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林景程的審視，莫馳很坦然，臉上帶着笑意，繞過他往前，進口後啪的一聲關上門。
剩下林景程在門口站着。
公寓裏面，莫馳進去後，莫言舉起手機向她示意：“你怎麼這麼久才進來，我都以爲剛認錯人正準備出去找你去。”
在她說話的時候，莫馳無語的看着客廳天花板，慢條斯理的把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坐到沙發上：“你怎麼搬到這裏來了？”
眼神掃視房子一圈，“這麼貴的公寓你捨得租？”
“捨不得啊，公司提供的，難道我還拒絕。”
“你們公司什麼時候提供住宿了？還離這麼遠。”
“說來話長，你來南城幹嘛來了？”
“考試，媽讓我給你帶點東西。”
“哦，好吧。”
莫言沒問他考什麼試，莫馳這人想說的事不用你問，不想說的你問了也白問，還不如不問。
起身去看她老媽帶的什麼東西，這邊又不能做飯，冰箱倒是能用，到時候回雅苑還要帶回去。
“姐。”
“嗯，有事說事。”莫言翻着陳女士的愛意，隨口應着話。
她這個弟弟有事求着她或者要說什麼大事的時候纔會叫她姐，平時都是直接沒有稱呼。
“外面那人是你男朋友？”
啥？
“哪個人？”莫言臉上的疑問一覽無餘。
難道是他搞錯了？他倆確實認識，之前在酒店的時候見過，但是莫言剛纔的反應也很奇怪，這讓他心裏沒底。
不止莫言奇怪，那男人的表現也很奇怪，如果真的男女朋友，剛纔那場景也不太對。
“你之前喜歡的那人呢，後面怎麼樣。”
整理包裹的莫言一頓，裝傻的問：“哪個啊。”
“去年在酒店遇到的那個。”
她停下手裏收拾的動作，就地坐在沙發旁的毯子上雙手抱着膝蓋，“分了，前段時間和他分手了。”
從小莫馳就聰明，這件事情沒必要瞞着他，而且之前回去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知道她談戀愛了，瞞不過。
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不在莫馳預料之中，安靜了一會兒便說：“分了就分了唄，那人看着就不行，找個比他更好的。”
莫弛說的不行僅僅是剛剛門口對林景程的印象，第一次見面什麼情況他忘記了。
“他哪裏不行了，不知道別瞎說。”
“嘖，你這分了還這麼護着，確定是分了？”
“無聊，你晚上有地方住嗎？”
她這客廳沙發挺大的，睡是能睡，只是莫言只是短暫住一段時間，沒有多的被子。
這個季節，晚上還是挺涼的。
“不用操心我，有地方睡。”
莫言點頭，是不用操心，這個弟弟從來沒讓她操過心。
沒待多久，莫弛就走了。
走後沒多久，門鈴聲響了，莫言以爲莫弛忘記什麼東西了，“你忘什麼東……”
打開門，門外站的並不是莫弛，“林總，你怎麼在這？”
看着他的穿着，睡衣？難不成對面住的鄰居真的是他。
剛纔林景程在門外站了會兒就回自己公寓，進門口門沒關死。
洗漱完，在客廳辦公的同時邊留意着對門的情況，所以莫弛什麼時候走的林景程知道。
莫弛走後沒多久林景程把手頭上的郵件處理完就過來敲門。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不是……你……”
“方便進去聊嗎？”
莫言下意識的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很日常，沒什麼不得體，不過——
“抱歉，不太方便，你有事就在門口說吧。”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那就不說了。”
“莫言！”林景程臉上已經有了不耐煩之意，語氣不太好。
話落，一片死寂。
片刻後，莫言壓下心裏的酸澀開口：“林總，我不是明瑞的員工，只是暫時在貴司場地辦公接受貴司的住宿安排，所以，請不要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可以不喜歡，請不要傷害。
“對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談談？談什麼？如果是公事，抱歉我只是一個員工在森威沒有話語權，有事請找陳總或者黎總。如果是私事，我們沒話可說。”
“你微信爲什麼把我刪了。”
今天的莫言和之前都不一樣，渾身帶刺。
“想刪就刪了，反正以後也不會聯繫。”
說這句話的時候，莫言心裏刺痛了一下。
聽到這句話，見她說的那麼隨意，林景程喉嚨裏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又刺痛，他停頓了許久，纔開口，聲音帶着苦澀：“你是不是早就想分了，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見我朋友，那天有事只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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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前莫言狀態其實都還算好，聽到他這句話後不知道哪個點觸碰了她的逆鱗，只見她擡頭雙眼通紅的看着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眼淚很快順着臉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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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反應，有點不知所措，想拉住她替她擦眼淚，被對方躲開。
莫言幾次想開口，因爲情緒波動太大，每次欲開口眼淚流的就越多，甚至哭出了聲。
男人力量始終比女人大，莫言再怎麼掙扎也抵不過他。
林景程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撫着她：“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是看到今天有其他男人來找她，以爲她早就有了要分開的意思，不理智纔會那麼說。
“別哭了。”
被林景程抱在懷裏後，他越說對方哭的越厲害。
後面只能用手安撫着，沒再開口。
等莫言哭的差不多了，退出他懷裏，淚眼朦朧一臉失望的看着他，“你有時候挺傷人的。”
明明是他的問題，爲什麼被他說得好像是她想分手一樣。
其實問完林景程就知道那句話不妥，只是沒想到她會有那麼大反應。
他即便心裏有疑問，莫言現在這個狀態也沒辦法繼續溝通。
翌日，去上班的時候莫言眼睛還有點腫，臉色不好，韓怡和辦公室最近才熟悉一個女生孫穎問她，“昨晚追劇了，眼睛這麼腫?”
昨天幾個喫飯的時候才談論最近追的什麼劇，莫言順着她們的話說：“嗯，看了一部愛情劇，替女主委屈。”
在她的愛情裏，她自己不就是女主嗎。
替自己委屈，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