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該死的竟然在他面前裝傻,花容墨笙乾脆捏住了她的下巴。
“……十一才親過你!”
她拂開他的手,有些心慌,什麼都瞞不住,莫非他們花前月下的時候,他躲在某個角落看着?
可是……
可能嗎?
如果那樣,剛剛花容墨笙是不可能再碰.她的。
花容墨笙豈能容忍她如此,二話不說摟上她纖細的腰肢,霸道地封住了她的紅脣,不容她的退縮,肆.虐地啃.噬着她柔軟的紅脣,或是霸.道地吮.吸,兩人親.密地連空氣的罅.隙都沒有。
卻是那麼不帶感情地想要吞.噬着她的理智,試圖想要除去她身上留有的其餘男人的味道。
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
誰都奪不走。
蘇流年只覺得脣上一片疼.痛,可那樣的疼卻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條神經,讓她想要退縮,可渾身卻是一片.癱軟。
靈巧地撬開了她的貝齒,捲住她的舌頭,如瘋.狂的發.泄,激烈地直到嘗到了蘇流年的淚水,冰冷的,帶鹹的味道。
花容墨笙這才猛然之間將她鬆開,深深地喘息了幾口氣息,淡漠而殘忍地笑着。
“年年,你要記住,你只能是本王的,不論是身子還是你的心!膽敢背叛便不是如此懲罰了,誰敢碰你,本王不動你,但會先殺了對方,不論是誰!”
花容丹傾那又如何?
他的兄弟,只有一個半,一個是畫珧,另外半個…….
是的,只能算是半個。
蘇流年清楚他,說到做到。
捂着嘴,滿臉的淚水,最後冷冷一笑,便瘋狂一般地朝着花容墨笙撲了過去,一口咬在他的臉上。
什麼他都能知曉,惟獨她的野蠻,每每都超乎他對她的意料。
這一口蘇流年咬得發狠,如要將剛纔的羞.辱一併還給他一般,直到嘗到了血跡爲止,這才含怒鬆開了牙關。
此時的花容墨笙右臉上已經留下了一整排清晰的牙痕,有幾個深些的齒印上還沁出了鮮紅的血跡。
而從頭到尾花容墨笙眉頭都不皺上一下,甚至依舊這麼含着笑意,目光一直盯着眼前一臉怒意的蘇流年。
“報應!”
她恨恨地出了聲。
“夜色晚了,你早些睡吧!明早本王帶你去個地方!”
留下話,花容墨笙便起身離去。
看不出他的喜怒。
蘇流年皺眉,擦去臉上未乾的淚水,就這麼看着花容墨笙起身,離去,甚至還將她的房門給帶上。
他竟然不再多說些什麼,是因爲不.屑還是…….
捂着依舊發疼的脣,此時,她哪兒有睡意,而明日,面對她的又是什麼?
這樣突然的溫柔,突然的冷淡,轉變萬千,叫她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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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笙回房的時候,見自己的臥房裏燭火依舊,能敢這麼明目張膽在他房間內的除了畫珧還會有誰呢!
捂着臉上帶着血跡的齒痕,他就這麼一路輕笑過來。
那女人的牙齒還真鋒利得很,一點都不留情,咬哪兒不好,偏要咬他這張臉,也惟獨有她捨得這麼毫不留情地咬下去,直至見血。
花容墨笙並沒有什麼遲疑,推開了房門,果然瞧見畫珧正在裏面,次處查找。
自從他來到王府之後,最喜歡的一件事便是去翻他的東西,恨不得從中找出些殲.情什麼的。
見此,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正要出聲畫珧已經轉過了身來,順手將那開了一半的抽屜給關了上。
只是當他看清楚花容墨笙臉上留有的東西,雙眼微微一眯,帶着幾分獵物的危險,陰沉着表情。
“你這臉…….你這臉被誰給咬了?本少爺去砍了他全家!”
天啊,整張如玉溫潤,勝比花月的容顏,是誰這麼沒心肝兼缺德地捨得在上面咬上一口,甚至還咬出了血,他全家是都屬狗的嗎?
畫珧失色地朝他走去,捧着他的臉一陣細看上面的傷勢,只見被咬的地方已經紅.腫,還有些淤.青,上面還帶着血跡,眉頭一皺,眼裏帶着殺意。
“我馬上給你清洗好傷口,再塗上藥,不會讓你留下疤的!”
這張臉,他頂多揩油的時候摸上一把,再頂多揩油的時候再親上一口,牙齒都捨不得碰上一下。
哪個王八蛋竟然就這麼咬了下去,還咬得這麼狠,真是該去滅絕了。
花容墨笙微微一笑,“沒什麼大礙,本是這傷長在本王的臉上,又不是咬你臉上了,做什麼比自家的媳婦被凌.辱.了還氣憤?”
“…….我家媳婦還不就是你!”
畫珧瞪了他一眼,朝着外邊吩咐了幾句,便又朝花容墨笙走去。
“那壓根不像女人的蘇流年咬的?”
