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小小小人精

發佈時間: 2023-05-19 15:4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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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你跟孤狼王關係匪淺,又癡戀芸娘成狂,怎麼忽然就上了靈山,做了她的禁臠?”香芹諷刺的說。

 “你他孃的說什麼呢?”藥中仙蹦起來,指着香芹說:“你他孃的纔是禁臠,你全家都是禁臠,老子跟青鸞最多算是各取所需,再說了,老子同寒清要是關係真好,老子也不至於被他弄成個老頭子,至於芸娘……”

 藥中仙停下來,用悲傷的眸子看着遠處,終究沒有再說話。

 片刻之後,他沉聲說;“老子也不怕告訴你,老子就是想替芸娘報仇。”

 說罷,藥中仙將酒瓶收起來,不緊不慢的踱步出去。

 香芹看着藥中仙離去的背影,眯着眼不知在想什麼?

 香芹身後的石門轟然打開,青鸞冷着臉從裏面走出來,看着藥中仙遠走的背影,又轉頭睨着香芹,冷聲說:“怎麼,想跟他一起對付我?”

 “我已經自毀幾千年修行,幫你潛入寒食,在葉靈兮身邊做了十幾年的奴婢,你承諾要放了他的,爲何不放?”香芹冷冷的看着青鸞,若是眼神能殺人,相信此刻的青鸞早已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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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香芹的話,青鸞回身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厲聲說:“蠢貨,我汲汲營營算計多年,總算將芸娘算計了一番,纔有了現如今的局面,日後這靈山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不幫着我,還一心想要逃離我?”

 哼!

 香芹冷笑:“你若真是這樣想的,爲何不知羞恥的同藥中仙共榻交頸,不就是爲了得到一個能繼承靈主之位的孩子?”

 被香芹當面戳破,青鸞也不在掩飾,她冷笑着說:“那又怎麼樣,只要那混蛋在我手裏一天,你就要聽我號令一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寒食都幹了些什麼?想用人心召喚他出來,哼你想的美,沒有我,你這輩子也別想找到他。”

 言落,青鸞便走了出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睥睨着香芹說:“現在我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香芹憤怒的用自己的右手摳着左手的手背,鮮血瞬間就從她的指縫裏面流出來,只有這錐心的痛,才能讓她控制住想要跟青鸞拼命的衝動。

 翌日,青鸞需要再次閉關,可她卻再也不敢讓香芹替她護法,而是叫了洛璃跟另外一個侍女一起。

 臨離開前,她對跟着藥中仙的侍女說:“今日不管仙主要做什麼,你們必須寸步不離,他見什麼人,說什麼話,都要告訴我。”

 青鸞交代完了一切後,才放心的去後山閉關。

 青鸞走後,藥中仙倒是老老實實,絲毫沒有要搗亂的意思。

 到午時,看守藥中仙的侍女忽然被人打暈,聽見門口的動靜,藥中仙飛身而起,將藏在暗處的一個侍女從房樑上揪出來,二話不說就將其打暈。

 大門被人一腳踢開,藥中仙也不在意,將被他打暈的侍女丟在地上,拍了拍手掌說:“怎麼?想跟我聊天了?”

 來人,卻是香芹無疑。

 “她懷疑你!”香芹說。

 “她也不信任你!”藥中仙反脣相譏。

 香芹頓了一下說:“你跟她有仇!”

 “你也不見得喜歡她!”藥中仙笑。

 香芹說:“既然如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知道你在暗中勾搭洛璃,只要你能從她口中套出我要找的人的下落,我就幫你殺青鸞。”

 嘖嘖嘖!

 藥中仙搖頭說:“你這孩子還挺歹毒的,那可是你娘,你捨得殺她?”

 “從我出生那天起,連個名字都沒有,這樣的娘,我寧可不要。”香芹從未覺得,她與青鸞之間有母女的情分,對她而言,她不過是青鸞手裏一把指哪兒打哪兒的劍。

 哎!

