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男人可以給她安靜的感覺,當然只要被對上他那雙風情萬千的眼眸,只會覺得心中的小鹿亂撞着。
見彼此之間沉默着,蘇流年這才出了聲打破之間的沉默。
“那張花雕玉桌看樣子很值錢吧!讓十一王爺破費了!”
花容丹傾沒想到她在意的竟是張桌子還有那六隻凳子,笑道,“那也沒什麼,花雕玉桌早在去年剛搬入王府的時候,太子就已經瞧上眼了,本來就想給他送去的,今日倒好,以此交換,本王倒也算是賺了!”
蘇流年目光誠摯,“我知道你這麼說只是爲了讓我安心,不過…….真的很謝謝你!從相識到如今,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
救她,幫她,想法子化解她的爲難,如另一個燕瑾。
不求回報!
是不求回報吧!
雖然燕瑾他老提到侍.寢一事,可是他真的用整個生命在保護她,這些她都是知道的。
但不能否認的,想到今天花容墨笙的態度,想將她送給花容錦顏時,心裏還是有些異樣的,沒想到他真能這麼絕情。
說送就送,猶如她是個物品。
“今晚唱得很好!”他突然說到。
“呃……”
一想到剛纔尷尬的場面,蘇流年笑得很是勉強。
“十一王爺見笑了,你也知道九王爺的xin子,那不過是在爲難我,而七王爺也是個喜歡落井下石的人。”
今晚她想要低調,然而他們不容許她的低調啊!
還真是出盡了風頭。
不過想到後來皇上賞賜的那一對玉手鐲,看似價值不菲,多少也彌補了蘇流年這一顆脆弱的心靈啊。
“確實好聽,婉轉動人,什麼時候,你我合作,一唱一奏,琴瑟和鳴。”
人家都誇成這樣了,她再謙虛,那就是驕傲了!
便只是微微一笑,“那我可得先把詞背齊了,不然唱亂了,怕還得在王爺面前丟臉呢!”
她的嗓音或許不錯,缺點啊,就是容易忘詞。
不過幸好忘詞的時候她會卡住,不會把其他的歌詞抓來填補,明明唱着古風的歌曲,一轉眼就成了現代流行曲了。
“你唱給他聽過?”花容丹傾突然問道。
“呃……”
愣了一會,蘇流年反應過來,便輕點了下頭。
“什麼調子能讓七皇兄印象深刻,不如唱來給本王聽聽如何?”
或許是因爲在他的身邊放鬆自如,少了平時的拘謹,也或許是因爲今夜的夜色太好,景色優美,蘇流年噙着笑容點頭。
“唱完之後,十一王爺可不許笑,而且…….不許怪我無.禮,不許怪我大逆不道,不許怪我…….不許怪我漫罵你皇兄!”
無.禮…….
大逆不道…….
漫罵…….
什麼曲子這麼厲害,花容丹傾還真有些好奇了。
“本王給你承諾就是,不打不罵不責備,如何?”
他突然覺得與她說話,不用拐着彎子,很是輕鬆,當即心中一動,脣角的笑意加深了不少。
蘇流年想到花容墨笙惡毒陰冷絕情的樣子,每每皆是笑裏藏刀,深藏不露,瞧不出他分毫的心思,便把頭一點。
月光下她的表情帶着悲壯,而後敞開了嗓門高唱,“卯上你只好自認倒黴活該,拽拽的樣子你真的心太壞,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你越說越離譜,我越聽越糊塗。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打死不肯認輸,還假裝不在乎。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你給我說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
一開始明明是安靜地想要聽她傾唱,但是那一開口唱出來的詞就讓花容丹傾忍俊不禁,又見她豐富的表情,更是覺得有趣。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報復!”
唱完之後,蘇流年臉上帶着幾分痞痞的笑意,“十一王爺見笑了!”
見對方已經笑出了聲,原來他的笑聲這麼動聽,讓她聽着都覺得心中舒暢了許多。
“你……”
花容丹傾有些忍不住,“你就這麼對着七皇兄唱?”他甚至可以想象出那樣的一幕場景了。
“嗯!”
蘇流年感嘆,“黑暗的資本家啊!如要逼.良.爲.猖一般!”
沒想到花容丹傾還真把頭一點,“唱得挺好,七皇兄有時候還真毒!只是……以後不許在他面前唱,知道嗎?”
