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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也不要擔心了,好好想將養着身子,到時候有的是機會擺脫他!”葉筱筱一門心思的想帶着靈兮逃離現在的生活。
靈兮笑了笑,暫時不用,不代表她能逃避一輩子。
“王妃,心月大人看你來了?”宇馨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
聽見宇馨的話,靈兮與葉筱筱還有羅剎互看一眼,俱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宇馨的樣子,像是極喜歡那位心月的。
“可真好玩,你叫我妹妹王妃,叫那個女人大人,我們該怎麼叫她?太子妃麼?”葉筱筱幽冷的說。
呃!
這個問題宇馨沒想過。
“葉二小姐若是願意,這一聲太子妃,我還是擔得起的!”隨着心月的話音落下,他們便看見身着白衣的心月從門口走進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靈兮黯然的想,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穆寒清那樣龍章鳳姿的男人。
靈兮從牀榻上起來,拉着葉筱筱的手一同走到心月面前,福了福身子道:“恭迎太子妃!”
“心月大人……”宇馨沒想到,心月竟是來跟葉靈兮爭寵的?
心裏有什麼東西,竟開始慢慢坍塌。
“沒事,我就是想看看,能讓寒清這樣清冷卓絕的男子魂牽夢縈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人間絕色。”心月溫言軟語笑意盈盈的說。
靈兮心裏有些憋屈,原來名不正言不順,竟是這樣的感覺。
明明別人溫言軟語,可她卻覺得每一個字都砸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心月大人,我送你回去吧?”宇馨的心裏已經產生不滿的情緒。
心月看了宇馨一眼,笑了笑說:“好!”
兩人走到迴廊上,心月拉着宇馨的手說:“我也不知怎麼回事,竟嫉妒一個人類女子,宇馨,我失態了是麼?”
哎,都是情債!
宇馨嘆息着說:“主上既已選擇了她,她便是我們的主母,心月大人與主上只能說是有緣無分空餘悲嘆。”
“是啊,都怪我,過去的那些時間,不知珍惜寒清,如今落到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心月說着,眼淚便掉了下來。
宇馨心裏的那些不快,因爲心月的眼淚,迅速化爲心疼。
“這也不是心月大人願意的,葉靈兮這個人,讓人無法抗拒,最開始我跟魅姬姐姐也不喜歡她,可是到後來,我們都喜歡她,相信您也會喜歡她的,”宇馨依舊相信,這個心月,還是她記憶中那個溫柔沉靜的女子。
偶爾失態,不過是因爲求而不得,心裏難過的宣泄而已。
她可以理解的。
“我該回去休息了,你自己玩去吧?”心月拍了拍宇馨的手,一個人孤寂的朝穆寒清的房間走去。
看着她遠走的背影,宇馨心裏一陣惆悵。
“傻!”羅剎薄涼的聲音在宇馨耳邊響起。
宇馨怒目:“你才傻,你個傻大個二愣子!”
可是,羅剎卻並未像往常一樣現身同她玩鬧,宇馨站在迴廊上,竟不知該往哪邊走。
一邊是她敬重的心月大人,一邊是她喜歡的葉靈兮。
哎!
盛京驛館,邪牙使團住所。
穆寒清坐在圈椅上看着對面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笑的紀千夜。
“太子殿下這幾日過得可好?”紀千夜笑着說。
穆寒清睨了他一眼,冷聲說:“嬌妻美眷高牀軟臥,自然是人間美事。”
“真羨慕太子殿下有嬌妻美眷高牀軟臥,可憐我苦苦追求魅姬姑娘,她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紀千夜故意在穆寒清面前賣慘。
穆寒清笑了笑說:“她xin子孤傲,手下敗將她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你……
紀千夜原本想要發火,可就在一轉念之間,他又快速冷靜下來,看着穆寒清說:“我很好奇,太子殿下在哪裏籠絡了這麼多的能人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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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清的心思百轉千回,思量了許久後,他方纔開口說:“我更好奇,你與那面具人之間的關係。”
面具人?
哦!
紀千夜點頭說:“他與我師父關係匪淺,我不過就是協助他在寒食興風作浪而已。”
“既然如此沒誠意,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穆寒清起身欲走。
紀千夜並未挽留。
穆寒清離開後,紀千夜招了招手,暗處便有一個穿着黑衣,滿臉刀疤的男子走出來。
“去雲府,把雲暘給我殺了!”紀千夜說得雲淡風氣。
那人猶豫了片刻,紀千夜不耐煩的說:“怎麼,我的話不管用?”
