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客戶？我看看。”
沈清清繞到路琰笙跟前，路琰笙熟稔地將她摟抱在懷裏，讓她一起看文件。
黎夢眼底閃過一絲冷光，指骨捏得發白。
文件翻看完畢，路琰笙掀眼簾睨向懷裏的沈清清，笑着詢問，“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沈清清剛剛已經看完，腦海中對這個老客戶有了基本的瞭解。
按照文件中調查的資料來看，這位客戶如果談成了，將來爲路氏帶來的收益只多不少。
對路琰笙來說，這確實是一塊大蛋糕。
“可以一試！”沈清清立即做了決定。
只要這個客戶談成了，對路氏只有源源不斷的利處。
路琰笙眼底笑意濃烈，將資料遞迴給黎夢，他笑着道：“按照清清的來。”
黎夢點頭，兩側垂下的頭髮，剛好掩蓋住她面上的狠色，“好的，路總。”
“對了，明天晚上，路總您受邀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據我所知，這次宴會上，這位大客戶，也是應邀參加的嘉賓之一。”
黎夢，“路總，您明晚要出席嗎？”
路琰笙沒回答，看向沈清清，一副全憑沈清清決定的意思。
這一副畫面，幾乎能刺痛黎夢的眼睛。
“參加，我跟路總，明晚會按時過去。”沈清清道。
這種免費得來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宴會上，如果能將合作案談下來，那最好，談不下來，能在這位客戶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也是挺好的。
黎夢道：“好，我現在就去安排路總明晚的禮服。”
說完轉身離開，忽然被身後的人叫住，“等等。”
黎夢迴頭，心頭掠過一絲欣喜。
路總，終於意識到她的存在，要跟她說話了嗎？
路琰笙頓了幾秒，淡聲道：“晚禮服，最好要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清清的關係。”
路琰笙神情有幾分彆扭，他本來想說，最好選成情侶款，這樣就能在宴會上，宣告兩人的關係，那些覬覦沈清清的人，也能打消想法。
可是，他的話剛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這樣隱晦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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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夢是他的助理，聰慧靈巧，能察言觀色，應當會明白他的意思吧？
黎夢眼底的光芒在碎裂，“我明白了。”這句話的鼻音很重。
說完，她轉身離開。
沈清清看向黎夢的背影，心底總覺得古怪。
是她感覺出錯了嗎？黎夢給她的感覺，有些微妙，說不上什麼原因，就是對這個聰慧的女孩子，喜歡不起來。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路琰笙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下。
沈清清回過神，商量的語氣道：“先留下爭取這個大客戶，等忙完這件事，再說回國的事？”
路琰笙莞爾，“說了全聽你的，自然就按照你說的辦。”
沈清清彎眼笑，伸手摟住他的腰，“路琰笙，你對黎夢什麼看法？”
“黎夢？好端端地提起她做什麼？”
“就簡單說說你對她的看法。”沈清清清亮的眸子認真看他。
路琰笙心頭微微盪漾，低頭在她脣上輕啄了下，漫不經心道：“黎夢當我的助理已經有好些年頭了，也算是路氏的一員老將了。”
“工作態度嚴謹認真，在公司內跟其他員工關係也不錯，爲人靈巧聰慧，處變不驚，抗壓能力強，還努力奮鬥……”
沈清清趕緊打住，捂住他的脣，“停！我不是要你說這些。”
“那你要問什麼？”路琰笙納罕。
沈清清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要路琰笙說些什麼，只覺得心頭堵着一口氣，不上不下很難受。
路琰笙的目光全放在她溼漉漉的眼睛上，低頭，一吻封脣，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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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清被路琰笙壓在牀上，意識迷惘間，心底某個角落悄悄鬆動。
不管黎夢怎麼想，反正路琰笙只當她是個工作夥伴，是個下屬，這樣不就夠了？
第二天，路琰笙跟沈清清兩人在酒店裏換了晚禮服。
黎夢爲她準備的是一套黑色緞面魚尾裙，露背，無袖，圓領吊帶，裙身細長。
沈清清看着鏡中的自己，總覺得哪裏有些彆扭。
明明這套羣子，面料華貴精緻，典雅脫俗，應該是花了不少錢的，但穿在她身上，效果一般般。
看了半天，她反應過來，她向來引以爲傲的天鵝頸跟大長腿，被這套裙子，都給遮住了！
倒是路琰笙身上的那套同色系緞面西裝，在燈光照耀下，流光溢彩，更顯得他矜貴不凡。
沈清清站在路琰笙跟前，就是典型的王子跟灰姑娘既視感。
路琰笙換完衣服，出來看到她，也是皺緊了眉。
現在距離晚上開宴時間，已經不早了，沈清清也沒有多餘的功夫，再去換衣服。
去市區挑一套衣服回來，也要花不少時間。
沈清清揚起笑容，安慰他“沒關係，今天去宴會，也只是要去跟那位客戶聊合作而已。”
“先出發吧。”
路琰笙站在原地沒有動，心底第一次對黎夢的審美產生懷疑。
“等等。”路琰笙讓她停在原地。
他轉身，返回臥室，幾秒鐘之後又返回來，手裏握着個暗紫色絲絨禮盒。
沈清清心臟砰砰亂跳，盯住他的禮盒。
路琰笙嘴角溢出一絲笑，在她面前緩緩打開禮盒，裏面躺着一對璀璨奪目的鑽石耳釘。
每一顆鑽石都有鴿子蛋大小，大鑽石一週，還有排列緊密的無數細小碎鑽，雍容華貴，光彩奪目。
沈清清彎了眼眸。
“我幫你戴上？”路琰笙問。
沈清清點頭，側臉飛出一抹紅霞。
幾秒鐘之後，沈清清身上的黑色禮服，因爲這一對兒耳釘的點綴，畫龍點睛一般活了起來。
如果有人第一眼看她，一定會率先關注到這對鑽石耳釘，進而關注到她接近完美的五官，或者她漂亮悠長的肩頸線，而不會過多關注她身上的禮服。
路琰笙滿意地點頭，向她挽手，“現在可以走了。”
沈清清環住他手臂，小聲問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她這幾天跟路琰笙形影不離，都沒注意到路琰笙是什麼時候揹着她買到的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