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瞭解公子的脾性,便勸說着:“韓姑娘,這冰肌玉膚膏抹上後。保準姑娘手腕上的痕跡不出兩天便能消失不見。”替公子將冰肌玉膚膏的優點說出來。
韓相宜聽見眼前主僕二人的話,從雲公子眼底看到一絲愧疚,她便大方收了下來。
“謝雲公子贈藥。”
她道謝後,便轉身離開。
走到院子時。
雲歸舟覺得只贈藥遠遠不夠,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想起,跟韓小姐一塊進府小男孩,他說話時口喫,跟咬字不太清晰。
便追上去,在距離韓相宜只有十步路的距離時,停下腳步,說道:“姑娘,在下還有一事。”
韓相宜回頭看見雲公子,見他跟自己保持約四米距離的位置停下來。
紳士溫和的樣子,跟他發病時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公子,什麼事?”
“姑娘,我有辦法糾正你弟弟口喫,跟咬字不清。”雲歸舟目光看向眼前女子,此時晚霞的光影落在她臉上。
將她一張姣好過分精緻的臉蛋襯托的更加明豔,眸子輕移到一邊。
垂落一側的手,輕握。
韓相宜聽見他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興奮,激動的向他走過去。
見他往後退了幾步,這纔想起周伯說公子不喜跟人接觸。
神情瞬間平靜下來。
事關星移的事,她想問仔細些。
語氣平靜問道:“公子,我弟弟口喫跟咬字不清,連大夫也無法治好。請問公子有什麼法子能改變口喫,還有咬字不清?”
站在一邊的周伯見自家公子被質疑,立馬站出來說道:“韓姑娘,你該慶幸我家公子願意替你弟弟糾正口喫,咬字不清一事。”
“這事還就除了我家公子,無人能解。”
“我家通讀各種各樣的書,懂得又多。”
“像這種糾正口喫,咬字不清的事,對我家公子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周伯一臉以自家公子爲榮的神情。
而且,他家世子本事遠不止這個。
倘若科舉考試,世子定能替他們平陽侯拿個狀元回來。
只是世子不屑去爭這些功名回來。
“周伯。”雲歸舟沉聲道。
“不敢,老奴多嘴了。”周伯識趣的閉上嘴巴。
韓相宜聽見周伯的話,越覺得眼前雲公子越發神祕。
這人給她一種濃濃的書卷氣息。
雲歸舟聽出了她的疑惑,他便仔細替她解惑道:“這種可以通過鍛鍊方式,糾正他口喫,咬字不清。”
“人的口分爲許多部分,下顎。”
“還有咬肌。”他伸手在自己臉頰臉邊摸了摸。
“咬肌無力,下顎說話掉下來,舌頭力量不夠。便會引起口喫,以及咬字不清。”
“這些都可以鍛鍊。”
雲歸舟深怕她不信,又再次說道:“韓姑娘,若是信得過我,明日你可以親自帶你弟弟過來。”
韓相宜聽清雲公子的講解,打消心中的疑惑,試一試也無妨。
而且,關於弟弟口喫一事,爹爹尋遍天下名醫,用過許多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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鍼灸過,沒有一絲效果不說,星移整日喝藥人都快喝蔫了。
雲公子的說法,卻打她的新視角。
低頭朝雲公子行了個謝:“謝公子,他日我弟弟若能改善口喫,定給公子厚禮。”
韓相宜語氣帶着些許輕快。
“不必客氣,韓姑娘明日便帶令弟過來。”雲歸舟感覺眼前姑娘對自己的態度,沒有像剛剛那麼疏離。
他心裏的內疚也減輕了些。
“好啊!”韓相宜又朝雲公子福了福身。
眸光看向雲公子,視線落在他頭頂上的石榴。
便多看了幾眼,紅彤彤又壯實的石榴。
看着特別的佑人。
只是瞄了一眼,便將視線轉移。
往外走了出去。
待韓小姐離開時。
雲歸舟回過頭看向頭頂上的石榴,嘴角微彎:“周伯,院子裏的石榴今年果子結得又大,又紅。”
“若是掉地上該可惜了。”
“是啊!掉地上確實可惜,可是,滿樹的石榴就老奴跟啞婆喫,也喫不贏啊!”
“嗯,喫不完,又掉地上怪可惜的。你抽個時間摘些石榴給鄰居送些過去,這樣也不會浪費。”
“是的,公子。”周伯沒有多想,腳尖輕點飛身到石榴樹上,一手一個的摘着石榴。
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口一問:“公子,往年石榴結果,咱們也沒有給鄰居送啊。”
雲歸舟被問的啞言,他從院子裏劈了些竹子,手裏拿着磨刀正削着竹子。
聽見周伯無意的問話,手微停。
“往年石榴結的果子不好,送不出手。”
周伯坐在樹上,摘着石榴,聽見公子的話回道:“是哦!”
往年果子確實結的沒今年好,送不出手。
又在樹上摘了幾個又紅又大的石榴。
提着滿滿一籃石榴。
“公子,老奴這就去隔壁送石榴。”
“嗯。”
雲歸舟腦海裏迴盪着韓姑娘的話。
“可是,那又如何,人啊!總得跟人接觸不是嗎?”
“接觸了,才知道什麼是人,什麼是鬼。”
“一味把自己禁錮在一片土地,活在只有一個人的世界。”
“終究是太孤單。”
“我們人的職責太多,太多了。不單單只是爲了個人而活着,有爹孃要孝順。”
“羈絆太多,又怎麼敢遠離塵囂。
每一句,每一字,他都記得特別的深。
好一句,羈絆太多,又怎麼敢遠離塵囂。
他這些年閉目不出多年,修身養性。
也卻是忽略了,自己身爲一個兒子該有的責任。
他爹爹跟孃親就他一個兒子。
這些年來了,他在這裏閉門不出,爹孃一定很擔心自己吧!
眸光神情微變。
便開始專注着手中磨竹子的動作。
韓府。
周伯提着一竹籃的石榴往韓府送去。
寶福接過石榴並道謝。
春風居。
韓相宜回到自己的春風居時。
發現院子裏裏外外,都洗了個乾淨。
該扔的,該換的,全都換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
視線看向圍牆上。
寒香看見小姐回來,朝小姐行禮,笑道:“小姐,這院子裏的東西該換的都換了,該洗的東西也洗了個遍。”
寒香往院牆上指了指,說道:“小姐,圍牆上已經派人和泥種上陶瓷碎片,還有一些鐵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