“諾!”那人從窗口飛出去。
紀千夜從桌案上拿起暖爐抱在懷裏,淡聲說:“風雪快來了。”
雲外樓的房頂上。
千城奉命蟄伏在這裏,觀察着街上行人的舉動。
不期然間,卻看見雲家那位小丫頭小祖宗領着一個丫鬟在大街上蹦躂。
千城很搞不懂自己現在的狀態,明明很害怕那小東西糾纏自己,可遠遠的看見她快樂無憂的笑臉,他又忍不住心生歡喜。
雲彩不知房頂有人在關注自己,蹦蹦跳跳的往來於各個小攤販,看見什麼都覺得稀奇。
她身邊的丫鬟哭笑不得的說:“小姐,您是想出來買東西哄大少爺開心的?”
“對啊,我很認真在挑選了?”雲彩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看這些小玩意,根本就無法讓雲暘開心。
“我的大小姐,大少爺可是雲記錢莊的少主,這小孩子的玩意,怎麼能讓他開心起來麼,你開心還差不多!”最後一句,丫鬟沒好意思說的很多大聲。
雲彩抓臉,問丫鬟說:“那要去哪裏買?”
“至少也得古玩玉器店子。”丫鬟很中肯的給出意見。
雲彩一擡頭,便指着對街的玉器店說;“那不是就有麼?”
便想也不想,就朝對街衝過去。
可偏偏這時,一輛馬車飛奔過來,眼看着就要踩碎了雲彩的腦袋,在屋頂的千城嚇出了一身冷汗,飛身過來一把摟住雲彩,將其從鐵蹄下面救了出來。
雲彩拍拍胸口,一臉菜色的說:“差點就死掉了。”
“你還知道差點死掉了,你眼睛是用來做裝飾的麼?你不會看路麼?”千城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罵。
雲彩從未被人這樣兇狠的罵過,更不遑說是她一直都喜歡的千城哥哥,委屈的淚水瞬間便氾濫。
見她哭了,千城又不忍心了,可還是繃着臉問:“有沒有受傷?”
“有!”雲彩指着自己的胸口說:“心受傷了!”
噗!
千城與丫鬟都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雲彩把着千城不放:“千城哥哥,我真的被嚇壞了。”
“知道了知道了!”千城彎腰把背給雲彩,“上來,我揹你回去!”
“大膽,我家小姐是金枝玉葉,豈能讓你一個男子背在背上?”丫鬟不認得千城,自然不知道她們家大小姐是有多喜歡千城。
千城看了雲彩一眼,淡聲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背……”雲彩喏喏的說。
千城只當聽不見,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雲彩恨恨的跺腳,看了丫鬟一眼,便連忙追了上去。
雲府。
自知與魅姬在無可能後,雲暘再次振作起來,甚至比以往更努力的工作。
雲家人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雲彩更是心疼大哥,所以纔要到街上去買禮物哄大哥開心,可一看到千城,雲彩就把大哥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雲暘坐在書房,看着越發陰沉的天空,和屋外瑟瑟的秋風,淡聲說:“快下雪了!”
“我去給少爺弄火盆來。”雲忠說罷,便走了出去。
雲忠剛走,紀千夜派來的殺手便從房樑上飛下來。
看見那人一臉殺氣,雲暘心神警惕,卻未曾表現出來,他淡淡的看着那人說:“兄臺若是求財,旁邊的抽屜裏面有銀子,自取便是。”
“我要是要你命呢?”那黑衣人冷聲說。
雲暘放下毛筆說:“那你就要我一個人的命便成了,禍不及家人!”
那人沒想到,雲暘一個毫無武功的人,在面對他這樣的冷血殺手時,竟能如此的雲淡風輕。
“你當真不怕死?”那人問。
雲暘淡笑:“誰不怕死,不過既然她已經決定要殺我,我自然不會反抗!”
雲暘以爲,是魅姬上門殺他來了。
那殺手卻蒙了,沒想到這雲暘竟如此神通廣大,難道他還留了後手?
不管他如何猶豫,一想到國師府那班人的手段,他便無法在此時抽身離去。
殺手舉起長劍欲砍殺雲暘,旁邊果然飛身出來一個黑衣人擋住了他的劍。
兩人糾纏在一起,刀劍的聲音在書房迴盪着,雲暘卻不動如山。
很快,雲暘這邊的影衛就顯現了劣勢。
“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枉費一條命!”雲暘說。
那影衛咬牙道:“你願意爲了那個女人束手,我卻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你花了銀子,我就要護你周全。”
“可你已經無法再護我周全!”雲暘說。
那人愣了一下,紀千夜的殺手便趁機刺了他一劍。
那殺手手法奇快,剛剛刺傷雲暘的影衛,立馬就轉頭攻擊雲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