 藥中仙嘆息。

 “那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誰呢?”他很好奇。

 香芹冷冷的睨了他一眼說:“這個不是你該管的,你只要能探到他的下落,我就能幫你殺青鸞。”

 “她畢竟是你母親,要殺也輪不到你殺,殺了她你會遭天譴,我現在也沒想好要你幫我做什麼,等時間到了,我再告訴你吧?”藥中仙說。

 香芹看了藥中仙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藥中仙探了一口氣說:“奶奶的,這就跑了,還要老子收拾殘局!”

 他將被打暈的那些侍女全都拖到屋裏來,從暗袋裏面取了幾粒藥丸給她們服下之後,打了個響指讓她們醒過來。

 “你們什麼都沒看見,現在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諾!”三個侍女各自要回去。

 “等等!”藥中仙指着那兩個守在門口的侍女說:“老子這老胳膊老腿的,需要人敲打敲打,你們倆個,來給老子敲打敲打。”

 “諾!”兩個侍女留下來,跪在藥中仙面前給他按摩。

 原本在閉關的青鸞想出其不意的看看藥中仙會不會找上香芹,便提前出關,走到門口見大門緊閉,那兩個侍女又沒有在,青鸞氣得大力推開大門。

 可推開門後,她卻看見藥中仙享受的閉着眼,那兩個侍女正貼心的給他按摩。

 “都給我滾出去。日後誰要是敢勾飲仙主,本靈主便將她沉入寒潭,永世不得出來。”青鸞怒斥兩人。

 那兩個侍女嚇壞了,連忙躲到角落裏面去。

 跟在她身邊的洛璃見青鸞如此在意,心裏那些不甘願的想法越發的如雨後椿筍般冒了出來。

 藥中仙卻不發火,嬉皮笑臉的將青鸞拉到懷中,邪肆的說:“老子憋了三千年,你又整日忙着跟蒼山爭鬥,還不許老子拈個花惹個草?”

 “那我陪仙主就是了!”青鸞對身邊的侍女揮手,讓他們離開,原本她應該發火的,可是她竟沒有。

 藥中仙眯着眼,不知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洛璃跟那個侍女離開後,那個侍女一派天真的說:“仙主可真是風流,要是我能跟仙主翻雲覆雨一番,卻不知該是怎樣的美妙滋味呢?”

 “小蹄子,你是想要仙主的種子吧?”青鸞笑罵。

 那侍女癟嘴說:“難道你就沒想過,靈主將真的靈主殺死,自己名不正言不順的,仙主那人又耐不住寂寞,只要誰先靈主一步生了孩子,那便可以同靈主一搏,問鼎這人世間最尊貴的靈主位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但是洛璃卻不表現出來,她輕聲呵斥那侍女道:“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要是被靈主知道了,仔細你的皮。”

 侍女連忙看了看四周,乖乖的閉了嘴。

 洛璃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反覆思忖了許久,腦子裏不時迴盪着藥中仙和那侍女的話。

 要是她能與藥中仙生下孩子,那她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順的靈主了。

 只是平素青鸞外出,總是會把洛璃帶在身邊,而她若是在靈山,就勢必會將藥中仙看管得好好的,旁人根本就不得接近藥中仙。

 她要怎麼纔能有機會再接近藥中仙呢?

 “除非……”洛璃忽然想到了一個妙計,爲此她興奮了好久。

 若是真的能順利支走青鸞,以她從未生過孩子的身體,比青鸞可容易受孕,只要她能先青鸞一步得到孩子,那她就能同青鸞一較高下。

 想到這裏,洛璃的臉上掛着勢在必得的微笑。

 自打藥中仙跟那兩個小侍女在殿前調笑後,青鸞總是將他看得格外緊,看着坐在一旁神色焦慮的青鸞,藥中仙笑着飲了一口好酒,而後調笑道:“青鸞啊,蒼山都欺到你頭上來了,你卻防着我,你再不想想辦法,那狽妖打上來,可就回天乏術了。”

 “狽妖雖然狡詐,可她短時間內,未必能對靈山造成傷害,你的話可就難說了!”事到如今,青鸞也不想同藥中仙虛僞了。

 聽了青鸞的話,藥中仙也懶得解釋,他只淡聲說:“既是如此,那你留我這條毒蛇在身邊,就不怕我哪天咬死你?”

