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不是說過了嗎,沒事的話,就不要再聯繫了。”
霍寒剛洗完澡,就聽見了手機響,她甚至來不及穿上衣服,隨意將毛巾裹住身子,露出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急匆匆地出來接電話。
這一次,就像是墨菲定律,還真是他。
越是擔心,越就會發生。
“好,那你出來,我們見一面。”電話那端,語氣無比冷傲。
“不行。”霍寒果斷拒絕,都這麼晚了,還見什麼面,就是白天,她都不會出去的!
“那你也管不着。”厲千尋冷冷的道。
霍寒的身上還帶着潮溼的水珠,淅淅瀝瀝,順着她的脖頸往下墜,白皙的鎖骨,一點一點,隨之呼吸凹陷,胸口有些微抖,是寒冷的親襲。
扯上些浴巾,聽見厲千尋的話,女人有些惱火,“是,我管不着,也不想管,那你以後少打電話來,行不行?”
害得她總是心驚膽戰。
“不行。”那頭冷腔冷調,直接就把她的話堵回。
霍寒深深的眨了眨眼,再睜開,“那你是打算以後每晚都給我打個電話?”
“這倒沒有,只是暫時xin,長久……這不是我想要的。”
這像是深思熟慮過後的話。
他鄙視的聲音十分不屑,好像,現在做的事情,就是自己所說的那樣厭惡。
霍寒搞不懂他爲什麼每晚都要打一個電話過來,兩個人又沒什麼話題,幹楞着十幾分鍾二十幾分鍾,浪費電話費,還十分尷尬。
“今天我想早些休息,要是真的沒事,就掛了吧。”
鑑於昨晚的那件事情,她的心情到現在也不是很好,今晚,墨霆謙出去參加同學會了,可是她沒有去……
那他的身邊,又還會有誰呢?
聽出她略微疲憊的聲音,嘆息,男人隔着電話,聞的一清二楚。
“想睡了?”
“嗯,我掛……”
“把手機放到你的牀頭,你睡,我會掛斷。”他又是將她的話堵的乾脆直接。
“不行,我睡覺的時候怎麼掛斷?對了,還要關機,睡覺之前,我一般都會關機,輻射對人體不好。”
霍寒儘可能爲自己爭取更多理由,用以反駁他。
但是,男人這兒,句句拿下:“現在,把你的手機調成夜晚十二點自動關機,還有幾個小時,輻射不足以造成人體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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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寒快被他逼瘋了,恨不得直接掛斷,可是一想到這一下的掛斷,到時候必定會牽扯出更多大的麻煩,三思而行,“好,我睡了。”
她沒有將電話掛斷,而是反面放在了桌子角,安靜的,足以聽見腳步走來走去的聲音。
霍寒重新進了衛生間,頭髮還是溼的,身上的雞皮疙瘩都了豎起來。
“少奶奶呢?”
帶着一身的戾氣回來,男人腳踩一百六十的碼數油門衝進家門,第一聲,就是詢問女人的所在。
傭人見墨霆謙臉上無比的着急,眉頭,緊蹙漆黑,半點不敢怠慢,“少爺,少奶奶在,在呢。”
“我問你她在哪!”
他冷聲呵斥,斜視了一眼那傭人,一副不要再廢話的樣子,然而腳步,早已經朝着樓上去。
從背影就可透出急不可耐四個字。
烏黑的長髮飄飄然然,像大海里幽亮的黑藻。
霍寒將吹乾了的頭髮分外兩股,一股放置在了胸前,一股在身後。
半邊臉遮住,頭髮襯的臉格外的小,衝着鏡子,她對自己淡淡一笑。
挽起右耳的頭髮至腦後,無一絲雜質的臉,顯得異常素雅純潔。剛洗過澡,還十分的水水嫩嫩呢。
突然,“嘭”的一聲響,把這張鏡子裏安靜的臉,立刻震的分崩離析。
就連手機的另外一端,心也跟着被牽連起來。
“怎麼了?”
電話裏着急的詢問,可是,沒有人回答他。
女人愕然而不安的視線聚焦在突入的人身上:“你,怎麼回來了?”
霍寒下意識抱住自己,轉過身去,懊惱,她忘記換睡衣了,身上還是出來時的浴巾。
緊張的連鎖骨位置暴露的那麼明顯。
墨霆謙的闖入十分的驀然,來的沒有一絲徵兆,也難怪兩個人就這麼尷尬了。
緩了數秒,男人走了來,看見她身上穿的這麼少,雙腳,有些青色,一看就是凍着了。
雪白的雙腿,細膩
修長,暴露無遺在他的眼前。
“剛洗完澡?”
聲音一出,電話的一端,心,連根而起。
是他!
眸光微眯,他繼續聽下去。
“嗯。”霍寒低聲答了聲。
墨霆謙早已看見她拖鞋裏圓潤緊縮的腳趾,簇成一排形狀,人只有在緊張的情況下,纔會做出那樣的動作。
男人走上去,腦海裏,想起唐小柔的話,薄脣猶豫了下,旋即,從後一把橫抱起她——
霍寒卻是驚悚的,在他碰上自己那刻,嘴裏的話登時而出:“墨霆謙我先說一遍,我剛剛洗完澡,今天晚上已經很困了,就算你再xx你也不能再強迫……”
墨霆謙明顯愣住,手指微微收緊抓緊她的力,他從沒想過,她看見自己回來,竟會是說這話。
所以,她的腦子裏,只記住了他對她做的那些事?
“今晚你放心。”他平淡的睨了她一眼,無語的眼神。
霍寒立刻閉嘴,不敢再說。
生怕一個呼吸,會讓他反悔。
看他抱着自己上牀了,沒有打算接下來的動作,心底,這才徹底鬆下來。
電話的另一端,已經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
就連霍寒緊張的呼吸,都一清二楚。
墨霆謙坐在牀邊,霍寒,已經把浴巾從自己身上撤掉,在被子裏,快速給自己穿上睡衣,倒不太明白的看着他。
男人的視線,偶爾在她肚子上一停留,收回,反反覆覆,目光灼灼,兩個人就這麼一直沉默,彷彿陷入了死寂的漩渦。
“你是有話對我說嗎?爲什麼總是欲言又止?”霍寒還是主動問他,見他實在開不了口的一副樣子。
男人感覺到十分的胸悶,乾脆撤掉了領帶,領口解開三四粒,得意疏鬆氣息,然這動作,下意識讓牀上的人一滯,他難道反悔了!
“緊張什麼,我說到做到。”他討厭她的那種條件反射的害怕行爲,難道滿腦子裏都是認爲他在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