居然就自動打開了,她直接摔了出去。
當即就是一個踉蹌,趕緊扶住了門框才勉強站穩,擡頭望去的時候,只見徐邈回來了,身後跟着埃拉夫人,以及四個黑衣保鏢。
孫甜甜看到這陣仗,果斷的撲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徐邈的手臂。
此時她的心在流淚,在滴血,在吶喊:徐醫生,嗚嗚嗚,你跑哪裏去了,看在這段時間我任勞任怨幫你端茶倒水還解悶的份上,你可別扔下我呀!
然而,當她瞥見埃拉夫人那張冷肅的臉,卻又什麼都不敢說了。
到了嘴邊的話,生生的給嚥了下去。
她只是下意識的往徐邈身後躲,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還是遲了。
她剛纔在門口就往上撞,儼然已經是全場的焦點,埃拉看到她的時候,眉頭一下子就蹙了起來。
雖然與徐邈已經達成了一致,卻忽視了這個人。
埃拉率先問道:“徐醫生,這個丫頭……她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孫甜甜驀地瞪大眼,似乎已經聽明白了這話背後的含義,因爲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就要被殺人滅口嗎?
可重點是,她知道什麼了?
她拽進徐邈的手臂,傻不拉嘰的一直搖頭。
好半晌纔想起原來自己是會說話的,趕緊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埃拉卻根本連理都不理她,一個眼神都吝嗇,依然只對着徐邈說道:“我相信你會言而有信,可是她……半路插-進來的意外,若是她受不住祕密的話……”
孫甜甜趕緊舉起手來,信誓旦旦的道:“我會保守祕密,我嘴巴最緊了,我保證,我發誓!我……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呀,嗚嗚嗚……”
徐邈看着她沒出息的樣子,說道:“放了她吧!”
孫甜甜感動得都快哭了,立即附和道:“對對對,放了我吧,我真的真的只是來打醬油的……”
埃拉沒說話,只是向身後的保鏢遞了個眼神。
很快,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便朝着他們圍了過來。
確切來說,其實就是衝着孫甜甜來的。
孫甜甜有點摸不準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也不確定徐邈剛纔那句話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反正看這兩人的架勢,就是衝她來的。
“你們……要幹嘛?都說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徐醫生,救我!救……”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感覺頸後一痛。
她的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最後的意識,都還停留在其中一個保鏢舉起了手,快狠準的劈在她的頸後面。
然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很久了,也許只是短暫的一會兒。
孫甜甜的意識模模糊糊的,感覺有人在拍她的臉,耳邊響起了尚且算是熟悉的聲音,“醒醒!聽到我說話沒有?快醒醒……”
孫甜甜艱難的掀動一下眼皮,緩緩的睜開眼來。
剛動了一下,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嘶地呻銀一聲。
她擡起頭摸向後頸,疼!
“醒了?”
當眼前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孫甜甜纔看清了徐邈的臉。
然後,那些記憶開始慢慢回籠。
對了,在實驗室裏,埃拉夫人,黑衣保鏢……
她本能的往四周圍望去,只見自己正蜷縮在角落裏,地板上溼漉漉上,然後是格子間,洗手檯。
洗手間裏。
而且,還是恆豐醫院的洗手間裏!
孫甜甜就在這裏上班,對這個地方最熟悉不過。
甚至在她出事之前,本來就是打算上洗手間的。
現在是怎麼回事兒?
她扶着牆站起身來,飛快的跑到鏡子前打量着自己,還下意識的往自己的胸口腰間摸了摸。
沒有穿越,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又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痛!
她對着鏡子呲牙咧嘴的,看來這不是在做夢,包括此時在她眼前的徐邈都是真實的,剛纔也就是徐邈將她叫醒。
“徐醫生?”
徐邈淡定的看完她像傻逼一樣的一系列反應,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孫甜甜又問道:“我們怎麼在這兒?”
徐邈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她覺得……
孫甜甜的大腦開始運轉着,原本凝重的表情慢慢變得輕鬆,最後直接雀躍的叫起來,“我我我……我們自由了!”
暗無天日的半個月之後,她這才意識到自由有多可貴。
徐邈輕哼了一聲,算作迴應。
孫甜甜又問:“可是爲什麼會在醫院,還是在洗手間裏?”
徐邈挑挑眉,沒有馬上回答她。
這傻丫頭,這段時間一直被關在密封的實驗室裏,關鍵是她是暈着進去,又暈着出來的,所以只當是自己被擄走了,根本就不知道其實他們一直沒離開過恆豐醫院。
她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
就這樣罷!
徐邈沒有多說什麼,他嘆了口氣,道:“你只要知道你自由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