 “我這人,最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情,你不喜歡我,我就偏偏要留你在身邊,只要我懷上孩子,那日後這靈山便名正言順到我手裏,芸娘已經死了,我就不相信,你會守着一個煙消雲散的女人,此後孤獨。”青鸞倒是很胸有成竹。

 呵呵!

 藥中仙笑:“我這人放浪慣了,要爲誰守身如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你這樣看守着老子,老子很不開心。”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你想勾搭那些小踐人,讓他們隨意那個懷上孩子都行,就是想跟我對抗是麼?可是你別忘了,她們誰也不敢靠近你,你就乖乖的等着做我孩子的爹吧!”

 青鸞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

 藥中仙看着青鸞離去的背影,淡笑着沉聲說:“青鸞,你永遠也不會懂,人心不是靠恐嚇而得到的。”

 與藥中仙吵了一架後,青鸞便一個人坐在涼亭喝酒解悶。

 洛璃見她神色不鬱,便上前問了一句:“靈主大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無事!”青鸞不願讓下人知道自己的事情。

 洛璃體貼的說:“靈主大人若是有不快之事,大可以用奴婢說說,奴婢跟在主人身邊幾千年,雖不及主人鴻鵠之志,但卻能幫主人排解一番心事。”

 “小小踐婢,本靈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青鸞現在防靈山所有的女子,於她而言,現在這些女子,都想要同她爭奪靈主的位置,都是她的敵人,即便是相伴數千年的洛璃,觸及她的底線也不行。

 見青鸞發怒,洛璃連忙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再也不敢說話。

 可是,她心裏卻在想,有青鸞這樣的女人做靈主,日後只怕他們都得死在她的手裏。

 與其這樣,不如……

 青鸞越發的心裏煩悶,便對洛璃說:“你先退下,我自己待會兒。”

 “諾!”洛璃躬身退了下去。

 當夜,伺候青鸞休息之後,洛璃獨自一人鬼鬼祟祟的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朝靈山深處走去。

 她要去的地方,叫無極深淵,靈山的無極深淵,與靈山處處椿意盎然的蔥蘢相比,這無極深淵簡直就像人間地獄,這裏唯一的顏色,便是焦土的深灰,這種灰近乎黑色,沉重而又壓抑。

 “是誰來了?”一個低沉邪魅的聲音響起。

 洛璃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可一想到自己有事相求,便連忙走進,恭敬的說:“奴婢是青鸞身邊的侍女洛璃。”

 “那踐人讓你來做什麼?”那人憤然道。

 洛璃走進一步,沉聲說:“不是她讓我來的,我是想來求您一件事。”

 “哈哈哈哈,我被那踐人囚禁在這裏四千多年,居然還有人有事相求?”那人聽了洛璃的話,便張狂的笑了。

 洛璃忍住懼意說:“青鸞殺了芸娘,現在她已經是靈主了。”

 “哼,她的野心素來不小,能忍了這麼多年,倒是沒想到,她這麼多年才下手。”

 “我此來,就是想求您幫我,想個方法殺了她!”洛璃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那人冷哼一聲說:“她當靈主,對我並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我爲什麼要幫你?”

 “呵呵!”

 洛璃笑了。

 “我想您大概不知道,她自薦枕蓆,已經與萬花谷的藥中仙仙主在一起,她要跟藥中仙生一個靈主,而那小丫頭,從頭到尾,都只是她手裏的棋子,是她的殺人工具。”洛璃冷聲說。

 那人恨聲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您或許還不知道,她早已想好了退路,若是上面查下來,殺害靈主篡位的罪過,她會讓那丫頭去頂,她已經四千歲,卻連個名字都沒有,可想而知,在她心裏,那丫頭到底是什麼存在。”

 啊啊啊啊!