她的特別,只會引得對方的在乎。
他不願意花容墨笙爲她動了心,那對他來說,會是一個強硬的對手。
“嗯!沒那膽子唱了,誰曉得他會不會掐死我呢!那時候他可是保證我就是唱不好也不追究的。”
兩人愉悅地又走了幾步,此時圓月躲入雲層,夜色稍微暗了幾分,燈籠下,花容丹傾停下了腳步,並且拉住了蘇流年的手。
兩人對視,剛剛那樣平靜祥和的心情突然地就這麼消失了,望向對方那一雙清亮嫵妹的雙眼。
她只覺得那種心跳的感覺又來了,忍不住地覺得臉上微微的一片燥.熱。
天啊,他又拉住她的手了,而他的手,暖暖的,手指修長有力,就這麼將她的手拉住,握上。
花容丹傾自是將她的羞澀看進眼裏,淡淡一笑,又走進了一小步,與她拉近了些許的距離,就這麼看着那還不到他下巴的女子。
此時的她,仰着頭,微微輕啓紅脣,似乎邀請他一般,那雙明亮的眸子,輕眨了幾下。
花容丹傾忽而一手抱在了她的後背,就這麼俯下了頭,在她的脣上做了一會的停留。
是一記輕輕的吻,沒有深入,沒有極盡的纏.綿,只是脣瓣相貼。
感覺到相互之間那脣的柔軟與溫熱,還有那突然急促的氣息。
離開脣後,花容丹傾望着那張雙.頰如染上胭脂的臉,滿意一笑,心裏也一陣震驚。
原來她的脣碰起來這麼舒.服,讓他想要深入品嚐,甚至是……
此時的花容丹傾臉色也是浮起一抹可疑的紅.暈,“本王第一次吻女人!你記住了。”
“嗯。”腦袋發矇狀態。
“本王第一次覺得自己好似動了心,你記住了。”
“嗯。”腦袋一片混沌。
“那如果你願意跟本王,本王會去跟七皇兄把你要來,流年,你願意嗎?”
“嗯。”腦袋一片空白。
她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出自本能點頭應許。
花容丹傾笑了,眉眼間皆是笑意,脣角也微微揚起,這時候的他,竟然美得如此驚天動地。
蘇流年只覺得看他這麼笑,三魂六魄啊,真的丟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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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在宮內一直沒有等到花容墨笙,花容丹傾也一直沒有花容墨笙的消息,便一直陪着蘇流年等。
等到夜都要深了還是不見人影,而想到蘇流年身上有傷在身,便道,“本王送你出宮,就去七王府吧!”
若是冒然帶她回十一王府,只怕到時候花容墨笙又對她發脾氣,什麼懲罰都有可能。
蘇流年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花容丹傾之前在月光下,幽幽小道上與她說過的話,一陣羞惱。
被他親了!
而且丟臉死了,他說什麼她就點頭答應。
什麼他第一次親吻女人,要她記住了。
什麼他第一次動了心,也要她記住。
還有什麼如果願意跟他,花容丹傾就會去跟花容墨笙要來。
而她全都答應了!
“那個…….剛剛…….”
花容丹傾親她的嘴!
這是多麼震撼的事情呀!
“剛剛很美好!”
花容丹傾笑着牽住了她的手,輕輕地拉在手中。
“本王送你去七王府那裏,你想騎馬還是坐馬車?”
“我不會騎馬。”
蘇流年笑了笑,不會騎馬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但是臉卻因爲他的話微微發.燙。
什麼叫做剛剛很美好?
是指吻她的感覺嗎?
他的脣那麼柔軟,那麼溫熱,氣息帶着一股芬芳,猶如那千香園百花混合的氣息。
一度她以爲花容丹傾是那種她接觸不到的人,如今,確實與她離得這般近。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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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傾牽着她的手,朝着另一旁的小道走去,離開了他母妃的琴瑟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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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道墨色的黑影從一處陰寒冷清的宮殿翻身而出,翩然落於地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當花容墨笙回到七王府詢問青鳳時,果然如他所料,花容丹傾已經帶着蘇流年早他一步回到了王府。
而今晚由於太晚了,花容丹傾便也在王府裏住下了。
他答應花容錦顏把蘇流年留在東宮,那是因爲清楚花容丹傾必定做不到把蘇流年留在花容錦顏那裏,必定想法子將蘇流年帶出宮。
甚至也如他所想的,將她帶回了七王府。
他甚至連花容丹傾府邸裏那一張花雕玉桌都算計到了。
花容錦顏心儀那張花雕玉桌已久,花容丹傾若捨不得蘇流年,必定是會拿此交換,畢竟一個剛見上一面的女子,在喜歡也比不上心儀那麼久的一件寶物。
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可是當花容丹傾做這些的時候,爲什麼他反而覺得心中有些怪異?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若是肯付出,那麼必定是因爲在乎。
花容丹傾在乎蘇流年!
幾次救他,甚至將她安排於別院裏,此回又是用珍稀之寶換回蘇流年,那還真不是普通的在乎啊!
