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放手,我開空調還不行麼!”容澈被掐住了脖子,這才把空調打開。
“你們怎麼跑到了這裡?”容澈開著車直奔於菲的公寓而去。
秦悠悠享受著冷風的撫摸,懶得搭理容澈,眯著眼睛假寐。
《豪門裏面無恩怨》,秦悠悠在心裡笑了笑,一開始就說了怎麼可能,現在侯家都是家宅不寧、雞鳴狗跳了,自己又被攪入了這趟渾水。如果不是當初侯韜的一錯再錯,不是自己愛上侯韜,又怎會有今日的落魄。秦悠悠嘲諷著自己,便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也許才是無憂無慮的,但是,她的臉上卻依舊掛著淚花。
容澈看在眼裡,好心疼。
M市迷情酒吧。是M市酒吧一條街中有名的同志酒吧。
顧慕凡正坐在拐角處一個勁兒的喝酒,一杯一杯不停地灌下去。他只是想自己清靜一會兒,喝些酒沖淡自己心中的那股煩悶。於是隨便找了個酒吧,躲到一個角落就讓服務生往上端酒,壓根沒注意自己進的是同志酒吧。
燈紅酒綠的酒吧瘋狂而糜爛。
顧慕凡也不管這些,低著頭喝自己的酒。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喝過了。不去想顧家,不去想以後,甚至不去想秦悠悠。就只有自己,痛痛快快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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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我不好嗎?
悠悠,我對你不好嗎?
悠悠,我配不上你嗎?
悠悠,我哪裡比不上侯韜?
為什麼,為什麼你選他不選我?
顧慕凡很想問這些問題,很傻很天真的問題。
他想嗤笑自己一下,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五彩斑斕的燈光映襯下,兩行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昏迷中,似乎有人過來在他耳邊說話,那人輕輕地說,“我們去開房吧。”
顧慕凡只覺得有人拉著自己站了起來,然後他一手摟著那人柔軟的腰肢走了出去。
直到上了牀,顧慕凡迷糊中,滿腦子都手下柔軟的觸感。一陣迷茫中,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憋得太久了,抑制力真是越來越差了。接下來除了發瀉自己的欲火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夜無眠。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火陽從地下線下猛地一下躍了出來。
顧慕凡睜開自己朦朧的雙眼,看著陌生的雪白的天花板,和吊在上面的水晶吊燈,想起了昨晚的一夜一迷亂。顧慕凡歎了口氣,向自己的身旁看去。
一個安靜清秀的少年正靜靜的躺在那裡,露出的半截上身還有一些昨夜留下的鮮紅的痕迹。
顧慕凡猛的睜大子雙眼。自己怎麼會……和一個男孩上了牀?
開什麼玩笑?
他從來不記得自己對同xin有過什麼遐想。
顧慕凡坐起身來,空氣中還有些恩愛的氣味證明了昨夜的一夜迷情。顧慕凡皺了皺眉頭,盯著牀上的男孩看了一會兒。
那男孩看起來似乎只有十**歲的樣子,皮膚很白晳,長相很清秀。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昨夜睡得很安穩的樣子。
顧慕凡越看越臉色越沉,自己竟然對這個睡在旁邊的男孩沒有一點厭惡的感覺,反而覺得這個樣子很和諧很舒服。
他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在桌子上留下些錢,就向門口走去。走到半路,頓了頓,又從兜裡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放在了桌子上,這才開門離去。
幾日後,在處理完了於菲的那些書後,一夥子弟前來M市的“椿宮”放鬆買醉,而容澈呢,卻是來和大家商議,怎麼把秦悠悠正式帶回家。
“不會吧,容少,你真的打算帶人回家了?”沈柏瀾滿臉不可思議,“容少都要結束單身了,我這個萬年鑽石王老五看來也應該想想了。”
司少麒優雅的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品著,“龍家會答應嗎?秦悠悠的家世不好,我看你還是作好以不變應萬變的準備吧。”司少麒將杯子放下補充了一句,“而且秦悠悠還是侯韜的前妻。”
沈柏瀾聽了這話也有些好奇的看著容澈。
容澈無所謂的看了司少麒一眼:“我的事誰敢反對。”
沈柏瀾和司少麒定在那裡。顧慕凡這時候冷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味道。
沈柏瀾這才發現了顧慕凡的不對勁,“慕凡,我發現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啊,怎麼了?”