真可惜生了一副女兒身給她,卻瘋長了一個野獸般的靈魂。
不過花容墨笙當真是他認定的媳婦啊!
這可是從小他在心底裏就訂下來的媳婦,管他願意不願意。
“嗯!爪子真利,還真咬得下呀!”
花容墨笙見畫珧在這也懶得再搭理自己臉上的傷口,他這一張臉,畫珧比他還要緊張呢。
乾脆外袍一脫往*.上躺去,帶着幾分疲憊,好一會才開了口,“本王去了趟冷宮,從那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得出了些答案,與青鳳所查到的一致。我母妃……”
他突然笑了開來,卻不再是溫潤,不再是柔和,而是一種慘然的笑,帶着悲傷與沉痛。
他雖未見過,可是……
當聽到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那些殘忍的手段,當真是他花容墨笙所不能及的。
旁人說他殘忍,淡漠,無情,可是他的殘忍手段比起那人的時候,他發覺自己那已經可以稱爲善良了。
至少他想殺一個人的時候,會叫對方死得一點反抗都沒有,而不是像她那般!
關於花容墨笙母妃的事情,畫珧自是知曉了不少。
而如今聽他這麼一說,想起那極爲殘忍的手段,眉頭也是一皺,朝着花容墨笙走去,坐於*.畔,順手拉住了一旁的被子替他蓋上。
“墨笙,你若願意,我真想帶你離開這裏,這裏本就不屬於你,從一開始就不曾屬於過!本該是你的,可是…….我覺得離開這裏,你會快樂許多。”
花容墨笙搖頭,“所以這一切我要奪來,要讓那些傷害我母妃的人痛不欲生。”
斂起那帶着苦澀的笑意,瞬間的時間,便已是風輕雲淡,彷彿剛纔不過是旁人的錯覺。
畫珧有些心疼他如此,可是已經堅持三年多了,他可能會放棄嗎?
花容墨笙堅持做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
此時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而後房門被推開,是侍女端來了清水,上面還有一條汗巾。
畫珧擰乾了汗巾輕擦那右臉上還在不斷溢出的血,眉頭一皺。
“那奴隸有什麼好的?兇巴巴的,還不如我這個男人溫柔呢!就不懂得你看上她哪一點了。不過你倒是算計得好,今晚的事情我都清楚了,十一王爺倒是捨得!”
想到另一個如花似玉的男人也讓蘇流年給迷住,畫珧心裏一陣惋惜。
還有那燕瑾,好端端的,怎麼連他都給搭了進去。
那女人毀起男人來,還真可以說是毀人不倦!
“你消息更是靈通。”
舒適地閉上了雙眼,對於臉上的傷一點情緒都未表露出來。
“關係到你的,我怎能渾然不知呢?”
擦拭完上面的血跡,這才拿了藥輕塗在上面,想到花容墨笙的醫術,這麼點傷還不至於會留下傷疤。
這才鬆了口氣,他道,“這張臉,你好好給我照顧着,再受傷,看我不撕了那個女人!”
也就那女人膽敢在他身上動不動就留點印記。
“其實…….年年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倒是特別得很,如若沒有那些事情,興許我真會對她動心。”
這話,他想或許出於他的真心吧!
畫珧幾分得意,“幸好沒有動心,你這心呀,我是要定了,此時訂下,容不許你反悔!”
說罷直接印上了對方的脣,輕輕印下一吻這才鬆開。
花容墨笙擡手輕擦拭着脣,無奈地望向果然早已斷.袖的畫珧。
“死畫珧,別動不動就親我的嘴!”
真也把他當斷.袖了嗎?
“有本事你.咬.我,再不成……..親我一下也可以!反正外人都清楚我們什麼關係了,再說看我把你王府裏打理地井井有條,那已經是七王府稱職的主人之一了!”
這主人,他真的當得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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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馬車行駛了許久,直到快傍晚的時候,這才到了目的地。
而這目的地……
蘇流年看着眼前的景色,幽靜怡然,此時正值夏日,遍地野花怒放,數不清數量,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沒有人煙蹤跡,就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之地,只是這是一片生機勃勃荒野之地。
下了馬車,花容墨笙笑道,“就在這裏。”
“…….不知趕了大半天的馬車,趕來這裏做什麼?”蘇流年不解。
此時這裏除了這一片開滿野花的草地,那就是那連綿的山丘,還有藍天與白雲。
花容墨笙伸手指向了前不遠的地方,那裏立着一塊石頭。
“我們到了,就是那裏!”
蘇流年望去,一座小山丘,上面立着塊墓碑,墓碑上刻了六個大字:花容墨笙之墓。
再沒有其他的雕刻了。
蘇流年停下了腳步,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花了眼,那確實是花容墨笙的名字,一筆一畫刻得清清楚楚。
跑這麼老遠的地方看墳墓,而且看的還是他的墳墓?
這不是好端端地站在她的身邊嗎?
做什麼過來看這墳墓?