 那一直不曾現身的人怒吼。

 許久之後,他冷聲說:“你要我幫你也可以,你要幫我從這裏出去。”

 “暫時,我不能放您出去,靈山內憂外患,放您出去,就等於給自己找了麻煩。”洛璃說。

 哼!

 那人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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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從老子這裏得到好處,又不想付出點什麼,當真是好不要臉。”

 “那既然是這樣,想來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了。對了,還有一事,那小丫頭爲了救你,一直甘心被她利用這麼些年,做了她殺人的工具,對抗靈主對抗蒼山,如今孤狼王封印解除……”說完,洛璃就要走。

 “等等……”那人叫住洛璃。

 洛璃勾脣笑了笑,站住腳步回頭看着那黑暗處。

 “現在要我想個殺她的辦法,我倒是沒有,不過我可以讓她受傷,我幫你一把,你帶丫頭來見我。”男人妥協了。

 洛璃想了想說:“這個我倒是能做到!”

 “好,這是我的一縷頭髮,你只要給她服下,她便會虛弱不堪,能不能殺了她,就要看你了!”那人說完,便有一縷紅色的頭髮從暗處飛出來。

 洛璃接了頭髮便要走。

 “你若是敢不守信,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你痛不欲生。”那人放狠話。

 洛璃背對着那人,冷冷的勾脣笑了笑,並未說話,而是大步離去。

 洛璃回到靈山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桌案前想,這個時候無疑是殺青鸞的最好時機,可是芸孃的兩個孩子都沒死,也沒找出來,若是貿然殺了青鸞,日後她要想對付那兩個人一定不容易。

 她現在不能讓青鸞死!

 想好了對策之後,洛璃將頭髮分成兩份,一分磨成粉放在自己的暗袋中,另外一份被她藏在暗處,等着日後備用。

 計劃周全後,洛璃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洛璃給青鸞奉朝食的時候,將那縷已經磨成粉的頭髮藏在青鸞的食物中,端着去了房間。

 青鸞起身後,第一件事便是喝茶。

 喝完茶後,她才坐下來吃朝食。

 青鸞動手時,洛璃在後面其實緊張得要死,若是讓青鸞發現問題,那她可就慘了。

 青鸞用勺子舀了一勺子加了藥的湯,都已經放在脣邊了,她又放下說:“今日這湯怎麼有些腥?”

 洛璃抓着衣襬,腦子一片空白。

 “不過就是加了一些蛋黃,你要想生孩子,多吃些蛋黃總是好的!”藥中仙從屋裏走出來,淡聲說。

 看到藥中仙,洛璃鬆了一口氣。

 青鸞擡頭看洛璃問:“裏面加了蛋黃?”

 “回靈主的話,今日早起,看到山澗裏面的西烏鳥生了蛋,便想着帶回來給靈主吃,若是靈主不喜歡,那我便撤下去吧?”說罷,洛璃便欲撤掉那道湯。

 青鸞淡聲說:“不必了,西烏鳥的蛋最營養,還能提升靈力,我喝了便是。”

 “奴婢今早上運氣好,偷了進屋鳥五個蛋,餘下的交給廚房了,中午他們會做來給靈主吃。”洛璃看着青鸞一口一口的將湯喝下去,心裏暢快得不得了。

 話說青鸞喝了被洛璃下藥的湯後,到下午的時候便覺得渾身疲乏,兩眼發黑。

 她以爲自己這段時間不斷的提升靈力,太過着急,便連忙叫來洛璃:“洛璃,我要去閉關三日,你讓丫頭來守着我,這幾日你給我看好了那些踐婢,千萬不要讓他們去勾搭藥中仙。”

 “諾!”洛璃看似緊張,其實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青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一生,唯一稍微信任一點的人,纔是最算計她的人。

