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溫家。
溫雄給公司助理打了電話交代工作,又繼續接着睡了,沒有回臥室,而是直接聞着書房裏還殘留的香味,繼續窩在沙發上睡的。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才醒,醒來已經是飢腸轆轆。
溫夫人貼心的讓廚房早就做好了飯菜,現在加熱一下就能喫。
溫雄喫着女兒寄過來的房東家的蔬菜,清脆可口,胃口大開。
溫夫人早就吃了午飯,就坐在一旁看着丈夫喫飯,一邊說道:“珊珊跟我說了,房東家的女兒說那精油還有,也願意賣,就是只收兩百一瓶,這價格也不算貴。”
“豈止是不貴,這麼好的東西,兩百都賣便宜了。”溫雄睡了一覺,精神勁頭好多了,說話中氣十足,擰着眉思杵一番道:“兩百不行,這個價格真是太低了。你跟珊珊說,溫家家大業大,不差這點錢,按兩千一瓶算吧。”
溫夫人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阿雄被失眠困擾了這麼久,她也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失眠熬夜最是傷身,賺再多的錢,可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有什麼用。
“行,我跟珊珊說。畢竟這精油你用着好,再貴都是值得的。”
溫夫人打開手機給溫珊珊又轉了十萬過去,說了溫雄的意思,務必得按兩千塊一瓶算。
她放下手機,接着道:“今天你睡覺這會兒,我出門去跟幾個太太聚了聚,主人家拿了楊梅出來招待,特別巧,就是那房東家的楊梅。”
“這麼巧,她怎麼會有那房東家的聯繫方式?梅城跟京都,可隔着很遠呢。”溫雄詫異道。
“我當時也納悶呢,喫着口味怎麼這麼像,但也不太確定。後來大家聊天說起,老闆家不僅楊梅好喫,蔬菜也好喫,她們都買不到,是找中間人高價代購的。原價本來是兩百塊一斤的,她們買花了三四百一斤。然後包裝是個蓮花圖案的紙箱子,又說了房東寄件地址是梅城那邊。你瞧瞧,這信息不就跟房東家的都對上了嗎?珊珊讓那老闆寄過來的蔬菜和楊梅,包裝都是蓮花圖案的紙箱子。”
溫夫人也就是順着聊天的點,信息一對,覺得十有八九了。
溫雄點了點頭,突然後背一涼,預感不妙:“那要是其它人也知道那房東家的薰衣草精油好用,肯定會高價求購啊!光是我認識的那幾個不差錢的老總,可都是花重金在找老中醫調身體治療失眠,幾十萬花出去都跟流水一樣不心疼的。”
溫家兩口子眼神一對,默契的覺得這薰衣草精油的事情,暫時不能先聲張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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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誰賣東西不想價格賣高點呢,這薰衣草精油效果好,只要被那些比溫家更不差錢的老總知道,一瓶擡價到上百萬都是極其有可能的事。
人總是有私心的。
要是上百萬一瓶,溫雄也願意買,就是花起來還是有點心疼的。
“我看,兩千也低了,一萬一瓶吧。”溫雄語重心長道:“做買賣講究的就是誠意,要是以後房東家這薰衣草精油生意越做越大了,成了搶手貨,人家多少能記着咱一點。”
溫夫人一想,嗯,有道理!又是一番指示消息發給了珊珊。
溫珊珊剛看完消息,輕知就拿着兩瓶精油過來了。
“珊珊,給你。”許輕知想起珊珊她爸一次用了一瓶的操作,貼心囑咐道:“這個是有滴管的,睡前在枕頭上滴上幾滴或者滴入清水中放在牀頭就可以。一瓶15ml,一次用4到6滴的樣子,省着點能用兩個月。”
溫珊珊皺着眉頭:“輕知,兩百塊一瓶真的不合適,你賣的這也太便宜了。”
許輕知笑着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先前她被人黑上熱搜,溫家兩兄妹幫她找了律師,溫斯燃又暗中託了關係。
她心裏都記着這些。
尤其是珊珊這個單純的小丫頭,她本來也就喜歡。
所以她根本也沒把這個當成買賣,只是如果一分錢不要,珊珊肯定不願意,所以象徵性收一點。
這薰衣草精油是完完全全在靈氣空間裏生長出來的新鮮薰衣草,再配上在修仙界時從旁門左道典籍裏學來的特別萃取法做出來的。
一瓶15ml的薰衣草精油,需要五斤的薰衣草。真要算起來,自然不可能是兩百塊15ml的價格。
畢竟這薰衣草精油治療失眠的效果非常好,還能緩解焦慮。若是泡腳時滴上幾滴,還能有效治療腳臭。
她真有心想要賣出去,只怕是有市無價。
但她的心思暫時也不在這個上面,當下只想着養幾頭豬過年喫,再把後山的荒地種上果樹!
更何況這是在靈氣空間種的薰衣草,然後做成了精油。偷渡出來太多瓶了,爸媽問起來沒法交代。
不說桃水村了,這十里八鄉都沒見過薰衣草。那些山上就山茶花,映山紅這些到了花季,比較常見。
倒是在城市的公園綠化裏,見薰衣草還見得多一些。
所以她跟珊珊之前說的也是,在州城的時候做了一些精油,就很合理。
靈氣空間裏,烏鴉正在指揮這白紙片人割豬草,餵豬豬。
“嘎嘎嘎~”主人,把豬豬養的白白胖胖生崽崽後,本鴉鴉要喫烤乳豬。
許輕知用神識無奈傳話:“好好好。”
溫珊珊攥着兩瓶薰衣草精油,正想着如何開口說一萬塊一瓶的事情。
一旁的江驍走過來,“珊珊,能讓一瓶給我嗎?我也有點失眠想試試。”
溫斯燃毫不留情的拆穿:“驍哥,你每天晚上入睡不是比我還快嗎?”
江驍道:“我這不是來了這裏之後纔不失眠了,擔心後面回京都了又失眠。”
“不給不給,這是給我爸的,你也要搶?”溫珊珊直接拒絕,拉着許輕知去另外一邊說話,“我爸媽說這東西好,不能讓你喫虧,讓我一定要按照一萬塊一瓶算。”
許輕知臉色如常:“不用,兩百就行。”
“不行,太低了。”溫珊珊堅定的認爲,她爸那個精明商人怎麼都不會讓他自己喫虧的,都願意出一萬一瓶,那說明輕知的東西真的值啊。
許輕知算是明白溫珊珊這個反向砍價的思維邏輯,是跟誰學來了的。
她笑了笑,覺得在價格這件事上爭執是個很頭疼的事情:“那你別給了,上次你和你哥幫了我的忙,我送給你。”
“那更不行了!”溫珊珊雙手叉腰。
許輕知:“那就兩百,再爭下去,你把精油還我算了。”
溫珊珊實在沒辦法,她發現她拗不過輕知!最後只好轉賬四百,心裏想着多幫忙摘摘菜吧,也只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