蘇流年看着那一座立着的墓碑,突然神經兮兮起來。
“你別突然說你到家了。”
那樣太恐怖了,她怕鬼,真的!
特別是這荒野之地,再無人煙,一時間她想喊救命都沒人聽到,只有一片靜謐,只有翩然飛舞的蝴蝶,還有那偶有掠過天際的飛鳥。
沒想到花容墨笙還真笑着把頭一點,“嗯,本王到家了,順帶將你帶來。”
“別…….哪兒有這麼好看的鬼!花容墨笙,你嚇我的吧!”蘇流年瞪了他一眼。
花容墨笙只是笑着,拉上她的手朝着那一座開滿了鮮花的墳墓走去,兩人坐在墳墓前,蘇流年總覺得拘謹了些,畢竟這可是一座墳墓呀。
“爲什麼要刻上你的名啊?你又沒死。”
忍受不住這樣的氣氛,蘇流年問到。
花容墨笙,鮮紅的四個月,如血滴上,紅豔如此,看得觸目驚心。
莫非他覺得自己會死,所以先給自己立了座墳墓?
可這也太簡陋了吧!
不過映襯着這背景,倒覺得這也是一塊很好的安息之地。
花容墨笙笑看着那墓碑上的字,這是他親手刻上的,夏天了,墳墓前開滿了鮮花,這樣的景色,他一定喜歡吧!
裏面那個人,在他最美好的年華死去,或者該說,在他還未來得及長大的時候死去,永葆那時候的樣貌。
是他親手葬他,也是他那認爲的半個兄弟。
見他不說,蘇流年摘了朵小花正要插在花容墨笙的發上,還未插上就讓他一手拉住,阻止了她卑劣的行爲。
“別以爲本王是你,隨便把野花往頭上戴!”
“你想是我,你還當不成呢!哼!”
她輕哼一聲,把玩着手上的野花,見他右臉上的牙痕,明明那麼一大圈的印記,就是沒有損失他的貌美。
這一口她可咬得一點都沒有愧疚,只是當她這麼看着那張本該完美的容貌,還是覺得有些罪惡感,猶如碰壞了一件完美的珍稀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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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淺笑,花容墨笙乾脆往後一躺,枕在雙手處,睜眼看到的便是那本是蔚藍的天空,此時蒙上了層淡淡的金色雲彩。
蘇流年也學着他的模樣,在他的身邊躺好,甚至還翹着腿,然而覺得在一塊墓碑前這麼躺着實在是不雅,甚至有些褻瀆,便又坐了起來。
“你做什麼要刻上你的名?裏面沒有躺着什麼死吧!”
“有啊!裏面躺着人。”
三年了,怕是剩餘一堆白骨了。那初現的風華與溫潤的氣質,剩餘的就是那一堆白骨。
不論什麼東西,還當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
還真躺了人,那做什麼要刻上花容墨笙?
蘇流年不解,“如果裏面真躺了人,莫非…….那人跟你一個名字?”
可是不對呀,他是皇室血脈,怎麼可能如此。
聽她這麼問,花容墨笙雙眼一亮,“裏面躺的人確實同本王一個名字。”
或者該說,是他同裏面躺着的人一個名字。
挪了些位置,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猶如一團看不透的雲團,裏面當真躺了人,還是同他一個名字?
“今日,是他的忌日嗎?”蘇流年小聲地問。
如果不是忌日,他怎麼會帶她來到這裏。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兩個花容墨笙,那麼…….
如果真如此,姓花容,那豈不是他的兄弟?
蘇流年立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畢竟若是皇室血脈,怎麼可能只有那簡單的四字雕刻,怎麼可能只是一個凸起的小山包。
古代有錢人,或是有身份的人,一個墓穴通常都是佔據了整座山那麼大,裏面更是珠寶萬千,別有洞天。
“嗯。”
花容墨笙輕點了下頭,便閉上了雙眼,小時候不曾見過,長大後,見過一次,而那唯一的一次,就是替他收屍的時候。
他永遠記得那一張風華絕美甚至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容顏,在他的面前閉上了眼,連他的醫術都治不了。
那樣的感覺,是痛是恨,他也分不清楚,只覺得複雜,只覺得難過,舊仇未報,又添新恨。
看樣子裏面確實躺着個人,而且對他來說或許是很重要的人,只是對方真的叫花容墨笙嗎?
會不會是他喜歡的人,死後,他便冠上了自己的名字,以此紀念?
可不管怎麼樣,蘇流年這一刻竟然覺得有些開心,花容墨笙確實有些在乎裏面的人,那就證明,他並非真的無心,無情。
不過對她,還真是死沒良心,兼萬分絕情!
見他似乎不願意再說話,蘇流年乾脆在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也在他的身邊躺下,緊挨於他的身邊,甚至,一爪子揪在了他的袖子上。
阿彌陀佛!
原來她這麼怕鬼!花容墨笙淡淡一笑。
“本王看你平時虧心事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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