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呦呦：【她昨天晚上死了。】
樂檸看著，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下。
樂檸：【我在。】
她呼吸緊了緊，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樂檸：【是他殺嗎？】
林呦呦：【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學校都傳開了，老師已經去世了。】
林呦呦：【我們老師超級喜歡檸檬姐姐你的視頻啊，她偶爾課後跟我們聊天時候還一直誇檸檬姐姐你好看，我們班好多女生都是因為老師知道檸檬姐姐你的。】
樂檸看著，無比難受。
她一時間說不上來自己什麽感覺，但就是覺得難受，不舒服。
看著林呦呦發來一段一段的對話，她明白林呦呦應該也是受到了打擊，一時間無法接受才會來找樂檸說這麽多。
深呼吸了一下，她耐心地安慰林呦呦。
兩人聊了大半個小時候，樂檸突然道：【微博不適合聊天，我擔心我會錯過你消息，你介意加微信或者是企鵝號嗎？】
林呦呦：【當然不介意！只要檸檬姐不嫌棄我煩，當然我保證我肯定不會把檸檬姐姐的聯系方式告訴別人的。】
樂檸不擔心這個。
如果擔心的話，她也不會主動提起來了。
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
樂檸暫時也不能跑去問周燃，她估摸著周燃應該還在忙。
和林呦呦結束聊天后，樂檸盤腿坐在沙發上沉思了許久，她重新翻看了一下自己和林呦呦的所有對話，進了書房。
周燃家是有書房的，不過樂檸這是第一次進來。
她搬來時候周燃介紹過，但那會對書房真沒興趣，也就站在門口看了眼擺設。
周燃書房裡有不少刑偵案件的書籍，還有心理書等等，她看了眼，還意外地看到了鬼故事集。
樂檸：……
她揚了揚眉，不太懂周燃這鬼故事集是怎麽回事。
隨意看了下後，樂檸坐到了書桌面前。
周燃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連書擺放的位置都特別固定。
她看了下，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個本子，看了下是無關緊要的，她拿過抽屜裡的筆，開始梳理自己腦海裡那些亂糟糟的故事線。
她知道的不多，警察也有保密意識，周燃偶爾說的也不會太多，樂檸尊重他職業，所以暫時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寫下來。
沒一會，她便停筆了。
原本乾乾淨淨的橫格本上，出現了娟秀字。
1、雨夜殺人案，在公寓附近。受害者是附近上班的白領，長相漂亮，家境很好，本地人。
2、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在殺人案附近徘徊，指向自己。
3、大學情侶報案，湖裡出現第二具屍體，依舊是年輕漂亮的白領，新銳設計師。
4、C大命案。（當事人是自己粉絲。）
樂檸盯著最後一條寫下來的信息看了再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女老師是自己的粉絲，那麽和第二條指向是有關系呢，還是沒關系。
是碰巧，還是故意為之。
樂檸緊擰著眉頭想著，總覺得自己是漏掉了什麽更重要的東西。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聲音。
她一驚，警惕地站了起來。
剛抬眸看過去，周燃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
周燃有點兒意外，嗓音是一夜沒合眼的沙啞，鼻音很重。
“打擾到你了？”
“沒有。”
樂檸往他這邊走：“忙完了？”
周燃點了下頭，往廚房走去。
“暫時。”
他倒了杯水，低眸看著樂檸：“昨晚怕嗎？”
聞言，樂檸一笑。
“我怕什麽啊？”
她仰頭看著面前男人，因為一夜沒睡的緣故，周燃臉上已經出現胡渣了。
一點點，不是很明顯，和他往日乾淨清爽模樣有點不同。
但樂檸不覺得醜，反倒覺得更有男人味了。
周燃低頭，深邃地眼眸望著她：“真不怕？”
樂檸睨了他眼：“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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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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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檸：“……”
她無語，剛想翻個白眼，周燃突然伸手摸了下她腦袋，嗓音裡帶了點笑，聲線沉沉：“回家了，這個是重點。”
莫名其妙地，樂檸聽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她眼眸閃了閃，抿了下唇：“不怕不怕，阮秋和季初初昨晚跟我打了一晚上電話。”
說完，她看向周燃：“今天還要去隊裡嗎？”
“有電話再去。”
周燃闔了下眼，頭有點痛。
樂檸看著他眼底青痕，格外不舍。
“你要不先去洗澡睡覺？”
周燃睜開眼看她，眼神幽深，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你呢。”他問。
“我？”
樂檸反手指了指自己，毫不猶豫說：“我看會電視。”
周燃“嗯”了聲，這才道：“好。”
樂檸一臉茫然，不懂周燃為什麽這麽問。
難道是怕自己太無聊了？
她看著那走進房間的背影，眨了眨眼，唇角往上牽了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