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腕白皙,皮膚十分嬌嫩,被薄承霖這樣用力的拉住時,他的力道在上面圈出一條痕跡。
感覺到薄承霖的氣息逐漸靠近,葉承歡下意識往後躲。
想到他說的話,她沉聲道:“薄承霖,我想你真的弄錯了,我不否認,我跟薄教授確實有一點璦昧,但是我可以很準確的告訴你,他不喜歡我。”
薄承霖目光微轉,把她往身前一拉。
他勾着脣,餘光不動聲色掃過別墅二樓的窗口。
窗簾拉下。
上面,倒映出一抹修長如松的身影。
對上葉承歡清澈的雙眸,他問道:“是嗎?”
“是!”葉承歡篤定的點頭:“所以,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好,我放開你。”薄承霖說着,果然放開了她。
看到她手腕上的痕跡時,眼眸中劃過一抹不自然。
想他薄承霖對女人一向都是憐香惜玉的,哪裏想到會在她的面前失了風度。
葉承歡被鬆開,當即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痠痛的手腕。
她掃了眼薄承霖,語氣無奈:“我不知道你跟薄瑾司之間的恩恩怨怨,但是我想,你並非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既然薄瑾司要和葉思涵訂婚了,就說明你可以轉換目標了。”
言下之意,便是告訴薄承霖,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關於薄家的任何一個人,她都不想要招惹。
無論是薄瑾司,還是現在的薄承霖。
她還是葉承歡,最初一心想要離開葉家的葉承歡。
至於薄瑾司,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
以前,不會有多少交集。
以後,也不會有更多的交集。
薄承霖將手臂搭在她的座位上,身體靠了過去:“你怎麼就知道,薄瑾司不喜歡你呢?”
葉承歡心神一楞,眼裏滑過落寞的情緒。
她怎麼會不知道?
若是在最開始,薄瑾司跟她透露出一起生活的時候,她和薄瑾司之間,或許還有繼續發展的可能。
但是,從她把薄瑾司親自推給了葉思涵之後。
她和他,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她看着薄承霖,爲了他不再纏着自己,乾脆把她和薄瑾司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薄承霖聽完,臉上透露出幾分幸災樂禍:“敢這麼對薄瑾司的,也就只有你了。”
“現在你總該明白,你應該把心思都放在葉思涵身上了吧。”葉承歡見他這樣,趁勝追擊的準備說服薄承霖。
從她認識薄瑾司,到達馬上就能夠拿到學位證書。
與她最開始所規劃的,僅僅就只差了一份能夠讓薄瑾司滿意的畢業論文。
她都忍耐了一個月,還讓薄瑾司佔了那麼大的便宜,連清白都付出去了,難道真的就因爲這樣,就要把之前所規劃好的一切全部放棄嗎?
她捨得嗎?
離成功就只差了一步,這時候放棄,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她失去了心,失去了身,到頭來至少應該拿到屬於自己的學位證書不是嗎?
想到這裏,葉承歡眼裏再次燃燒起堅定。
她推了推門,卻發現無法打開,只能看向着一切的罪魁禍首:“薄承霖,麻煩你放我下去。”
“不想。”
“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我確定,薄瑾司喜歡你。”
薄承霖說完,看向葉承歡的目光更加幽邃清亮:“你親耳聽見,他說不喜歡你了嗎?”
“……”
葉承歡無語。
薄瑾司答應和葉思涵訂婚,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推了推車門,感覺到麼有任何用處之後,只能放棄:“那你以爲,他爲什麼要喜歡我呢?”
薄承霖從某個方向收回視線,寵溺的摸了摸葉承歡的頭:“直覺。”
“……”
男人也有直覺嗎?
葉承歡表示,她對此真的很懷疑。
沒等她再說話,就聽到了薄承霖踩動油門,啓動車子的聲音。
“送你回去。”
薄承霖握好方向盤,漂亮的倒車。
車子啓動前,就聽他的聲音傳來。
“我是真的很想跟你交往,不僅僅只是因爲薄瑾司的關係。因爲我發現,除卻你能夠吸引薄瑾司的目光這一點,你本人更加值得我想要探索。”
“……”
葉承歡移開視線,她該怎麼拒絕,這種當也當不斷的桃花運呢?
想了想,她乾脆透過車窗,看着窗外的夜景。
無意間,她看了眼漸漸遠離的別墅。
別墅的二樓處。
薄瑾司站立在書房的位置。
看着葉承歡留下來的書籍,上面那些勾畫出來的重點以及字體秀氣的筆記,
都一一展示出葉承歡剛剛在這裏有多專心。
指尖,在上面輕輕的劃過。
房間裏的燈光橘黃,把清冷絕美的面頰,襯的多了幾分溫和。
筆記本電腦上,是她翻出來關於他曾經在各大論壇和學術界的演講,以及他各方面研究寫出的論文。
薄瑾司走過去在座位上坐下,眉宇間,滑過入骨的溫柔。
耳邊,是樓下葉思涵和薄浩天的交談聲。
他們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總之,從薄浩天的笑聲,可以想象到他有多滿意葉思涵這個兒媳婦。
薄瑾司嘴角的笑意,多了幾分惡劣的算計。
他拿過鋼筆,看了眼葉承歡用過的杯子,杯子裏面還裝着沒喝完的水。
伸手端過,他思考着葉承歡在哪個位置喝過水。
確定好後,薄脣便迎了上去。
閉上眼,他似乎在回味着上面殘留卻什麼都沒有的味道。
拿起鋼筆,薄瑾司在她挑選的書籍上面把一些她遺漏的重點全部補上,並且在很多地方,標記了他所知道的東西,方便葉承歡翻閱起來更好理解。
她雖然在各方面很優秀,但是畢竟學到的東西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想要全部理解一本書的所有術語和深意,她在圖書館裏找到的資料根本不夠充足。
而薄瑾司這一忙,就忙到了兩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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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了,他字體流暢的在書籍上寫下: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之前,是他思慮得不夠周全。
想着,薄瑾司眼裏滑過一抹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