顧慕凡眼神閃了一下,臉扭到一旁,不說話。
沈柏瀾也沒有在意:“最近聽聞楚鵬飛喜歡上了搞男人?”沈柏瀾只是隨口一說,也是借著上次楚鵬飛想占秦悠悠和於菲的便宜,結果被容澈整治,被他的手下輪了,而且聽說楚鵬飛最近回國了,這才有的沒的說了一句。
司少麒看了一眼容澈,低頭喝酒。
沈柏瀾自討無趣,一扭頭看到坐在他左邊的顧慕凡神色一陣緊張,接著神遊天外似的,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沈柏瀾皺眉,這小子最近不對啊,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沈柏瀾腦子一轉,笑了笑,也倒了杯紅酒,坐下慢慢品嘗。
司少麒沒顧上觀察別人的不對勁,他這幾天已經很心煩了。他從小喜歡容琳,可是他想到前幾天聽到的消息,容琳和侯韜吵架了,而且侯韜搬到侯氏公司住了很長時間了,雖然是搬出去住,但是每日下班還是要到容琳的病牀前問候一下,這是侯老太下的命令。司少麒心裡不太舒服。就像剛剛聽到容琳和侯韜結婚的消息一樣,心裡有些彆扭。
他壓下心中的不快,皺了皺眉頭,感覺到褲子裏一陣震動,掏出手機一看,是龍心蓓打開的電話。司少麒接起來,是龍心蓓約他出去吃飯。
司少麒應了幾聲,便掛了。
顧慕凡知道,沈柏瀾說的是楚鵬飛,不是那晚跟自已一夜椿一宵的那個男孩,但是,這樣的事,被別人聽了去,似乎都是奇耻大辱。
一次簡單的聚會就這麼散了,容澈沒有問到想要知道的,臉色异常難看,大家都在踢皮球,扯來扯去,一個個都喝得差不多,各回各家了。
顧慕凡把車停到車庫裏,猶豫了一下,拿上手裡的幾張紙,出了車庫。
走到樓下,發現那裡站著一個人,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運動鞋,但是顧慕凡卻不由得咽了下口水,發現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猫撓的感覺。
那人正無聊的來回踱步,一抬頭,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顧慕凡走過去,握在手中的紙張緊了緊。
那人站在他的面前,剛剛到他的鼻子,低下頭,好像有些不自在的低聲說了句,“你回來了。”
顧慕凡‘嗯’了一聲,“先上來吧。”
男孩應了一聲,跟在他身後上了樓。吳旭還是個大二的學生,學校就在這座城市,他需要二十萬給久病的父親做手術。
吳旭說他本來只是去碰碰運氣的,沒想到真的碰到了他,還給他留下了名片。
顧慕凡看著吳旭臉色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跟他借錢。
也沒問原因,點點頭,就說好。吳旭有些驚訝的抬起頭看他,然後有些欣喜的跟他道謝。
接著他站起身便開始脫衣服,衣服一件一件的落在地板上。顧慕凡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看著他微微露出的白晳的背部,一陣口乾舌燥。
他想,也許他瘋了。
顧慕凡頭一次明白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
“我給你二十萬可以,不過你要陪我五年。”顧慕凡沒來由的就把這句話說出口了。
吳旭臉一紅,輕輕的點點頭。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眼睛一彎,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說,“我喜歡你。”
顧慕凡突然迷茫了,愛情到底是什麼?他喜歡秦悠悠,但是他明白,他不會像這樣沉迷在穀欠望中,就算是對秦悠悠也不會這樣。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了。
靈魂與靈魂的互換,只要相愛的兩個人才會有這種彷彿升入天堂般的感覺吧。
直到下午,顧慕凡才迷著雙眼醒了過來。他微微伸展了一下懶腰,牀上已經剩下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