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奇怪?”桑青青喃喃自語地道。
隨即盯着一瞧,她竟意外發現謝趙母的遺體好像還有微弱的呼吸,胸膛在很微弱的起伏。
桑青青停住了要離開的腳步,認真觀察了一番,確認遺體確實還有呼吸的時候忍不住上前把脈。
只見一位婦人驚吼地開口道:“你在做什麼?”
桑青青上前爲趙母把脈的動作就在衆人眼前,大家自然是看見了,只覺得桑青青冒犯了自家長輩的遺體。
“你可知死者爲大,這般不懂規矩地靠近婆母的遺體。這是誰帶來的人這般不懂規矩,快來人將他拉出去!”在趙母靈前哭喊的婦人,發現桑青青的動作之後厲聲喝止。
隨着婦人的大喊,謝大嫂的哥哥,謝大嫂等人都紛紛從外面跑了進來。
然而,桑青青卻連一絲的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們。
她確實探到了很微弱的脈搏聲,這說明謝大嫂的母親還活着,還有的救。
桑青青把脈之後過了一會兒就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銀針紮在了謝趙母的身上。
“你這個女人爲何在靈堂上如此放肆!”趙家大哥大喊道。
在看到桑青青的動作時眼睛都要瞪圓了,桑青青此舉在他看來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母親,讓自己的母親不能安心投胎。
他正要上前去抓桑青青就被謝家大哥攔住了去路,語氣沉穩地道:“你要相信青青,她這樣做就證明母親還有得救。”
謝家大哥平日裏話並不多,但是他早就接納了桑青青,更何況,桑青青的醫術是他們全家人有目共睹的!
在靈堂哭喊的女人見自己的丈夫被攔,朝着桑青青就撲了過去,手作爪狀就要抓桑青青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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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嫂看到謝大哥這麼信任桑青青,原地跺了跺腳也跟着一起阻止自家大嫂。
“大嫂,就讓她試試吧,萬一,萬一她真的能救娘呢?。”謝大嫂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底氣。
“你在說什麼胡話,娘是我親眼看着嚥氣的,就算是華佗在世也不能從閻王手裏搶人。”趙家大哥的眼睛都已經紅了,聲音裏難掩顫抖地說道。
正當趙家大哥跟謝大嫂爭執不下的時候,桑青青卻在專心扎針。
“咳咳。”一聲咳嗽聲成功的讓謝大嫂兄妹兩人的爭執動作停住,這個聲音他們太熟悉,是自己母親的聲音。
而現在自己的母親從靈牀上坐了起來,他們一時間腦子一空,想說什麼都忘了。
“娘。”謝大嫂一個箭步衝到了母親的身邊,嚎哭出來,像個走丟之後終於找到母親的孩子。
“先不要動她。”桑青青大聲制止了謝大嫂想要抱母親的手。
趙母一直在咳嗽,桑青青用手幫趙母順氣。
“咳。”趙母咳出了一口淤血,終於將氣理順,能夠說話了。
“我不是死了嗎?我這是到了地府嗎?可是地府怎麼會有我兒?”趙母醒來之後看到熟悉的面孔非常不可置信地道。
“娘,你還活着,你看,我是熱的,你也是熱的。你沒有死。”謝大嫂顫抖着抓住趙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趙母道:“女兒,我以爲我再也不能見到你了。”
趙母在確認自己真的活着之後一把抱住了謝大嫂,死後劫生的落差讓她與謝大嫂一起抱頭痛哭。
“你救了我的母親,是我們趙家的恩人,恩人請受我一拜。”趙大哥說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桑青青側身避開了趙大哥的這一拜。
“趙大哥快請起。這是我作爲一個醫者應該做的。”
桑青青上前將趙大哥扶了起來。
“青青,之前是我有眼無珠,現在我是真的服了,你就是在世華佗。”謝大嫂喜不勝喜地道。
之前對桑青青的懷疑全都被打消,看着桑青青的眼裏只有感激。
“你出診要多少銀子?我家裏還有幾兩銀子不知夠不夠你的出診費。如果不夠的話就先欠着,回頭我籌了錢就給你。”趙大哥說着作勢就要掏錢。
桑青青道:“趙大哥,不必。大嫂跟我是妯娌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談錢就傷了感情。我只希望大嫂能夠原諒我以前的不懂事和任性。”
“你這樣說讓我心裏怎麼過意得去?”趙大哥有些難爲情地道。
“那回家之後大嫂爲我準備一頓飯吧,就當做是給我的謝禮。”
“好,好。”謝大嫂眼裏泛着淚花連說了兩個好。
經過這次事情後,桑青青跟謝大嫂的感情可謂是一日比一日好。
這日兩人相約一起出了門,只是謝大嫂是往菜市場的地方走去,而桑青青則是往福壽堂的方向走去。
福壽堂不愧是這裏最大的醫館,醫館很大進進出出的人也很多,桑青青纔剛進門就有作夥計模樣的人迎了上來。
“姑娘你可有跟相熟的大夫約好?”夥計道。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受館主的邀請來福壽堂坐診的。”桑青青邊看邊回答着夥計的話。
聽到桑青青說明來意,原本還帶着笑意的夥計當場就冷了臉,打量了一番桑青青後還發出一聲冷哼。
“如今竟是女人也可以當郎中了?誰人不知福壽堂是府城裏最好的醫館,來這裏坐診的大夫哪個不是在十里八鄉都頂頂有名的,你跟他們如何能相提並論。我們福壽堂若是讓一個女人來坐診,可不是讓人看扁了!”夥計鄙視地道。
“你說女人不該來坐診,那你覺得女人應該做什麼?”桑青青聽了夥計一大堆貶低的話也沒有發怒,反而是認真發問。
夥計正了正肩膀,咳嗽兩聲爲接下來的話做足了派頭。
“既爲女子就要遵從古法要三從四德。女人就應該在家裏相夫教子,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賢內助。在家侍奉丈夫孩子侍奉公婆,而不是像你這般想要出來拋頭露面。”
桑青青聽夥計長篇大論,反應過來夥計只怕是早知道自己要來,早早的就做了準備。
“小夥子,你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在旁邊坐診的一個大夫圍觀了桑青青與夥計交談的全過程,在夥計說完之後爲桑青青辯護了一句。
“劉大夫,你說我說的女子要三從四德可有錯?”夥計見劉大夫發聲了,直接將話頭轉向了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