 青鸞害怕自己的異樣被人看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藏到後山閉關修煉去了。

 洛璃將青鸞的要求轉達給香芹後,香芹並未說什麼,乖乖照做去幫她看守去了。

 這下,洛璃可算是解放了。

 青鸞閉關之後,洛璃第一件事,便是將青鸞受傷閉關的事情告知靈山衆人,讓她們防守好,以防止外敵入親。

 聽說青鸞受傷,所有人如臨大敵,所有的人力都被髮配到山下設防,靈霄殿卻空無一人。

 藥中仙坐在殿上美滋滋的喝酒,原本以爲那女人正派,呵呵!倒是沒想到,原來這靈山聖地之中,也不一定各個都是聖女。

 而且這侍女做事的手法,比青鸞也不遑多讓。

 不多時,洛璃果然來了。

 “仙主可真是逍遙快活,不費一兵一卒,便能讓我們靈山的女人自相殘殺。”洛璃站在遠處,冷冷的看着藥中仙。

 藥中仙呲牙笑,“誰說老子不廢一兵一卒,老子每天晚上損兵折將難以數計,折損的還都是老子的子孫。”

 混蛋!

 洛璃憤然咬牙,沒想到這藥中仙這樣下流。

 “那仙主還真是辛苦了!”洛璃言不由衷的說。

 藥中仙對洛璃勾了勾手指說:“既然都做到這一步了,還不過來?”

 “……”洛璃疑惑的看着藥中仙,不覺得他會這麼容易就妥協。

 可是,這是她爭取來的機會,她必須要堅定。

 洛璃一邊走一邊脫衣服,走到藥中仙面前的時候,她已經是未着寸縷。

 洛璃妖嬈的走到藥中仙面前,伸出素白的小手輕輕地勾着藥中仙的脖子,吐氣如蘭的看着他。

 藥中仙眼裏一絲欲望都沒有,他淡淡的看着洛璃說:“等等……”

 洛璃咬牙,果然!

 “我有一個要求,一個很簡單的要求!”藥中仙說。

 到了這個份上,洛璃已經沒耐心同藥中仙周旋,她冷冷的看着藥中仙說:“快說。”

 “我要知道那個丫頭要找的人的下落。”藥中仙說。

 “不行!”洛璃斷然拒絕,並用掌力將自己的衣服吸過來欲穿上。

 藥中仙冷笑着說:“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那只是我用來給那丫頭交換殺青鸞的砝碼,我不會真的告訴她那人的下落,你汲汲營營到這個地步,難道還要對青鸞衷心?”

 “誰對誰忠心?只是將他放出來,對靈山一點好處都沒有而已。”洛璃在思量,藥中仙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藥中仙忽然收起頑劣,一本正經的說:“我只想殺了青鸞給芸娘報仇,其他的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好,我告訴你,那人被關在無極深淵,但是你一定不能告訴丫頭,那人若是放出來,必定比青鸞更可怕。”洛璃已經不能等了。

 “成交!”藥中仙說罷,飛身過來,將洛璃手裏的衣服搶過去,丟在地上,打橫抱着洛璃便往內殿走去。

 ……

 完事後,藥中仙與洛璃各自安好,洛璃當沒事人一樣,繼續盡心盡力的管理好防備工作,藥中仙一個人浪啊浪,終於也浪到寒潭邊上。

 鑑於上次靈山人對寒潭的忌憚,這次藥中仙背對着人去。

 將一隻木魚丟在水裏後,他便自己離開了,一點都看不出來有任何問題。

 那隻被藥中仙灌注法力的木魚,順着流水一路往下,直到被穆寒清發現。

 “來了!”穆寒清說完,對宇馨說:“去把藥中仙的玩意抓回來。”

 宇馨憋在水底這麼久,早悶壞了,聽了穆寒清的話,就迫不及待投身到水裏去,將那隻木魚抓了回來。

 穆寒清將木魚打開後,上面只有一句話,“諸君安好!”

 “什麼意思?”宇馨問。

 穆寒清說:“我們要的外力條件,藥中仙已經全部滿足我們,現在該是我去同心月算這筆三千年的舊賬的時候了。”

 “你要自己一個人去麼?”靈兮擔憂的抓着穆寒清的衣袖問。

 穆寒清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雖然現在你是靈力強大的靈主,但是你沒有實戰經驗,又懷着孩子……”

 “我要去!”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靈兮的肚子裏面傳出來。

 呃!

