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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不,她沒有父親!
關了手機,簡水瀾直接往大牀上一躺,想到那個拋弃妻女的男人,只覺得眼角有些濕潤。
從她母親在她面前永遠閉上眼的時候,她就沒有想過要原諒那個男人,一輩子都不會!
*償*
晚上六點半,顧琉笙才回來。
他將成叔找來,“今天少夫人在這裡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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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少爺的話,少夫人跟少爺過來的時候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在幾個長廊走了好些時候,用手機拍了不少的照片,午飯前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
“但午飯的時候興致並不高,不知是不是不合口味,還是少夫人的胃口小,或者是少爺不在的緣故,少夫人只吃了幾口,喝了小半碗的湯。午飯之後少夫人哪兒也沒有去,一直都在房間裏。”成叔詳細地報告。
顧琉笙輕蹙了下眉頭,這可不是簡水瀾的xin子,她並不挑食,吃飯的時候興致最好。
在一個新的地方不可能一整個下午都窩在房間,而是想著四處走走看看,當初到顧家老宅她就是如此。
當然了更不可能是因為他不在的緣故,他若是不在她的面前,估計她的胃口更好。
“成叔多心了,少夫人並非不合胃口。晚上準備一桌海鮮,要有新鮮大只的梭子蟹,記得要有蟹黃。”
與別的蟹類相比,他發現簡水瀾更喜歡吃梭子蟹,特別是裡面的蟹黃。
成叔立即點頭,“那少爺,我先去讓廚子準備。”
顧琉笙先去洗淨了手,這才朝著他的房間走去,房門是關著的,他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開了進去。
房間裏並沒有開燈,一片昏暗,而簡水瀾就躺在牀上,屋子裏的冷氣十足,她身上並沒有蓋被子,許是他突然進來,牀上的女人被嚇了一跳,很快就坐起了身。
“進來怎麼不敲門?”
顧琉笙打開了房間裏的燈,看著突然坐起來的女人,反問,“你見過進自己房間的人還需要敲門的?”看到她瞪來的杏眼,顧琉笙又問,“怎麼在屋子裏裝死?難得今天不去上班,不好好玩待在屋子裏做什麼?你那輛廉價的車子不是停在外頭嗎?”
“沒心情!”她重新躺了回去,搖晃著雙腿。
她倒是也沒有沒心情的時候!
顧琉笙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朝著浴室走去。
簡水瀾見他要進入浴室很快下牀跟上,堵在了浴室門口攔住了他的去路。
“打個商量!”
“說!”
“再給我安排一間房間吧!我可不想接下來這麼長的時間裏都睡在沙發上!”
反正顧琉笙絕對不可能去睡沙發,這個沒有風度的男人。
“成叔是爺爺那邊的人,一旦讓成叔知道你我分房睡,爺爺還有媽立即就會知道。”
“那換你睡沙發?”
“牀那麼大,我不介意你也睡上去!”
隨即又瞥了一眼她的胸口,“你安全得很!”
說到安全這事情,她馬上就想到了早上,於是扯開了領子。
“安全的話,這些是怎麼出現的?寧可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信男人那張破嘴!”
顧琉笙看著她脖子上减淡了些許的痕迹,密密麻麻的,於是也想到了差點兒失控的早晨,忍不住深呼吸了口氣,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那純屬意外!”
都快將她啃乾淨了,還意外!
“反正我不管,我不睡沙發了,你趕緊想法子……”
她瞬間雙眼一亮,“要不你再讓人搬一張牀過來,怎麼樣?那沙發雖然柔軟,但是睡到早上都腰酸背痛的!”
“一間房兩張牀,你當他們智障?”
他將簡水瀾拖到一旁,進了浴室順手將門關上。
簡水瀾拍著門板,“顧琉笙,你到底要不要給我安排間房?”
“晚上吃海鮮!”裡面傳來顧琉笙的聲音。
啥……剛才不是這個話題啊!
簡水瀾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
“去哪兒吃?”
