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溫婉地朝着蘇流年望來,“模樣倒是不錯!”
您才是猶如仙子下凡啊,還是那樣妖.豔型的!
不過這話蘇流年沒膽子在這裏說出來,但是擡眼朝德妃那裏望去,見她這樣的容貌,怪不得花容丹傾如此模樣。
盛滿風.情,那眉眼確是極爲相似,嫵.妹.勾.人。
若是論長相來看,那麼花容墨笙那亡故多年的母妃那該是美得多麼驚心動魄,否則花容墨笙那妖孽的樣子是如何得來的。
但是不可否認,皇上長得也確實不錯,看起來也不過才四十左右的年紀,面容英俊,帶着幾分儒雅的味道,眉目間與幾名皇子還是有些相似的。
德妃見她直勾勾地將自己打量了一番,也不顯得氣惱,盈盈一笑,眉目染情,風華乍現。
“能讓老九誇讚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還是如此盛讚,再說老七能瞧上的女人,定然也有特別之處!你就上來獻才藝吧!讓大家一睹爲快,可別謙虛了。”
“這……”
蘇流年爲難了。
心裏大叫:她當真沒有謙虛啊!
屁股依舊坐在那軟墊上,壓根就不想挪,被花容墨笙握在手裏的手,反將他握住,求救得向他望去。
花容墨笙卻只是笑笑,當作沒看到她的舉動。
“哀家上回可是與皇上一同前去七王府主持你與老七的婚禮,雖然婚禮沒了,但哀家沒見到你,倒也有些遺憾,如今一看,這宋丞相的義女,確實出落得不錯,怪不得深得老七喜歡。”
此時,皇后也發了話。
“姐姐,你上來給他們唱上一曲,本宮挺你!”
花容錦顏朝她樂呵呵地一笑,在此時的蘇流年看來,那叫笑得一臉無知!
這個時候,皇上也發了話。
“既然皇后與德妃都說了,就連太子也都這麼期盼着,流年是吧!你就上來吧!唱得好,朕重重有賞!”
這個賞賜她能不能不要,萬一搞砸了,比起那些賞賜,她覺得自己的小命更爲重要。
一時間,所有的視線都投到她的身上,或羨慕,或嫉妒,或幸災樂禍。
花容丹傾雖然也想看看她的才華,但見蘇流年爲難,便朝着德妃望去。
“母妃,流年身子不好,不如…….今日便免了!便讓兒臣代替吹奏一曲如何?”
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
總之這一刻的蘇流年見有人想替自己解圍,又是激動又是感動的。
她就知道花容丹傾的氣質與善良的心地,在他的幾個兄弟中脫穎而出。
倒是一旁的花容寧瀾有意見了,卻也不表現出來,笑得一臉的純真,特別是他雙頰淺淺的酒窩,就連眉目也染上了笑意。
“十一,你這吹奏自然是吹得好,皇兄我可是常聽的,而且宮中之人,誰不曉得你精通音律,但是未來的七王妃可不一樣,相必父皇與皇后等其它娘娘也都是第一次見到。”
“尚之有理,十一,改日朕再聽你吹奏,今日朕還真想瞧瞧老七看上的女人如何。”
雖然清楚選她,不過是掩飾他另一方面的問題,但是能讓他選上的,還真必須要有一定的獨特,這老七的眼光挑剔得很。
“兒臣曾經聽過年年唱過只小曲,那可是記憶深刻,深情中藏着俏皮,不如年年的才華也別藏着掖着,既然今日連父皇與皇后等人都開了口,又是德妃娘娘的壽辰,你便唱一曲吧!”
花容墨笙含笑朝她望去,眼中帶着鼓勵。
落井下石啊!
孤掌難鳴的感覺,應該猶如她此時的境界了。
蘇流年再也不好拒絕,硬着頭皮起身,在衆人的目光中朝着裏面走去,先是朝座上的幾人行了禮,這才努力讓自己安靜下來,此時她想求誰,誰都救不了她。
或許花容墨笙能救他,可惜這個傢伙,只是個會落井下石想看她好戲的卑鄙小人!
什麼叫做她曾唱過小曲,還唱得讓他印象深刻,那一首《你好毒!》她確實唱得淋漓盡致。
那是因爲被壓迫久了,有感而發啊!
但是深情中藏着俏皮,花容墨笙這是在說她?
怎麼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
總不能在這樣的場合唱這樣的歌曲,那還不如叫她直接撞南牆,解決得更快。
沉思了一會,有些歌她還能記些,但不一定用得上在這樣的場合。
花容寧瀾見此微微一笑,他還不相信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奴隸可以唱出什麼曲兒。
於是笑道,“怎麼不唱了呢?本王可是很想見識一下你的才華。”
花容丹傾微一蹙眉,拉了拉花容寧瀾的袖子,要他適而可止。
最爲真誠的應該說是花容錦顏了,雙手託着下巴,一臉正太的可愛模樣,眼裏帶着期盼。
而花容墨笙將她的緊張看在眼裏,一開始覺得有趣,但瞧見這麼多人打量着她,便蹙起眉頭,有一種屬於自己的獵物正被人分享一般。
在衆人的目光中,蘇流年突然心生一計,她緩緩地在衆人的目光中閉上了眼,軟而輕柔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
“祝您生辰快樂,祝您生辰快樂,祝您生辰快樂,祝您生辰快樂!”
