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文自然是不需要姜夫人來告訴他禁藥的作用的。
他在聽到姜夫人說出“禁藥”兩個字的時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鄭詩文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姜夫人咬着牙道:“你用禁藥掏空了我兒子的身體,如今落到了我的手裏,你自然是完了。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鄭詩文是孤身一人來的府衙,在府衙也沒有什麼認識的人。
姜夫人認定了鄭詩文惹不出什麼亂子,在心裏連鄭詩文的死狀都安排好了。
鄭詩文爬起來哀求道:“姜夫人,雖然禁藥的副作用大,但是姜公子在最後一點時間也是滿意的不是嗎?是我讓他有了健康的身體!而且我是神醫谷的弟子,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改日谷主一定會找上門來!”
儘管鄭詩文哭求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還將神醫谷也搬了出來。
氣頭上的姜夫人卻什麼也聽不見,只想着要給讓鄭詩文給姜樹文陪葬。
姜夫人氣急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平靜道:“你見過樹文死後被剖開的樣子嗎?我見過,就在府衙裏面。我想你也體會體會。”
鄭詩文還想再喊,被管家用一塊破布拿着,堵住了嘴巴。
姜夫人見管家來了,吩咐道:“開始吧。”
管家揮手,讓身後的人走了上來。
管家身後的人手上都拿着東西,是一件又一件的刑具。
姜夫人面無表情道:“你好好享受吧!”
接下來的很長時間,鄭詩文的慘叫聲一直持續着。
在鄭詩文聲音停下之後,管家出來稟報道:“夫人,鄭詩文已經只剩下微弱呼吸了。”
姜夫人走了進去,看到奄奄一息的鄭詩文,問道:“禁藥在哪裏?”
鄭詩文反應了一會兒,才聽清楚姜夫人說了什麼,他知道姜夫人不會突然問起禁藥,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問,只能道:“在,包,裹裏面。”
姜夫人用眼神示意管家去把藥拿過來。
管家拿過來一個木匣子,姜夫人打開,看到一個眼熟的瓷瓶,鄭詩文之前就是從這個裏面拿出了藥給姜樹文服下去。
姜夫人把藥瓶遞給管家,吩咐道:“那藥給他喫下去。”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管家掰開鄭詩文的嘴餵了下去。
鄭詩文蒼白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原本已經要暈過去的鄭詩文也恢復了一絲神智。
他驚恐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藥喫下去可是會死的!
姜夫人嘴角勾出個笑容,皮笑肉不笑道:“我說過,要讓你跟樹文一樣。管家,繼續打,他如果又撐不住了,就給他再喫一粒。”
管家看着姜夫人的臉,打了個寒顫,垂下頭應道:“是。”
姜夫人再一次離開了房間,將鄭詩文的慘叫拋在腦後。
沒多久管家再一次找到姜夫人,稟報“夫人,鄭詩文已經沒氣了。”
姜夫人慢條斯理地放下手裏拿着的茶盞,輕聲道:“剖開他的屍體,丟到山林裏面去。丟的時候隱蔽些。”
在阮秀秀回到阮家之後,何直每天都要跑一遍阮家,這一次阮秀秀沒有將他拒之門外。
阮秀秀對何直的態度也變了,她會認真地聽何直說話。用何直從沒有聽過的柔軟語氣對何直噓寒問暖。
阮秀秀的轉變讓何直變得有些飄飄然,在上門多次之後,對着阮秀秀道:“秀秀,你可以願意與我成親!”
何直心裏還是忐忑的,之前在茶樓裏阮秀秀說的話他還沒有忘記。
他原本沒有這麼急切的,可是他太害怕了,他擔心這只是他的一場幻夢,隨時都會醒。所以他想要把握住機會,讓自己一舉得償所願。
阮秀秀看着何直亮晶晶的眼睛,嘲弄道:“你可以知道現在外面是如何說我的,說我是喪門星,會剋夫。你就不怕嗎?”
何直直搖頭道:“我不怕,我們都知道姜樹文會死,是因爲鄭詩文。我不會相信這些風言風語的。我想跟你成親,只要是你就好。”
阮秀秀開懷笑了,笑得眼淚都從眼眶滑落下來,啞聲道:“既然你不怕,那我願意與你成親。”
阮秀秀早就知道桑青青會幫自己脫困,是何直去求了她。
何直對自己的關心愛護,阮秀秀經此一遭已經明白了。
如果能與何直成親,應該會幸福的,阮秀秀心想。
何直得了阮秀秀的同意,立馬興高采烈的往家裏跑。
一到家裏,何直就滿屋子轉找何夫人與何老爺,高興道:“爹,娘你們快出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等何大人和何夫人攜手出來,他們還沒開口問,何直就大聲宣佈道:“秀秀答應要嫁給我,我要向秀秀提親。”
何大人斷然拒絕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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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直臉上的笑容僵住,不解道:“爲什麼?”
何夫人調解道:“你們父子兩個人好好說。”
氣性上頭的兩個人可聽不進去何夫人說的,爭執了起來。
“阮小姐現在的名聲不好,你娶她會讓我們家也遭受非議!而且姜家也會記恨上我們!”
“你就是怕姜家的報復!”
“其他人的非議你不怕呢?娶一個遺孀,對你以後沒有好處。”
“我喜歡秀秀,只想娶秀秀。你因爲自己的私心就想要犧牲我的婚姻!”
“啪”氣極的何大人擡手給了何直一巴掌。
何夫人驚叫道:“老爺!”
何大人氣的手抖,指着何直氣憤道:“你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話!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何直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倔強道:“如果打我能讓你消氣,你就打吧。但我絕不會放棄,我一定要娶秀秀!”
何大人氣喘吁吁的對何夫人道:“你去請家法。”
何夫人擔憂地看着何直,沒有動作。
何大人用眼神催促何夫人,最後何夫人嘆了口氣還是去了。
何夫人也是希望何大人能夠攔住何直的,阮秀秀之前對何直的態度何夫人都知道。
何夫人的心裏並不好受,只是以前知道她們不可能,由着何直折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