 衆人錯愕。

 宇馨樂得拍着手掌說:“哎呀,看不出,我們家小主人還是個好戰分子昂?”

 “這……”靈兮是個醫女,她以爲不管是什麼人,至少也要遵循自然規律,十月懷胎方得始終,可這……

 穆寒清輕輕的摸了摸靈兮的肚子說:“小傢伙!”

 穆寒清是狼,按理說狼從懷孕到生產只需一個月時間,也不知是出了什麼偏頗,靈兮懷孕的時間竟這麼久。

 “爹爹帶我去好不好?”靈兮肚子裏面的寶寶竟會跟穆寒清撒嬌。

 穆寒清不知那是什麼體會,只覺得胸口纏綿着軟軟的痛,又一絲絲的甜,纏繞着,浸泡着,整個人,整顆心都是軟綿綿的。

 那種感覺,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形容。

 原來,爲人父親的感覺,是這樣的。

 嗯,很甜!

 葉筱筱扶着二孃,這些日子,二孃已經習慣了這些奇怪的事情,所以聽到靈兮肚子裏面的孩子說話,她也不覺得驚訝。

 靈兮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柔聲說:“小乖乖,你要去幹什麼?”

 “打架!”

 “你是個姑娘家,能不能矜持一點?”穆寒清笑得如此寵溺,卻讓孩子要矜持。

 “姑娘家也要打架!”

 靈兮已經可以想象,那位小祖宗此刻該是怎樣傲嬌的表情。

 宇馨可樂壞了,她捧着靈兮的肚子,蹭了蹭說:“小主人,你要什麼時候出來,姐姐帶你去打架好不好?”

 “舅母母母母母母母……啊,困了睡覺!”那小傢伙不耐煩的糾正了宇馨一通後,打着哈欠就捧着自己的小臉睡着了。

 羅剎笑意明顯的看着靈兮的肚子說:“乖,你出來舅父送禮物。”

 “我要妹妹。”某寶理直氣壯的說完,又陷入沉睡之中。

 宇馨指着靈兮的肚子,氣呼呼的說:“這小混蛋,還沒出來就欺負我?”

 靈兮卻覺得新奇無比,她捧着自己的肚子問穆寒清:“殿下,她這樣聰明,日後您可管得住?”

 “管她作甚,天空海闊任她遨遊!”穆寒這還沒出來呢,就已經如此寵溺了。

 呃!

 “那你乾脆給她取名叫跋扈算了!”葉筱筱不屑的說。

 “我寒清的孩子,就算跋扈一點,又有何妨?”

 嗯!

 靈兮打斷他們說:“現在不是應該討論正事的麼?”

 “原本我是打算一個人去,速戰速決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兩一起去,說不定效果會更好一些!”穆寒清倒是厚臉皮的不承認自己是因爲孩子而改變心意。

 羅剎問:“何時出發?”

 “明天月圓,明天晚上我跟靈兮兩人會潛入蒼山,你們就守在這裏,這個地方一定不能讓青鸞他們發現。”穆寒清覺得,靈兮懷裏的孩子之所以能以胎兒的形式與人溝通,與這地方的靈力有關。

 這地方不能輕易放棄!

 定下時間後,穆寒清就與靈兮單獨在一邊,他要傳授靈兮防身搏鬥的技巧。

 兩人聯繫一段時間後,穆寒清擔心她累着,便扶着她在一旁休息。

 這段日子,兩人朝夕相對,穆寒清最大的樂趣,就是摸靈兮的肚子,跟她肚子裏面的寶寶說話。

 這不,一坐下休息,他便將又伸手摸靈兮的肚子。

 “殿下,既然她已經有了自我溝通的意識,不如我們給她取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寶寶啊?”靈兮笑着問。

 穆寒清說:“蒼山之巔,數萬年冰封奇觀,放眼望去皆是冰清玉潔之態,不如叫她冰玉如何?”