蘇流年在回了王府之後,便進了主殿,她原本住於主殿房間與花容墨笙的寢.室也只相隔了一條長廊,從被抓回來之後,她便一直住於那陰森寒冷的牢房。
想着花容墨笙不知去向,又有傷在身,蘇流年也懶得去那間牢房把自己當犯人一樣,鎖在那張*.上,哪兒都去不得,就連去趟茅房也要有人給她解鎖。
此時沒有問棋了,她這裏冷冷清清的,想到問書與問棋的死,蘇流年心中一陣愧疚。
若不是伺候她,她們也不會在早早的年華里,結束了生命。
此時這房間裏再沒有她們的身影,再不會有她們了。
蘇流年沒有睡意,只是這麼坐在桌子前看着微微搖曳的燭火,並把頭上的簪子與貼花全數拿了下來,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了下來。
那些簪子的重量確實不輕,她還是喜歡披散着頭髮,輕鬆了許多。
趴在桌上,雙手託着下巴,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的,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燕瑾如何了,此時的他是不是正想方設法地進王府尋她?
還有花容丹傾今晚對她的舉動,他說他第一次親吻,以這樣的男人來說,還是皇子,一般都是年紀輕輕貞.潔什麼的都沒了,可他竟然還是初吻。
她想花容丹傾可是有些喜歡她?
否則怎麼一次次地幫她,甚至會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說出這樣的話。
回七王府的時候,兩人共乘一匹。
她坐在他的懷裏,而花容丹傾爲了防止她摔下來,這一路上空出一手環在她的腰間,而他溫熱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
她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沉穩的。
馬背上,她當真是一路紅着臉回王府。
而花容墨笙他又去了哪兒?
爲何晚膳未完他就離開了。
此時,房門被推了開來,進來的是一身墨色繡金邊的花容墨笙,噙着淺淺笑意。
他只是推開門,幾分慵懶地倚靠在門邊,斜着臉看她。
“…….”
當真是相望無語了。
蘇流年低下了頭將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燭火上。
許久之後見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擡起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爲什麼?”
花容墨笙還是沒有回答,只是深沉地看着她,似乎要將它瞧個透。
她想問,爲什麼答應要太子,把我讓給他!
今天他的這個決定,確實叫她有些吃驚了,當時爲了自己的面子爲了不想他太過得意,這才答應花容錦顏伺候他的,其實心底她就把花容錦顏當成弟弟看待。
若沒有花容丹傾出手相救,此時的她又該陷入那危險之境了。
花容錦顏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身份是太子,從小被捧於掌心裏呵護,不論什麼事情,誰敢不順從他,那必定是任xin而固執的xin子。
在蘇流年想要放棄答案的時候,花容墨笙卻是開了口。
“本王清楚十一,就算本王答應,他也有法子讓太子放棄想法。”
他果然是清楚她心中的疑惑。
“原來王爺如此能算計,就連十一王爺會動用到寶物也算計到了?”
蘇流年輕輕一笑,這個人的心機也太深了,深到連別人所想可能會做的,也一併猜測到。
怪不得她所想的事情,總能輕易叫他看透。
花容墨笙淡淡一笑,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將一張凳子拉到她的身邊,同她一般趴着,卻是側過臉看她完美的側顏。
“可你怎麼不覺得這是本王求生的本能?”
他人的心思,他必須去猜測,去掌握,否則豈有他活的日子?
這一步步,他走得或許該說比誰都累,可不得不爲。
聽他這麼說,蘇流年卻是笑了開來,燭光的映襯下,那笑容雖然燦爛,卻是藏着憂傷。
“你的求生本能?錯!目前真該有求生意志的是我,你什麼時候想讓我死還不是取決於你的喜怒?”
他人的生命在他眼中,怕是卑微如螻蟻。
只是蘇流年沒有料到話一說完,花容墨笙已經湊近封住了她的脣。
沒有深入纏.綿的吻,只是輕輕地貼上溫柔地輕蹭了幾下,和以往的吻不一樣,不帶xin.欲,卻依舊那麼霸.道地親.佔了她的思想。
只是在沒多久之後,突然覺得脣上一疼,於是發現什麼溫柔什麼輕蹭,全都是浮雲一片。
他竟然咬她的嘴,還咬得這麼用力,疼得她哼出了聲,眼裏的淚水沒有預期地就這麼落了下來。
花容墨笙離開了她的脣,見她已是臉上掛淚,笑得幾分冷漠。
“他碰過你的脣?”
竟然敢碰他的獵物!
…….親一下就能感覺出來?
這個花容墨笙他是屬狗的嗎?
可是她記得他是辰年所生,也就是說屬龍的。
見他笑得冷漠,蘇留念假裝不解,搖頭裝傻,“誰碰過我的脣?不就是你嗎?莫非你親過了還不承認?”
她捂着發疼的脣瓣,含怒看他。
“十一親過你?”
見她該死的竟然在他面前裝傻,花容墨笙乾脆捏住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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