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在耳邊小聲說道:“小姐,去觀花宴時辰到了,四少在等你一起過去。”
“嗯。”
韓相宜小聲迴應着。
見雲公子替弟弟糾正口喫鍛鍊,沒有打擾他。
跟周伯說了一聲,便跟寶福出來。
留着寒香在那陪着星移。
韓相宜回到自家馬車前,看見四哥穿一身綢緞,看起來富貴又福態。
騎着馬。
整個人胖乎乎,但是身手很靈活。
白胖白胖,看起來很圓滑。
“六妹,走吧!咱們現在過去剛剛好。”韓文景被剛剛六妹裝扮給驚豔到了。
笑眯眯說道:“六妹不愧是咱們韓家人,繼承了我們老韓家的美貌,長得真好看。”
“待會驚豔在場的所有人。”
一邊騎着馬,一邊說着:“我們老韓家的寶貝疙瘩,不但人長得好看。又會做生意,賺錢的一把好手。”
“幸好離開了那狗東西,不然這日子怎麼過。”
“一幫趴在我六妹身上吸血的螞蟥,啊,呸!還以爲自己有幾斤幾兩似的。”
韓相宜坐在馬車裏聽着六哥的話,見自己也插不上話,乾脆安靜的聽着。
韓文景一邊罵着,罵着,罵着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六妹。我聽說顧景年那狗東西這幾天來咱們家特別勤,給你不是送信就是送藥。”
“還爬牆,這人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六妹,你可千萬別心軟,答應了他,你知道嗎?”
韓相宜聽到這裏,見自己終於能插上話了,說道:“四哥,你覺得我像是會吃回頭草的人嗎?”
“這幾天姓顧的來府上獻殷勤,還爬牆被我放狗咬了。”
“估計以後不敢再來了。”
“若是他下次還來,我便放出了狼狗咬死他。”
韓文景聽見妹妹的話,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說道:“不愧是六妹。”
想起顧景年被狗咬的模樣。
他就忍不住想笑出聲。
“哼!咬的好,狗咬狗,很完美。”
“哈哈哈。”
兩人一說一笑,很快來到觀花宴。
觀花宴在寧王名下的瓊林苑。
瓊林苑。
種了許多名花。
吸引了衆多雅士,公子,文人過來欣賞。
此次觀花宴,主持者是寧王。
邀請了京城許多名家小姐,管家小姐,進士,貴公子……。
美其名曰是欣賞百花,這還是其次,主要的還是相親。
女子從側門往後院過去。
男子則從正門往前院走去。
韓相宜與四哥分開走。
她剛進來時,被守在門口的丫鬟往後院帶過去。
偌大的六角亭前。
許多名媛貴家小姐圍在一盆淡藍色蘭花看着。
劉知州之女劉茹萍一眼便看見正往她這邊走來的人是韓相宜。
見韓相宜穿一身淡粉水色鑲金線滾邊紗織束腰長裙,腰肢纖細,寬袖雙手放在胸前。
走起路時,步步生蓮,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罵了一句:“呦,這人是誰啊?”
衆人聽見劉茹萍的話,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看見眼前的女子,長得一張明妹嬌豔的臉。
膚如凝脂如雪肌一般。
穿在她身上的衣裳是淡粉水色長裙,這衣服好看。
可是極少人願意花錢買同色長裙。
這顏色特別挑人。
容易穿得顯黑,還顯壯實。
偏偏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單薄,又顯得身段特別迷人。
特別束腰處的腰肢,纖細的令人嫉妒。
衆人誰不認識眼前的女人是誰。
這不正是。
韓相宜。
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她便能輕易的將所有人目光吸引住。
今天的她像一朵嬌豔欲滴的海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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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如萍伸出衣袖遮擋在面前,心裏特別嫉妒韓相宜,玲瓏曼妙的身段。
在看看她自己,胖乎乎的身材。
涌上不甘心嫉妒罵道:“呦呦,這人是誰啊?”
“這不是已經嫁過一次,前些日子剛和離的人嗎?”
劉茹萍說到這裏,又想着。
她韓相宜長得好看,那又怎麼樣,還不是淪落爲一個沒有人要的下堂婦。
想到這裏,她覺得自己可比韓相宜金貴多了。
她覺得雙手叉着腰陰陽怪氣道:“下堂婦也好意思來這宴會,也真是奇了怪了。”
一些女子見有人挑起頭,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一看就不安分。”
“也難怪,顧將軍不要她。”
韓相宜走上前,聽着眼前幾個自詡爲貴女說的話。
她倒是從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不代表,她會大度繼續站在這裏聽着她們陰陽怪氣。
她走到劉貴女面前,從一旁桌面上端起一杯微冷的茶水,直接潑在搞事挑刺的劉茹萍臉上。
劉茹萍伸手擦了擦臉上的茶葉,還有茶水。
手上的茶水還沾着白白的妝粉,氣得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着。
氣急敗壞,又跺跺腳罵着:“韓相宜,你,你,你竟敢拿茶水潑我?”
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妝,這一潑全毀了。
氣得她想當場撕了韓相宜。
原本她本身的底子就不好,膚色要比其他貴女黑。
她今天費盡心思打扮,在妝容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現在全毀了。
叫她如何不氣。
韓相宜走到劉茹萍面前,伸手緊緊攥緊她的衣領。
露出一抹邪魅的冷笑說道:“你說,我有何不敢?你都敢罵我,我潑你一臉茶水,這很公平。”
另一只手,放在劉如萍黑臉上,輕輕搓着。
“劉茹萍,你說你,在臉上抹那麼多粉。又如何?還不是一樣遮不住你的黑。”
“也對,一個人心黑,用什麼白不了。”
劉茹萍聽見她的話,整個人都傻愣在那。
羞憤,又無力反駁。
“你……。”
韓相宜輕拍了拍她的臉,說道:“劉茹萍,我警告你。”
“下次若是被我聽到從你嘴裏說出我不愛聽的話,就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是給你潑一臉冷茶。”
衆人高喊出聲音。
“寧王妃到。”
“參見寧王妃。”
寧王妃臉色略顯蒼白,走到剛剛挑事當事面前,擡起:“都免禮。”
“謝王妃。”
寧王妃看向站起身的名媛貴女們。
視線停留在半張臉黑色,半張臉還敷粉,臉頰邊還有幾片茶葉。
“劉茹萍?”試探的問道。
這人跟平時不太一樣,以前劉茹萍來參加宴會時,一張臉雖然敷粉很重,也不至於像現在般的黑。
“回王妃,是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