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讓原本冷下臉準備出門的季經堂眉頭猛沉了一下。
雖說他很清楚,的確是季冰冰做錯了事,也是抱着解決此事的心態來的,有心裏準備要大出血。
可捐了四所百萬級的希望小學,還搭上季冰冰半年的明星生涯,損失還是蠻慘重的,放在誰身上,都沒理由還能開心得起來。
轉過身來,季經堂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滿面的樣子,恭敬的問道:“薛太太不知還有什麼吩咐?”
“季總,你是一個合格的長輩。”韓可微微一笑,“季冰冰小姐能有您這樣的家人,我很羨慕。”
季經堂笑容一滯,頗有些動容,原本以爲韓可還要提出什麼條件,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一句恭維之詞。
或許,還不能說是恭維,因爲韓可的笑容,很真誠。
“薛太太過譽了。”季經堂微微點頭致意,這一次,他臉上的笑容,比起原先來,也真實了很多。
交談完這一句,季經堂和季冰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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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了離開之後,薛洗墨湊到韓可面前,道:“老婆,心裏的氣可消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他一直留意,發現韓可處理起事情來,條理非常清晰,而且極其有原則底線。
但最爲獨特的,是最後那一句看似沒什麼用的話,簡直堪稱神來之筆!
因爲,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季經堂的內心真實的怨怒情緒,化作了無形,這勢必會免除許多的後顧之憂,畢竟以季經堂這樣的人,雖然沒有極高權勢,可卻是在背後用陰招的好手。
韓可倒沒察覺出薛洗墨內心的這些思緒,看了看旁邊的夏小萌,故意冷着臉說:“能不能別張口閉口叫老婆,事情解決,我們這婚姻關係也可以解除了……”
“哦?過河拆橋?”薛洗墨的眼睛眯了眯,迸發出幾絲壞意,“我薛二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婚姻關係稍後再說,我先拿點利息。”
說罷,欺身而上,就要當着夏小萌的面,強吻韓可。
“小萌救我!”韓可其實內心早已鬆動,口口聲聲解除婚姻關係,不過是一句口不對心的話,就算跟薛洗墨親吻,她也並不會拒絕,可無奈,有夏小萌在場呢,臉皮再厚,她也做不出來。
夏小萌也是個機靈人,哪裏不知道韓可此刻內心早就被薛洗墨這一系列的英雄行爲給打動了,即便獻身,她也甘願啦。
“你們兩口子撒狗糧,我還是走了吧,受不了。”夏小萌給了韓可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朝外走去,走到門邊,又想了想,問道:“對了,薛二少,你喜不喜歡孩子啊?”
韓可嚇了一大跳,連忙朝夏小萌揮手,讓她別提這話題。
薛洗墨眨了眨眼,“我當然喜歡!你看我這不就是準備讓老婆給我生個孩子麼?”
“你真的喜歡孩子?”韓可略有些激動,想更加確認這一點。
“當然,怎麼,你做好準備給我生孩子了?”薛洗墨挑挑眉,壞笑道。
“我……”韓可猶豫萬分,很想把懷了孩子的事,向薛洗墨挑明,可又總覺得說了,會有暫時還沒預料到的問題。
“你既然想讓韓可給你生孩子,那就多憐惜她一點,你沒見她身體傷成這樣,要是留下後遺症,以後怎麼給你生孩子!”夏小萌義正言辭的說完,轉身而去。
韓可這才明白,夏小萌早想好了措辭,在這幫她說話呢。
不然以薛洗墨的脾性,在病牀上把她辦了,也不是沒可能,只是那樣的話,勢必要傷了她肚子裏的孩子。
夏小萌走後,薛洗墨稍微收斂了些,卻仍舊將韓可抱住,“老婆,先親個嘴,我很想念你的味道……”
韓可身上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這樣的薛洗墨,太嚇人了,跟以前那種霸道的樣子,完全不同。
不過,她也沒理由拒絕,便說道,“那說好了,只能親……”
話還沒說完,薛洗墨急不可耐的俯身而上,吻住了她佑人的紅脣。
“唔唔……”薛洗墨的吻,令人窒息,韓可掙扎着,可她的小身板哪裏是薛洗墨的對手,薛洗墨越吻越動情,很快,韓可便沉迷其中,熱情迴應起來。
病房外,夏小萌來回走動着,雖然剛纔提醒了薛洗墨,但還是有些擔心薛洗墨會把控不住自己,可要再闖進去,難免顯得太過刻意。
“小萌,你在這幹嘛呢?”正在夏小萌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一聲略帶疲憊的男音,夏小萌擡頭一看,正是之前見過的賈子衡。
“賈醫生,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韓可身體不太舒服,您快去看看她吧!”說着,夏小萌便推着賈子衡往韓可的病房走。
“你怎麼不早叫我……”賈子衡生怕韓可出事,連忙推開了病房門。
“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在外面幫你守着。”夏小萌躲在賈子衡身後,並沒進去,探着頭往裏看。
賈子衡聽着這話有些怪怪的,還沒回味過來,人已經進了病房。
“韓可,我聽小萌說你身體……”賈子衡話到一半,轉過身來,發現了正在熱吻的薛洗墨和韓可,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薛洗墨和韓可正吻到動情之處,被突然進入的賈子衡打斷,韓可羞的直接將臉埋在了被子裏,薛洗墨一身欲火無處發泄,看向賈子衡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分屍泄憤。
“滾!”薛洗墨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眼前這種情況,賈子衡要是再不明白他是被夏小萌給耍了,那他就白活了,不過當即也明白,夏小萌這是拿她當槍使呢,估摸着是爲韓可救場來的。
賈子衡無視薛洗墨殺人的眼神,雙腳僵硬的繼續朝前走:“我是醫生,過來替她複查,要滾你滾,難道你能替她檢查?出事你負責?”
薛洗墨看了眼躲在被子裏的韓可,知道再吻是不可能了,何況被賈子衡一打斷,興趣也少了幾分。
下了牀,他雙手握拳,陰仄仄的道:“賈子衡,你好樣的,回頭找你算賬。”
賈子衡知道薛洗墨這人,屬於說到做到的貨色,心底裏發虛得緊,但還是硬着頭皮說,“你老婆現在在我手上,最好對我客氣點。還有你,剛被下了春藥,雖然洗了胃,但藥性還有殘留,最好兩個月別行房事,不然容易陽·痿!”
薛洗墨嘴角抽了一下,負氣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