聲音很柔,很輕,但是在場的人也清楚地聽到了。
曲子很短,但這歌可是蘇流年記得最牢,而且最常哼唱的,她只是稍微改了些字,唱得倒也深情融入。
德妃聽後滿意地點頭,“好!曲子雖短,詞句多重複,但真情流露,曲調溫婉,每重複一遍都是不同的曲調,挺是風趣的,本宮倒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小曲,皇上,皇后姐姐,還有各位姐姐,你們覺得如何呢?”
溫婉的美人啊,怪不得能生出花容丹傾這樣的兒子,蘇流年感激地朝她望去,只要這美人說好,其他的也不會說什麼了,那麼危機暫時解除。
皇上先是點頭,算是滿意。
“確實別緻,怪不得老七會看中!只是…….確實短了些,不如…….再彈奏一曲如何?”
皇后與其它的妃子也是點頭,表示贊同。
這不是還爲難她嗎?
剛纔白開心了?
蘇流年側過臉朝着花容墨笙的方向望去,只覺得此時站在這場中間,怎麼都覺得突兀。
“父皇與德妃娘娘謬讚了,年年確實身子有傷,不如待她養好了傷,兒臣再帶她入宮,府裏的大夫說過了,年年不宜多站。”
卻在此時,花容墨笙開了口,聲音溫潤,表情誠摯,淺淺輕笑。
蘇流年目光一亮,只覺得花容墨笙這不是突然被附身了吧,還是有其它陰謀,怎麼突然來給她解圍了!
但還是依言裝出一副病弱的樣子來,輕咳了幾聲。
還彈奏啊,這個她真不拿手,只怕把人家那珍貴的琴給彈壞了。
對於樂器這東西,她拿手的估計就是衙門前那面大鼓了。
毫無章法地錘下去,只要衙門裏的人能聽到外頭擊鼓鳴冤就成。
花容寧瀾見他護短,而他本是有意想讓蘇流年在這場面出醜,沒想到卻讓她化解。
此時見花容墨笙竟也出了聲,便道,“我倒贊同父皇的話。這麼一隻曲兒倒是不錯,相信蘇流年的才華不止這些。”
你令堂——
蘇流年在心裏恨恨地罵了一聲。
不看她出醜,他就渾身不舒服嗎?
花容丹傾起身,端起酒盞朝着皇上一敬,喝盡酒盞裏的酒,才道:“父皇,流年身子有傷,確實不宜多站,這次就先免了吧!懇請父皇恩準。”
花容錦顏越見越是有趣,立即也出聲。
“父皇,姐姐身子不適,就讓她坐着吧!”
說着,並朝着蘇流年露出一朵燦爛的笑容。
蘇流年心中一暖,不管他們出自什麼心思,此時卻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當然花容寧瀾除外。
皇上見這是德妃的生辰,也不願意多爲難,便輕輕一笑,道:“倒顯得朕不通情達理了,罷了既然有傷在身,又有你們幾人說話,今日又是德妃生辰,就此作罷。”
“流年謝皇上恩典,謝皇后娘娘,與衆位娘娘!”
蘇流年還是行了禮,眉目一笑,朝自己的位置走去,心裏那叫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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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生辰一直舉行到了晚膳之後,在大吃一頓之後,衆人這才散去。
而他們也從殿內走到了千香園賞花賞月,夜晚的千香園又是一番別緻的韻味。
幾盞燈籠高高掛起,配着這皎潔的月色,倒也看清楚了這園子裏的一切。
朦朧的光亮,如層薄霧一般,千白種花卉吐露芬芳,整座園子一片襲人的芬芳。
想起花容錦顏說過今晚要她入住東宮,卻不知花容墨笙最後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爲什麼他會突然答應,而且如此爽快,甚至還得罪了花容丹傾,還是膩味了想要贈送?
而此時,她也不知道花容墨笙去了哪兒,從大部分人散去之後,她就見他悄然離去,一句話也沒有說。
第一次入宮蘇流年並不敢亂跑,萬一闖入了不該去的地方,那她就等着送死吧!
不過見花容丹傾一羣人都在,她能信任的也就花容丹傾一人。
故他在哪兒,她就在邊上,聽着他們聊天,一邊防備着花容寧瀾刻意的刁難。
花容錦顏在晚膳之後,便已經瞄準了安靜坐在玉石臺階的蘇流年。
一個眨眼就已經奔到了他們的面前,一把將蘇流年的手給抓住。
“姐姐,你可答應本宮的,今晚入住我東宮!”
…….蘇流年沉默了,其他聽到聲音的人也一併沉默了。
花容錦顏卻似乎沒看到一般,只是四處望了望,沒看到花容墨笙的身影,又道:“奇怪,七皇兄哪兒去了?七皇兄可是答應過本宮的!”
