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一腳踹翻在地,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馬趴。
可作爲下人,他即便心裏有氣也不敢說。
爬起來還得點頭哈腰的先賠罪。
薛琿見管家這副奴才樣,也算小小出了一口在房內受的氣。
於是也沒再揪着管家的錯處不放,只理了理衣袖讓他回稟究竟出了什麼事值得他大呼小叫。
“少爺,真的出事兒了,刺史帶人將咱們知府府給圍了。”
“什麼——?!”
薛琿聞言驚呼了一聲。
……
他們與刺史府的人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刺史怎麼突然帶兵將他們知府府給圍了。
“可有說爲何。”
“不知道啊,小的一看情況不對就趕緊來稟告老爺和少爺您了。”
“走,去看看。”
“那老爺那邊兒……”
薛琿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將他爹帶着一起出去。
說不定一會兒受了個什麼刺激一着急直接交代了去,他往後倒也省事兒了,就沒人跟他搶那份長生不老的機遇了。
心裏打着這樣的算盤,薛琿進去將他爹扶到了輪椅上,推着去往了前廳。
……
前院裏,封慕若撐着下顎,姿態頗有些閒散的坐在椅子上。
換回了女裝的玉琳琅站在他左側,刺史則恭敬的立於他右側。
薛琿推着薛岜從走廊緩緩而來,最先瞧見的便是站着的玉琳琅。
而後他的視線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封慕若。
他不認識封慕若,但從刺史恭敬的態度不難猜出此人必定身份地位在刺史之上。
但是那人那麼年輕,身份地位比刺史還要高,能是誰呢?
看他的衣着打扮,服飾雖普通,也沒有什麼過多點綴的裝飾,可那料子並不普通。
一瞬間的,薛琿想了許多,卻只猜封慕若可能是京中來的世家公子哥。
……
薛岜:“刺史大人前來,有失遠迎,還望刺史大人見諒。”
薛琿:“下官見過刺史大人。”
薛岜:“不知刺史大人前來所爲何事,這位又是…?”
薛岜父子二人話音方落,刺史也不廢話,直接擺了擺手,身後的士兵一擁而上將兩人圍了起來。
薛岜一雙渾濁的眼珠看了眼刺史,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封慕若。
封慕若身旁的玉琳琅薛岜自是識得,眼下不用再多問也看出來了,想來是玉琳琅這小踐蹄子不知從哪兒勾搭了個京中來的官宦子弟,這是給她撐腰來了。
……
薛岜輕“哼”一聲,看向刺史說道:“刺史大人,此女子乃是早前南翔一直通緝的反賊,此番本官雖不知她與二位是如何說的,但還請刺史大人明察,莫要聽信了賊人的狡辯之言。”
“放肆,這位乃是恭親王殿下,你二人爲官不仁,跋扈鄉里,恭王殿下已經查證屬實,此番特命本官前來捉拿你二人回京候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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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話音落下,薛岜和薛琿怎麼都沒想到眼前這年輕男子居然是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恭親王。
這恭親王不應該在京都嗎?
跑離京都城那麼遠的欽州城來做什麼?
莫非也是爲了長生不老一說而來?
是了……
自古有哪個帝王不想長生不老。
……
思及此,父子二人對視一眼,薛琿眼珠一轉,當即開口道:“冤枉啊,恭王殿下。
我父子二人爲官雖談不上有何功勳建樹,但也着實是勤勤懇懇……”
“勤勤懇懇?”
封慕若嗤笑一聲,打斷了薛琿所言。
“勤勤懇懇着搶奪民女入府爲妾?還是心心念念着想繼續做南翔的臣子?”
薛岜聞言直呼冤枉。
“恭王殿下,皇上聖明乃是賢德睿智的君主,下官誠心拜服,又豈會還惦記着做南翔的臣子。”
“既然不惦記做南翔的臣子,爲何薛大人還揪着南翔早前的通緝犯不放?
更何況玉琳琅真的是南翔的通緝犯嗎?
你莫不是當本王是個傻子?”
“下官不敢,只是這妖女乃是南翔原本邪教巫族之人,她所言皆當不得真,下官也是唯恐王爺被她所欺騙了啊——!”
……
“哈哈哈哈哈……”
封慕若朗聲大笑幾聲。
“看來薛大人還真是將本王當傻子糊弄了。”
話畢封慕若也懶得再與薛家父子二人多言。
“朱雀翎在哪兒?”
聽見封慕若要朱雀翎,薛岜和薛琿都不想交出來,便裝傻充愣的誰都沒說話。
封慕若嫌麻煩,本想他們交出來也省的他再讓人搜府,可眼下二人明顯不想配合,那就只能麻煩一些了。
“琳琅,你帶人去找朱雀翎,我會讓刺史大人派人去將你父親接到此處。”
“好。”
……
玉琳琅應了一聲,憑藉着血脈和朱雀翎之間的感應很快確定了方向直奔後院而去。
而刺史也奉命派了人去獄中接玉琳琅的父親。
後院薛岜的房間裏,感應到朱雀翎在此處的玉琳琅正和士兵們一同翻找着。
可整個房間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朱雀翎。
其中一名士兵看着整個都被翻了一遍亂七八糟的房間對玉琳琅說道:“玉姑娘確定王爺要的朱雀翎定然在此處?”
“我確定,朱雀翎一定在此處。”
聽見她這般說,那名開口的士兵看向其餘同伴道:“再仔細搜搜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暗格或者密室。”
……
有了那士兵的提醒,玉琳琅也仔細留意起了房中有可能設置暗格或者機關的地方。
她先是將牆上掛着的字畫都一一移開仔細查看後方的牆壁,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士兵們做慣了搜查的活計,也沒能在房中找到什麼暗格或者密室。
正當一羣人看着亂七八糟的廂房一言不發,一籌莫展之際,一名士兵的佩劍帶子不知怎的鬆散了,佩劍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
也就是這一聲悶響,在此刻靜謐的房間中尤爲清晰。
玉琳琅反應過來這聲音好像不對,立馬走到那佩劍掉落的地方蹲下身敲了敲。
很快的,衆人都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