 “不如何,那是爹爹封存老情人的地方,寶寶纔不要呢,寶寶要取一個霸氣的名字。”

 呃!

 穆寒清被一個胎兒懟天懟地,竟無力反駁。

 靈兮聽在耳中,只覺非常解氣。

 穆寒清輕輕的拍了靈兮的肚子一記,笑罵道:“你連你爹爹的私事都敢打聽,那就叫你寶寶!”

 “寶寶不要叫寶寶,寶寶不喜歡寶寶這個名字,孃親爹爹欺負我,嚶嚶嚶!”寶寶一個勁的哭泣,她哭泣的時候,靈兮的肚子便開始結冰,速度之快,讓穆寒清都差點措手不及。

 “好好好,你自己想一個。”震懾八方的妖王之王,竟拿一個胎兒沒有辦法。

 寶寶不開心,嘟囔道:“人家還是個寶寶,這事情你怎能交給寶寶去辦?”

 穆寒清開始覺得,這日後一定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呵呵!

 靈兮笑得很不厚道。

 穆寒清擰眉道:“很好笑?”

 呃!

 這廂,寶寶煽風點火完畢後,打了個哈欠便沉睡過去了。

 靈兮連忙斂住笑意說:“殿下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讓這位小祖宗滿意吧?”

 哎!

 大戰在即,卻還要爲一個小小胎兒傷神,他這個威風凜凜的孤狼王,看來是真當到頭了。

 兩人想了許久,穆寒清說:“這孩子xin格如此不拘,不如叫她塵鳶如何?”

 “塵鳶?倒是很有韻致,不過卻不知她喜不喜歡!”靈兮將手附在穆寒清的手背上,笑的有些苦澀。

 穆寒清比她還苦澀。

 “馬馬虎虎吧!”那小東西懶洋洋說完,便又睡了過去。

 哎!

 兩人相顧無言。

 一直揚言着要將靈兮生下的孩子當成玩具的宇馨,還沒能如願,就已經被小塵鳶戲弄得懷疑人生。

 僻靜處,二孃與葉筱筱耳語道:“筱筱,你覺得不得,靈兮肚子裏面那個,簡直就是精……她會不會是……”

 “母親,不管她是什麼,只要她是靈兮生的只要您能活着,就說明她比大多數的人好。”葉筱筱其實早已經意識到,穆寒清他們一定跟靈兮的母親一樣,絕非人類。

 只是,這一年多的相處,她已經很習慣他們的存在,相較於葉家那些父母兄妹之間相互算計的人,葉筱筱不覺得他們可怕。

 “那倒也是!”二孃哄着孩子,終於沒在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月圓夜。

 穆寒清帶着靈兮欲前往蒼山,宇馨撒潑打滾求帶走,她說:“讓羅剎一個人在這裏保護葉筱筱他們母子幾人,我還是跟在主上身邊保護你們吧?”

 “你守着這個地方,日後靈兮或許需要在這裏呆上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地方與外面的事情一樣重要,知道麼?”穆寒清安撫宇馨。

 宇馨這才勉爲其難的接受說:“那好吧,你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穆寒清與靈兮互看一眼,兩人眼裏情意綿綿,靈兮想,不管外面是有什麼腥風血雨,她都不怕了。

 靈兮走到羅剎面前,柔聲說:“哥哥,我們替母親報仇!”

 “好,報仇!”羅剎堅定的說。

 說罷,穆寒清抱着靈兮朝寒潭游去。

 快到水面之前,穆寒清用意念跟靈兮說:“藥中仙不敢明言,就說明這地方一定看守嚴密,我們若是被發現,千萬不可戀戰,讓心月來收拾青鸞,豈不更加快意?”

