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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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大門

秦寅抱著曲歡在十八樓的浴室簡單衝了一下,用毛巾將女孩雪白肌膚上的水珠一一擦乾,動作間充滿了溫柔和……小心翼翼。浴室氤氳的水汽和橘色的燈光柔和了男人臉上堅硬的線條,也讓人更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秦寅不開口,曲歡也不敢說話,像個乖巧的洋娃娃任由秦寅擺弄。而她聽話軟糯的樣子也讓秦寅滿意,伸出大手揉亂了女孩潮濕的黑髮。

清洗結束後,秦寅帶著曲歡來到更衣室,套上了新的白襯衫,原本身上若有若無的色氣被隱藏在高高的領口之下,顯得他禁欲又冰冷。只有曲歡知道,衣料包裹下的軀體在牀上多麼狂野、戴著精緻手錶的手腕多麼有力,皮帶下方臃腫的那處多麼……

卷翹的睫毛輕顫,曲歡趕緊打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秦寅打理好自己,在衣櫃前挑挑揀揀,拿出了一套白色的蕾絲內衣和一條薄薄的白色棉布吊帶裙,開始親手給曲歡穿戴。打扮女孩的過程似乎讓他很愉悅,時不時在曲歡的眼睛上輕吻。

「乖。」

曲歡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詭異地想要抽搐。來到寅風後第一次有想發笑的感覺,秦寅的審美真的很直男……內衣選蕾絲,外面卻是純棉,還是純白的……

突然耳邊傳來微涼的觸感,曲歡抬眼,秦寅正在往自己的頭上戴什麼東西,低垂的深邃雙眼閃著柔和的光,讓曲歡看得有些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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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寅欣賞了一會,扶住曲歡的肩膀轉過身,朝向身後的梳妝鏡。

「看看,喜歡嗎?」語氣中帶著隱隱的期待。

曲歡看向鏡子,穿著襯衫西褲的高大男人微微彎腰,雙手扶在穿著白色吊帶裙的女孩肩上,微微側頭用高挺的鼻親昵地蹭著女孩的臉,眼中是再也不加以掩蓋的柔情和迷戀。女孩迷茫地看著鏡子,左耳邊別著一個小髮卡夾住碎發,黑色的細髮卡上是一朵有著金黃色花蕊的雛菊。

璦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彌漫,一瞬間,曲歡甚至以為身後俊美的男人是自己的愛人,而她是他捧在手心千嬌萬寵的戀人……

但這不過是錯覺和妄想罷了。自己……只是被囚禁在這裡的禁臠,供他解決欲望的工具而已……

曲歡移開目光,不再去看鏡子中的一對璧人。

女孩的抗拒讓秦寅的動作微微僵硬,他直起身,最後再看了一眼鏡子中純潔得如同天使的曲歡,鬆開了雙手。

秦寅帶著曲歡來到他的辦公室,打電話讓人送來了飯菜。將曲歡抱在懷裡,一勺勺喂飽了她,又讓曲歡喂自己。一晚的激情讓曲歡瘦弱的雙臂幾乎無法動彈,喂了幾勺就抬不起來了。

秦寅含住曲歡遞來的飯勺中飄香的飯菜,一手握住她發抖的手腕,輕輕摩挲著。

「要吃胖一點,你現在太瘦了……」

語氣中的關懷聽起來那麼真切,曲歡下意識地輕聲回答:「好……」

秦寅低頭,吻住了女孩。溫柔地吸吮兩下嬌嫩的粉唇,再次吻上她的 眉目。

結束甜蜜的早餐,秦寅讓曲歡在一旁沙芳上看書看電影,自己則開始處理公務。他似乎格外繁忙,一個上午幾乎沒有停下來過,敲打鍵盤的聲音和打電話時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辦公室中。

曲歡看完一部文藝片,橫趴在沙發上枕著自己的手臂,陷入了沉思。

短短幾天,自己的生活便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轉變。

曲歡的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也不親近她。父親是吊兒郎當的富二代,繼承了爺爺的芝形集團。公司在自接手就開始頹敗。母親也從來沒有管過父親,公司紅字滾雪球一般止不住。。後來父親甚至欺騙董事會,打輸官司徹底失去了公司,還欠下巨額債務。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父親母親帶著情人分別逃亡國外,只留下曲歡一個人面對無力償還的債務。

向來逆來順受,喜歡了冷漠的曲歡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生父母可以這麼殘忍。那幾天,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後來……後來,秦寅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替她解決了負債,交換條件就是……她整個人。

其實,這樣的日子,曲歡並沒有什麼不滿,比起之前絕望的日子,哪怕是為了報答秦寅的恩情,她都更願意留在秦寅他們的身邊。

不過……曲歡疑惑地想,寅風其實並沒有芝形大,秦寅幾人償還她的債務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到底是哪裡來的錢,又為什麼要……曲歡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價值。

心事重重,曲歡躺在柔軟的沙發中,不知不覺便墜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