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的時候,羞澀地紅了紅臉:“她是我女朋友。”
“……”
寧疏端起杯子喝茶,沉默不語。
文映雪抬頭看看寧疏,乖巧寒暄道:“姐姐好。”
“你是做什麽的?”寧疏直接開口問。
狗娃搶先道:“映雪是江城職高的學生。”
“沒問你。”
文映雪訕訕說道:“我是江城職高的學生。”
“有做兼職麽?”
狗娃有些不開心了,咕噥道:“姐,你什麽意思,查戶口麽?”
“想多了解了解你女朋友。”寧疏面無表情道。
“我課余時間,在酒吧兼職打工。”文映雪低聲說。
“酒吧?”狗娃面露訝異之色:“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文映雪連連擺手:“沒有做什麽,只是賣酒而已。”
“酒吧不是什麽好地方,很多壞人,你以後別去那種地方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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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疏看著文映雪,冷冷道:“人家要養家糊口,你不讓人家賺錢,你養她麽?”
狗娃“蹭”地一下站起來,可以說十分很生氣了。
“姐,你今天到底怎麽了,你要是不喜歡映雪,我就不帶她來見你了。”狗娃說完牽起文映雪的手:“我們走。”
文映雪害怕寧疏說出什麽,她對狗娃道:“英俊,要不,你先走,我跟你姐再聊聊。”
“你跟她有什麽好聊的。”
“你先走吧,我們聊聊,姐姐興許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呢。”
狗娃看向寧疏,她神態坦然,不動聲色。
“你先去吧,我回頭給你打電話。”文映雪聲音嬌滴滴的,是很能讓男人心動的嗓音。
狗娃聽女朋友的話,乖乖點頭:“我先走了,記得找我。”
在他離開以後,文映雪忐忑地看向寧疏:“不是你想的那樣。”
寧疏這才抬起眸子,反問:“我想的什麽樣?”
“我…我家裡窮,做那種工作也是為了養家,我還有個弟弟要念高中,將來讀大學,我要供他。”
“誰家裡沒幾本難念的經。”寧疏淡淡道:“我對你的職業不做任何評價,你就說,你看上葉英俊什麽了,我讓他改。”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英俊。”文映雪急切地說道;“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好,把我當成手掌心的寶貝呵護著。姐,你相信我,我不會再做那樣的工作了,我想和英俊好好的。”
這是失足婦女找到接盤俠,想從良了?
寧疏沒應她的懇求,隻問道:“葉英俊知道你的‘兼職’麽?”
文映雪連忙道:“他不知道!你千萬不要告訴他,求求你,他要是知道了,他肯定…肯定不能接受,我…我不能讓他知道。”
寧疏淡淡說道:“這就是了,你自己都知道,他不能接受你過去的事情,如果你們在一起,有一天他知道了那些事,你能保證他不受傷害?”
“我不會讓他知道的,我辭職,我和英俊會好好的。”文映雪捂著臉,情緒激動:“只要你不說,他就不會知道。”
“你真的喜歡他?”寧疏表示懷疑:“還是你喜歡他照顧你,心疼你的那種感覺。”
“我…”文映雪咬著下唇,遲疑片刻,說道:“我當然喜歡他啊,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不,我不會和他分手的,從來沒有男人對我這樣好。”
寧疏看著文映雪,搖了搖頭,念出了兩個字:“自私。”
她根本不在乎狗娃的感受,她只在乎狗娃對她的好。
就衝這一點,寧疏今天就要當一回棒打鴛鴦的壞人。
葉英俊心地善良,也很容易相信別人,而他也值得更好的女孩,寧疏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因為一己私欲,毀掉他。
☆、誅心
文映雪與寧疏面對而坐, 知道好言好語裝可憐說服不了這位好姐姐, 她索xin也拿出了風月場子裡的慣常無賴手段。
“葉英俊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 如果你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我也會有辦法讓他原諒我,但是,咱們大可不必做到這一步。你的初衷,不就是希望他不要受傷麽”
文映雪看向寧疏,斬釘截鐵:“我是不會和葉英俊分手的。”
寧疏向來不喜歡威脅人, 但面對文映雪那一句信誓旦旦的“我絕對不會跟葉英俊分手。”
寧疏忍不了她了。
正對面的櫃台前, 有個凶狠的男人, 正在刁難櫃員小姑娘。
“怎麽這麽慢啊!能不能快點!老子趕時間!”
櫃員小姑娘連連道歉:“對不起, 奶茶是現做的。”
“快點啊, 老子還有事呢, 耽誤了你能負責麽?”
小姑娘一邊道歉,一邊幫那人裝咖啡, 拿起筆:“先生,請問您叫什麽名字。”
“王恆。”
小姑娘在杯子上寫下這位客人的名字,這是這間店的特色, 每一杯都有客人的名字, 避免拿錯。
王恆凶巴巴接過咖啡:“怎麽這麽燙,你要燙死我啊!”
“您說要熱的。”
“我也沒說要這麽燙的咖啡!你把我手燙傷了, 怎麽辦。”
櫃員小姑娘都要哭了:“那我不收您的錢。”
聽到說可以免單,王恆才罷休,罵罵咧咧轉身要走。
寧疏看著他這副窮凶極惡的模樣, 心說正好可以拿他做筏子。
“看到他了麽?”寧疏指著那人。
文映雪不明其意:“看到了,你想怎樣。”
寧疏從包裡摸出一張紙人,快速在紙片上寫了他的名字:“王恆。”
然後她低聲念道:“天清地寧,天地交精,九天玄女,北鬥星君,太上仙師,賜吾指令,折!”
她將紙片人的左腳往上折疊,只聽“哎喲”一聲,王恆走到門口,突然摔了個大跟頭,抱著自己的左腳,叫喚不跌:“抽筋了抽筋了!好疼!哎呀!”
文映雪驚訝不已:“你…你弄的?”
見她還不信,寧疏將紙片人的腦袋一扭:“折!”
倒在地上的王恆捂著脖子,大叫起來:“哎呀,我的脖子扭著了!痛啊!”
櫃員小姑娘跑過來,不知所措:“客人你怎麽了!”
“肯定是你的咖啡有問題,你這是黑店啊。”
櫃員小姑娘呆呆地說:“可是你都還沒喝呢。”
“就是你這店有問題,你下毒害我!”
寧疏拿起筆,又在紙片人的嘴上畫了個叉:“封。”
那胡攪蠻纏的客人像是被鉛堵住了喉嚨,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指著自己的嘴巴嗚嗚大叫,急得臉紅脖子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