“家裡。”
**
因為午飯簡水瀾興致不高,廚子以為是他們的科技問題,為了少夫人高興,晚上這一桌海鮮他們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當簡水瀾看到海鮮一道道上桌的時候,雙眼都亮了。
成叔在一旁看著,見到簡水瀾一雙精神明亮的杏眼,心想,少夫人這一回終於滿意了。
“我們兩人吃這麼多的海鮮?”
就算是兩個她還有兩個秦箏也吃不過這一桌啊!
“挑你喜歡吃的,你如果能全部吃下也未嘗不可!”
“你當我是猪?”
簡水瀾看著一旁的成叔,立即笑彎了一雙美麗的眼,“成叔,這麼多的海鮮我們也吃不完,成叔一塊兒過來吃吧!”
成叔立即搖頭,“少夫人與少爺吃吧,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先退下了!”
成叔可沒有這樣的膽子與少爺平起平坐,而且少爺從小就有嚴重的潔癖,除了家人與平日交好的朋友,一般不與人同桌而食。
成叔離開餐廳之後,顧琉笙看向坐在旁邊的簡水瀾。
“除了家人與幾個要好的朋友,我不與人同桌而食,往後記住這點了!”
“就你毛病多!”簡水瀾嗤了聲。
看到大盤的梭子蟹,而且每只個頭都不小,看起來還是有蟹黃的樣子,簡水瀾之前陰鬱的心情頓時明妹了不少。
一旁擺著兩套蟹八件,若是以往她還會喜歡使用工具吃螃蟹,現在她都習慣直接用嘴去啃,這麼吃起來才香。
看到簡水瀾掰下一個蟹大腿直接用牙齒咬在堅硬的殼上,“哢嚓”一聲,聽得他忍不住皺眉。
“簡水瀾,這邊有工具不用非要用牙齒,你嫌弃你牙齒太過結實不成?也不怕磕掉了!”
“我牙口好!”
她朝著他得意地齜牙,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貝齒。
牙齒倒是一顆顆潔白堅固,排列整齊,大小適中,顧琉笙想起她伶牙俐齒的時候。
看到顧琉笙用那蟹八件又是敲又是剪,吃只螃蟹就跟做工藝品一樣,舉止還優雅,她嗤笑了聲,“就你窮講究!”
不過倒是想起了她母親也是這樣,小時候開始吃螃蟹也是她母親在一旁手把手地教她,跟她講解這些工具的使用方法。
“在顧家老宅的時候,該講究就該講究,讓爺爺或是媽看到你這樣准要嫌弃你!”
吞下一口蟹肉,簡水瀾沖他撇嘴,“嫌弃就嫌弃,你媽老早就嫌弃我配不上你。不過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這媳婦該扮演的角色我都會儘量!”
“對了,你爸爸呢?怎麼從沒有看到過你爸爸?”簡水瀾有些好奇她從未謀面的公公。
顧琉笙的表情一僵,聲線冷了幾分,“幾年前過世了。”
“……對不起啊!我並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從沒有見過。
顧琉笙本想問她關於一些家人的事情,可想想又覺得沒有必要,他撬開蟹蓋連同蟹身裡面的蟹黃都挖到蟹蓋裡推到簡水瀾的面前。
“我不吃蟹黃!”
簡水瀾喜滋滋地接過,她最愛的就是蟹黃。
吃了些時候,顧琉笙突然想起一事,“對了,這個月的10號跟我出席一場訂婚宴。”
這個月的10號……
簡水瀾有些不好的預感,她看向他,“誰的訂婚宴?”
“薛家長子的訂婚宴,我本可以不去,不過顧家與薛家有點兒淵源,我現在是顧家的掌權人,沖著這一點不去不好。”
簡水瀾將手裡吃了一半的蟹蓋放到桌上,“薛長軒與雲水溶的訂婚宴吧!”
她今天才拉黑他們兩人,以為直接給拒絕了,沒想到顧琉笙這邊也接到了邀請,而且還是非去不可。
“你真要我去,不怕我搞砸了他們的訂婚宴?”
“搞砸了就搞砸了,又不是我們的訂婚宴。”顧琉笙挑眉,又問,“你怎麼知道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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