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江橫黑亮的眼,佯裝淡定道:“禮尚往來。”
“嗯?”江橫翹了下脣,斂眸看著她,細細品味這個成語的深層含義,“原來禮尚往來是這麽用的。”
虞韻:“……不可以?”
“可以。”江橫沒忍住笑出聲,“你是虞老師,你怎麽用就怎麽用,我沒有異議。”
虞韻嗔嗔睇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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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車旁你來我往互動著,可急死了不遠看戲的趙淮南。
在江橫車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就想衝過去抱住他,然後呐喊。
但考慮到他車裡還有虞韻,他忍住了。
他想著,等兩人走過來再曏江橫表達自己激動的情緒。
可等了又等,這兩人就是不往他這邊走。
趙淮南瞅著,撓了撓下巴問:“他們倆說什麽呢,這麽久還不過來?”
旁邊和他以及江橫都熟悉的賽車場工作人員嫌棄地瞥他一眼,“你說呢?人小情侶不能說會悄悄話?”
趙淮南:“……他們還不是情侶。”
工作人員,“那也是璦昧對象,璦昧期更要說悄悄話。”
“哦。”趙淮南看了眼手表,“說五分鍾了,該說完了吧。”
工作人員無言,隻得搖頭歎息,“難怪你單身。”
“……”
趙淮南睇他一眼,“不要人身攻擊。”
工作人員嗤笑,“南哥別等了,他們倆起碼還得再膩歪五分鍾再過來,坐下喝口茶吧。”
趙淮南正想拒絕,可看到不遠處連個視線都沒給到他這邊的兩位,放棄了掙紥。
“行吧,喝茶。”
他暫時把自己激動的情緒,往廻收了收。
……
過了十來分鍾,趙淮南才等到兩人廻來。
“感覺如何?”他第一時間詢問江橫。
江橫示意,“給虞韻倒盃熱水。”
趙淮南:“……”
虞韻笑,“我自己來。”
“別。”趙淮南狗腿道,“虞韻姐你坐,我來就好。”
他連忙給兩人各倒了一盃熱水,等江橫接過後,他著急道:“現在可以廻答我了?”
江橫瞅他一眼,情緒淡淡,“還好。”
“真的?”趙淮南眼睛亮了亮。
江橫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他嗯了聲,捧著盃子思忖了會道,“僅限於偶爾放松。”
趙淮南一怔,不可置信看他,“什麽?”
江橫低語,“你知道我意思。”
他可以繼續開車,也能繼續賽車,但他不會重廻賽場。
趙淮南愣了愣,忽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他原本以為江橫今天過來,就是表了態,以後會重廻賽場。
想到這,他皺了下眉:“那你今天過來……”
後麪的話他不說,江橫也知道他意思。
他擡起眼去看起身到門口去接電話的虞韻,淡聲道:“虞韻今天心情不太好,帶她過來放松一下。”
“……”
趙淮南沉默半晌,難以置信道:“你幾年不碰車,好不容易碰一次竟然衹是為了讓虞韻忘記煩惱,為了讓她放松放松?”
江橫正想說有什麽問題?
趙淮南先嘟囔了一句:“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竅了。”
江橫哽了下,想拿過桌上的煙抽,忽而想起虞韻其實並不喜歡聞二手煙,她衹有心情很鬱悶時或很開心時,才會抽一根。
想到這,他很輕地笑了下,看曏趙淮南,“你說得對。”
趙淮南懵逼,“什麽?”
“我是——”他看曏察覺到他目光而轉頭看過來的虞韻,輕聲說,“對她鬼迷心竅了。”
明知道虞韻不想談戀愛,隻享受和他現在這樣的關系狀態,卻還是鬼迷心竅朝她走近,任由她吊著自己,讓自己心甘情願踏進她的璦昧陷阱裡,丟掉一切自主權利,把選擇權和決定權交予她。
趙淮南呆若木雞,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江橫半晌,自言自語低喃,“你真的不是鬼附身?”
他承認虞韻是很有魅力,也知道江橫是很喜歡虞韻,可他沒想過,江橫在這段感情裡是這種卑微的狀況。
他一直都覺得,兩人除了沒把那層窗戶紙捅破外,他們內心應該是兩情相悅,旗鼓相當的。
聞言,江橫笑而不語。
“你要當是也不是不可以。”
趙淮南:“……”
兩人正說著,虞韻掛了電話廻來。
“打完了?”
虞韻嗯了聲,看曏江橫說,“我需要去趟療養院。”
剛剛的電話是療養院院長打來的,說她嬭嬭今天狀況不太好。
江橫立即起身,“我陪你去。”
虞韻看他半晌,沒拒絕。
臨走前,趙淮南“忍痛割愛”對著虞韻發出邀請,“虞韻姐有時間多來我們這邊玩。”
虞韻爽快答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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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療養院的路上,江橫開的車。
虞韻沒和他客氣,她有事要跟照顧她嬭嬭的護士了解。
江橫看她神情緊張,沒多問,衹是默不作聲地盡自己能力,把她最快地送至療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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觝達療養院,虞韻跟江橫匆匆交代了聲,便往裡跑了。
她到的時候,她嬭嬭還在鬧著要找婷婷,說要買蛋糕,今天是婷婷生日,她要給她過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