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映入衆人眼簾的,是滿地的白雪,可那白雪已經被紅紅的鮮血染紅了,三名親兵疼得滿地打滾,嘴裏發生“啊啊”的慘叫。
還有一名親兵腿已經斷了,那斷肢在不遠處血淋淋的呆着,他則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而唯一一名還能站着的士兵,也渾身是血,但還是堅持着手裏拿着劍,正和一個黑乎乎的怪獸搏鬥着。
見來人,忙喊道。“快來幫忙!這怪獸厲害的很!”
跟着水溶的五名親兵,忙揮劍上去幫忙。而水溶則一手拉着晴雯,一手提着劍,隨時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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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仔細的觀察那怪獸,只見那怪獸厲害的很,這五名親兵都是水溶的親衛,都是家族世代從戰場上拼殺過來的。
而且手裏還拿着利器,可便是如此,和那怪獸打起來也佔不到一點便宜。
這時一個不小心,一名親兵的腿被怪獸狠狠的咬了一口,連皮帶肉的撕下來一大口。場面瞬間嚇住了晴雯。
“是個什麼東西?這麼厲害!”水溶不自主的說了出來。
晴雯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看此情形,恐怕慢慢的這些親兵恐怕得落下乘,恐怕根本打不過這個黑黑的怪獸。
那在場的衆人,包括自己,恐怕都得死在這!晴雯咬牙觀察着,“我就不信它就這樣厲害,就沒有弱點?”
只見那怪獸,全身黑漆漆的,長着半寸長的毛,連臉都擋住了。個頭有一只東北虎那麼大,行動矯健,爪子和牙齒十分的鋒利。
遇見人也不叫,也不喫人肉,這是發瘋一般的往上衝。親兵們手中鋒利的劍,彷彿砍在它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難不成它身上還有一層盔甲?能擋住刀劍的傷害?”晴雯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看這樣子似的。”水溶贊同,“要不然,咱們的人拿的都是削鐵如泥的刀劍,它怎麼會一點都不受傷?”
“那就算渾身都是盔甲,也一定有弱點。那弱點會是哪兒呢?”晴雯繼續使勁的觀察着那怪獸,腦袋飛快的旋轉着。
突然那怪獸如閃電般的一個轉身,讓晴雯靈機一動。“我知道了!”
晴雯看着水溶,水溶也眼睛一亮,兩人異口同聲道:“尾部!”
水溶忙轉身大聲的衝親兵們喊,“捅他它的屁股,那地方一定沒有盔甲,擋不住咱們的刀劍。”
那幾個親兵果然是常年作戰,配合默契。馬上改變戰鬥方案。兩個人在前邊引佑,其他幾個人則揮舞着手中的寶劍,衝怪獸尾部刺去。
果然那怪獸如金弓之鳥一搬,忙急速的轉身。越來越狂躁了起來,慢慢的就落了下乘。
又過了大約五十多招,終於趁其不被,一劍刺進了那怪獸的尾部裏。只見那怪獸疼得縮成一團,衆人忙掏出金剛繩,齊心合力,費了好大的勁,終於把那怪獸困住了。
“這東西可真怪,一聲不出的,難不成是個啞巴獸?”衆人邊捆住怪獸邊嘟囔着。
綁了好幾道類似勒死狗的繩結,然後扔到一邊,去救助受傷的親兵們。
晴雯也幫着先包紮止血,做簡易的擔架,水溶命親兵把受傷的人員送下山救治。“這山上沒藥材,又冷的厲害。你們幾個護送他們下山,一定找大夫好好治療,千萬保住性命,銀子去府上支!”
可領隊的男人,應該是親兵隊裏的頭,卻猶豫的道:“王爺,可我們把他們送下去,您身邊就沒人了。這樣太危險了,萬一在遇見什麼,可不得了。”
水溶道:“沒事,阿達。我會功夫,再說東面還有一隊人馬,我去跟他們會合,料想一兩日,便能遇見,不用擔心。”
可那阿達依然不同意。“可就算是一兩日,若是王爺您有個萬一,屬下們難辭其咎。不如……”
沒說完,可晴雯看得出來,在場的親兵們都明白了什麼事,只有自己不懂,剛要開始問,只見兩名斷腿,卻還保持着清醒的親兵馬上抽出配劍。忍着疼道:“王爺,我們不走了,我們願意死在這,以身報主!”
“我們這樣回去,也是苟延殘喘的活着。還是保護您要緊,望王爺憐惜我等家眷子孫!”說完便橫刀向脖子抹去,乾淨利落,一點不帶猶豫的。
“不要!”晴雯嚇得大喝一聲。若是因爲自己的事,讓活生生的人自殺而死,那自己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和自己一起喊出聲的,是兩枚彈弓,直接打在那兩名想自殺的親兵手上。兩個配劍直接掉在了雪地上,發出悶的一聲。
“王爺?”晴雯順着目光看過去,原來打掉他們配劍的,是水溶。
水溶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你們都是家族世代保護我們北靜王府的,主子的命令就是命令,不可反駁!你們家族的長輩沒有教你們麼?”
在場的親兵們,除了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的,其他人都齊齊的跪在地上,大聲道:“屬下不敢!”
“那好,現在我命令你們,一起下山!受傷的留在山下醫治,沒受傷的在火速趕回來!”水溶命令道。
衆人愣住了,一會兒,以阿達爲首的衆人道:“是,王爺!”
然後齊齊的下山了。但能看的出來,他們腳步飛快,是在趕着時間。
衆人走後,只剩下晴雯、水溶二人,和那只被捆着的怪獸。
晴雯呆呆的看着水溶,在晴雯的印象裏,水溶一直是一位沒有架子,容忍度超高的人,甚至還有一些嬉皮笑臉、沒臉沒皮的人。可沒想到剛纔訓斥親兵的時候,是那樣的霸氣。彷彿有一股威嚴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晴雯感覺心動了,心想:那不成自己喜歡霸道總裁的類型?
水溶沒注意到這些,拿着劍,懟了懟那怪獸。“你這身皮毛可真厚實,你說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也太厲害了吧!好傢伙,我手下這些精兵強將差點都被你弄死了。你說我是把你皮剝了啊?還是把你活烤了,才解氣啊?”
水溶又擡頭問晴雯,“剛纔害怕沒?我看你緊緊的拽着我衣服,是不是要嚇哭了?”
晴雯看着水溶,看着他又變成熟悉的那個人,那個嬉皮笑臉的男人了。晴雯笑了,突然感覺心裏好高興。
“你怎麼了?傻笑什麼呢?”水溶看着晴雯,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