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的想法其實很簡單,要麼不玩,要玩就玩一票大的。
她知道靳斯辰什麼時候過生日,也知道他會在生日的這天跟這羣朋友一起慶祝,所以她才主動找了項超。
雖然項超覺得葉初七要是做他兒媳婦也挺不錯的。
但,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
項禹傑年紀還小,以後有的是機會,秉承着尊老的優良傳統,還是先把機會讓給靳斯辰這個老光棍好了。
所以,在聽了葉初七的話之後,項超自然是雙手贊成。
於是,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此情此景,葉初七心裏是很滿意的。
比起室友們出的那些餿主意,她覺得自己簡直不要太睿智,想要徹底征服一個男人,還是要以攻心爲上。
葉初七非常的確定以及肯定!
即使她現在脫光光了躺靳斯辰的牀上,他的反應也比不過此時此刻。
至少有十分鐘了吧,他居然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出來,她確定他不是不說,而是真的說不出來。
她已經連續申明三次,她喜歡他。
他沒有反應。
她現在又將手臂舉到了他的面前,他還是無動於衷。
她忽然抿着脣笑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衝他勾了一下手指頭,嬌聲道:“大叔,過來嘛,人家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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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個擾人的……小妖精!
別說靳斯辰了,但凡任何一個男人被這麼表白,恐怕都會心癢癢的難以自控,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說了句,“親一個。”
然後,其餘的人紛紛起鬨附和,“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葉初七雙眼一瞪,大叔還沒答應,還沒到這個步驟啊喂,瞎起什麼哄呢?
靳斯辰也不知道是被誰往葉初七的方向推了一把,像是忽然被解了穴,他頓時如夢初醒一般,直接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拽住了葉初七的手腕……
“哇哦……”
現場的氣氛剎那間被推向了高氵朝。
按照正常的劇本,他應該是先拽住葉初七的手腕,然後直接將人拽進懷裏來,抱住,再親下去,一氣呵成。
可是,靳斯辰卻只是將葉初七從那個禮盒裏拉了出來,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始終隔着十幾公分的距離,別說親了,靳斯辰連抱都沒抱人家一下,還冷冷的出聲問道:“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本來已經嗨到最高點的氣氛,因爲靳斯辰的一句話就冷了場。
葉初七呃了一下,小聲道:“今天,你生日啊……”
靳斯辰:“你還知道是我生日,又不是愚人節,你跑這兒來搞什麼惡作劇?”
葉初七:“?”
所以,她搞了這麼半天,他只當是她在惡作劇?
別說葉初七,就連其他人都聽不下去了,裴子騫就率先道:“辰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小可愛爲了給你一個驚喜可謂是煞費苦心,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懷疑人家對你的一片赤誠之心呀!”
項超哼了聲,“裝!你再接着裝……”
好吧!靳斯辰暫時也只能裝到這裏了,今晚奉獻了這麼一出好戲,其他人看戲也該看夠了。
靳斯辰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人拖出去了。
“大叔,大叔……疼疼疼,你慢點兒……”
葉初七的呼痛,並沒能阻止靳斯辰的腳步,他一直將人拖出包廂,拖進電梯下了樓,特地避開了嘈雜的一樓大廳,在拐角處拐了個彎,將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前廳里人滿爲患,觥籌交錯,紙醉金迷。
僅隔了一個樓道的距離,後面卻安靜得彷彿另一個世界,只有有人經過拉開樓梯口那扇門時,纔會有隱約的音樂聲傳過來。
黃金臺的裝潢全部都是奢華的歐式風,就連這裏一個小小的過道,都裝着精緻的水晶燈,灑下一片光明。
靳斯辰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葉初七的背撞上了牆壁,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沿着這條過道一直往裏面走,盡頭就是黃金臺的後門。
此時已到深秋,澀澀的冷風從後門灌了進來。
靳斯辰感覺自己渾身沸騰的血液還沒冷卻,就連臉上的餘熱都還在,這種陌生得難以自持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惶恐。
他唯有緊緊的繃着,用冷硬的表情和語氣來掩飾這種惶恐。
所以,在面對葉初七時,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兇巴巴的,“行了,給我說說吧!你又打算給我出什麼幺蛾子,還是……”
呃……
話纔剛說到一半,馬上破功。
因爲葉初七根本就是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沒等他說完,她就已經撲到他懷裏來,摟着他的腰抱得緊緊的。
這又是哪一齣?
靳斯辰像是被毒黃蜂給蟄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將她從懷裏拉開,可是葉初七不依,她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將手伸進他的外套裏去,抱住他的腰一個勁的往他懷裏擠,像是要跟他融爲一體似的。
靳斯辰的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將人往外推。
可是,很奇怪……
但凡他出手,一拳撂倒一頭老虎都有可能,眼下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他卻沒有力氣推開她。
抑或是,不想推開她。
他忽然感到一股火氣從心底升騰起來,也不知道是在惱她,還是在惱自己,斥責道:“葉初七,你還沒完了是吧?”
葉初七從他懷裏擡起頭來,眼巴巴的望着他道:“我冷啊,就抱人家一下好不好嘛大叔……”
這話說得好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一樣,而事實卻是她的雙手依然摟在他的腰上,她整個人也像只大號的無尾熊似的纏在他懷裏,完全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靳斯辰低頭看着她,又氣憤又無奈。
也不知道她在發什麼神經,現在夜裏這麼涼,她居然只穿着一件無袖的蓬蓬裙,兩只纖細的手臂露在外面,沒有了包廂裏的暖氣庇護,也難怪她會說冷。
“怎麼冷不死你?”
靳斯辰嘴上對她不滿,可嘆了口氣之後,他還是反手到身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睨着她道:“鬆開。”
葉初七剛鬆開環在他腰上的手,他就已經將外套披到了她的肩上。
他的衣服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和溫度,將她緊緊環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