花容丹傾坐得離蘇流年較近,此時這麼望去,他的身後一輪皎潔的圓月,那是一種他人形容不來的姿態。
見蘇流年略帶爲難地朝他望來,花容丹傾沒來由地覺得一陣欣慰,他知道蘇流年能這麼做,是因爲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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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傾城一笑,朝着花容錦顏望去,開了口,“太子,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王府裏那一套花雕玉桌嗎?”
“花雕玉桌,你房間內那一套?上面雕琢光滑荷葉紋路的玉桌?”
花容丹傾點頭,“正是!只要太子殿下喜歡,皇兄就讓人把套玉桌給太子殿下搬入東宮,但是皇兄可是有條件的。”
面對那一張他垂涎了許久的花雕玉桌,花容錦顏心動了。
見花容錦顏有些心動,花容丹傾繼續打鐵趁熱。
“世上可僅此這麼一套,那材質可是百年前有百姓從海底打撈上來的玉石,通體翠綠,難得一見,又經過民間有名的雕琢大師親自精心雕琢,將此打磨成精美的雕花桌子,還配上六隻同樣色澤的凳子,這可花費了近十年的時間才雕琢而成,那雕琢大師可算是嘔心瀝血,此時年歲已大,再無雕琢之力了。當時本王爲了得到它,可謂是花了不少的心血。”
花容錦顏越聽越是渴望,甚至還吞嚥了口水,雙眼幾乎泛出光芒。
“十一皇兄!你就…….就把那套花雕玉桌給本宮吧!你要什麼本宮都給你!”
那花雕玉桌從他一眼瞅見便已經心儀。
見自己目的達到,花容丹傾加深了笑意。
“太子,爲兄的就只要流年這丫頭,還望太子給爲兄一個面子,明日傍晚之時,一定讓太子瞧見那花雕玉桌!”
“這個…….”
花容錦顏在衡量之後,先是把蘇流年看了一遍又一遍,眼裏帶着不捨,最後還是咬了咬牙。
“好吧!爲了花雕玉桌,這位姐姐本宮讓給你就是!不過…….”
花容錦顏又把目光移到蘇流年的身上,幾分疑惑地問,“姐姐,你說…….男人太早讓女人侍.寢,對身子不好是麼?”
噗——
蘇流年差一點點就要笑出來,只得假裝喉嚨不舒服輕咳幾聲好掩飾,而後才一臉慎重的點頭。
“呃……太早了會導致身高長不高,還有男人那個地方也會長不大,甚至往後會覺得索然無味,甚至平時時思想難以集中,經常進入xin.幻.想,從而影響太子讀書!說不定……將來還會對女人再無興致,那就很有可能喜歡上男人!”
呃…….她瞎扯行不?
不過…….
過早有xin行爲確實對身子不好,畢竟他年紀這麼小,小心被女人給榨乾了。
花容錦顏雖然身爲太子,可畢竟年紀尚小,無實際經驗,也沒有聽人說過這麼一些。
如今聽她這麼說,嚇了一跳,太早行.房還有可能變成斷.袖!
這個……
花容丹傾目光深幽地望向了蘇流年,這些……
她是從哪兒得知的?
而且……
男人那個地方也會長不大,這樣的話,是她一個女孩子可以說出來的嗎?
花容錦顏求救似地朝着花容丹傾望去,“十一皇兄真如姐姐說的那樣嗎?那你豈不是…….”
每個皇子到了他這樣的歲數,皇上或是皇后都給安排上侍女與他們行.房,當年德妃肯定也給花容丹傾安排,怕還是不少。
“咳、咳咳!”
沒想到花容錦顏大庭廣衆之下竟問出這樣直白的問題,特別是針對他,花容丹傾輕咳幾聲,目光望向了一旁。
正是一朵開得絢爛的紫驚天,目光微微閃爍。
“我並沒有!那些女人都給處理走了!”
這話他本可不去理會,然而想到蘇流年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他,花容丹傾還是進行一番解釋。
“真…….真假的?”
花容錦顏顯得有些不信,又問,“那皇兄會不會…….會不會一直…….就是一直…….”
顯然的,要說出的話,還是有些難爲情的。
但是蘇流年卻聽得津津有味,只覺得這個花容錦顏真如鄰家弟弟,正直青.椿.期呀!
見一旁還有蘇流年,花容丹傾拉上蘇流年的手朝着花容錦顏道,“太子,這些事情改日爲兄的與你好好說,明日傍晚花雕玉桌一定會叫人帶進宮內,今日一事,謝過太子殿下,流年就先帶走了!”
“喂——”
見他們就這麼走了,花容錦顏一陣不捨得,但是想到那一張花雕玉桌,心裏又舒坦了許多。
那張花雕玉桌,若是能天天擺在他的寢宮裏那該多好。
月光下兩道身影並排行走於幽幽小道處。
蘇流年看着月色下的皇宮,幾分靜謐,幾分威嚴,所到之處,都是精心佈置而成的。
而身旁的人是花容丹傾,她只覺得心底帶着一股少有的寧靜。
這麼男人可以給她安靜的感覺,當然只要被對上他那雙風.情萬千的眼眸,只會覺得心中的小鹿亂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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