 “我知道!”靈兮做了個手勢。

 穆寒清這才抱着靈兮破水而出。

 破水之後,穆寒清便當即隱藏行蹤,只是靈兮作爲上天認定的靈主,她出現在靈山後,靈山上的所有靈女都感覺到沉重的壓力,那種壓力就像面對芸娘時,那種不敢直視的尊崇。

 一時間,靈山所有人的都慌亂不已。

 她們以爲,是芸娘回來了。

 “遭了,我忘記了,你現在已經完全解除封印,作爲靈山之王,靈山的人一定能感覺到你的存在,我們快些離開!”

 穆寒清說完,就連忙帶着靈兮用移行換位的法術,快速離開靈山。

 待靈兮他們離開後,靈山靈女立刻兵分兩路,派一個人去告訴洛璃,派一個人去告訴青鸞。

 洛璃在山頂上一樣感受到了靈兮的靈力親蝕,靈女來報時,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藥中仙,感覺到靈兮的靈力後,他說:“這是芸娘陣法的最後一道,等她這點靈力泄盡之後,這天地之間,便再也沒有芸娘這個人了!”

 “她怎麼捨得毀掉靈山呢?”有人抱怨。

 藥中仙想也沒想,便飛身上來狠狠的甩了那女子兩耳光,厲聲道:“你們都殺她xin命了,她怎麼就不能毀掉靈山?”

 衆人默。

 另外一邊,靈女去到後山後,將前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香芹,並試圖通知正在閉關的青鸞。

 香芹聽後,冷笑着不言語。

 那侍女不知何意,便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正在閉關的青鸞。

 聽說有強大的靈力出現,青鸞亂了真氣,狠狠的吐了一口血。

 “丫頭,把這踐奴給我殺了!”青鸞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繼續打坐。

 香芹毫不遲疑,手起刀落,將那靈女誅殺。

 再說靈兮與穆寒清,逃離靈山之後,兩人便趕上蒼山。

 此時,月正圓。

 整個蒼山萬籟俱寂,猶如一般無人的大山一把。

 穆寒清帶着靈兮來到一處懸崖邊上,指着下面霧氣繚繞的一個地方說:“有沒有看見下面有屋舍?”

 “有!”靈兮點頭。

 穆寒清冷笑着說:“那就是心月的整個家族,今晚上,我要屠殺她整個家族的人。”

 “所以,殿下選定月圓夜,就是因爲月圓夜,他們不出門麼?”靈兮問。

 穆寒清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他淡聲說:“對,月圓夜是他們練功的大好時間,所以他們都呆在屋子裏面練功,我們只需要悄然出手,很快就能讓她滅族。”

 “她呢,會不會也在?”說實話,靈兮害怕到時候看見心月,穆寒清下不去手。

 穆寒清說:“她從未與家族的人住在一起,現在她應該在蒼山之巔。”

 靈兮懂了,心月從來都是陪伴在穆寒清身邊的,現在她攛掇了穆寒清的王位,更不會回到家族居住。

 “你已經準備好,要用你這雙治病救人的手殺人了麼?”穆寒清柔聲問。

 靈兮搖頭:“事實上,我沒準備好!”

 “沒關係,你要是不忍心,就交給我,我自己來!”言落,穆寒清握住靈兮的腰,帶着她朝下面飛去。

 飛到屋舍周圍後,穆寒清從靈兮手上拔下鮫珠淚,對她說:“跟着我,看着我就行,若是不忍心,便連看都不要看,讓我來就好。”

 說話間,穆寒清已經帶着靈兮進入一間雅緻的院落。

 兩人潛入後,每個房間的窗戶口,都有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坐在窗口打坐,月光照耀在他們身上,看上去寧靜祥和。

 穆寒清帶着靈兮走到一個房間後,二話不說,便有靈兮的鮫珠淚抹了那人的脖子。

 若是以前,靈兮看到這些,一定會不忍心,可是自打芸娘離世之後,她便再也沒了盲目的慈悲,有些人,是註定要爲一些事情付出代價的。

 她母親能,那些壞人就更應該能!

 穆寒清殺人都是挑着殺的,孩子女人他都沒動,只殺了幾個男人後,便潛入了下一家。

 兩人無聲無息的殺了很多人,在潛入其中一戶時,月色忽然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