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不知道是誰剛剛還說要比父皇厲害呢，要是父皇，纔不會不敢騎這匹馬呢！~”
小琛兒聞言氣的腮幫子鼓鼓的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封懷安說道：“琛兒纔沒有不敢。”
“沒有不敢你倒是就選這匹啊。”
小琛兒兩只肉嘟嘟的小手交纏着手指，擡頭看向一旁的白若棠。
白若棠覺得她要是以後生出個像封懷安這樣的兒子，鐵定一日三頓打，直到打死作數。
“小琛兒，你還小，這馬不適合我們騎，等你長的跟你父皇一樣高的時候，你想騎什麼樣的馬就騎什麼樣的馬。”
聽人勸，喫飽飯。
白若棠最喜歡封澤琛的一點就是他非常的懂事、聽話。
“你聽到沒有，令母嬪說了，琛兒小，等琛兒以後長大了就可以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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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根本就是你們膽子小，不敢騎。”
“你。”
封懷安指了指跟在他身後的一名馬監說道：“把那馬牽出來，本皇子要騎。”
白若棠雖然挺討厭封懷安這小屁孩兒的，但總歸還是個孩子，見狀她還是出言勸了一句道：“大皇子，馬監說這匹馬還未完全馴化，你還是另外選一匹的好。”
雖說知道自家娘娘和這令嬪娘娘不對付，但嬤嬤和小培子此時也覺得她的話極有道理。
小培子：“殿下，還有那麼多馬呢，咱們不如先看看再選？”
嬤嬤：“是啊，殿下，令嬪娘娘說的也沒錯，這萬一從馬上摔下來可不是小事兒。”
見封懷安似是已經有些猶豫了，此時他身旁的那名馬監卻是開口道：“大皇子，這可是番邦新上貢過來的寶馬，已經馴養了一段時間了，有奴才替您牽着，您放心騎，保管不會有事兒的。”
“那這寶馬和父皇的烏爵比哪個更好？”
“喲，這可沒法兒比，皇上的御馬自然是頂頂好的，不過這馬和皇上的御馬倒是同一血統的馬。”
聽見馬監說這馬和皇上的烏爵是同一血統，封懷安當即不顧小培子和嬤嬤的阻攔拍板道：“好，那本皇子就要騎它，你把它牽出來。”
“噯~好嘞，大皇子你稍等。”
說着，那馬監就打開了馬廄的門走了進去，套好了牆上的馬鞍將那匹大黑馬給牽了出來。
嬤嬤和小培子見攔不住自家小主子，只能對着那馬監說道：“你可牽好了，若大皇子有個什麼磕了碰了，你一家子的腦袋都不夠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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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那是自然。”
馬監連連點頭應着，只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眼底卻是閃過一抹暗芒。
……
看着先行進入圍欄裏去騎馬的封懷安一行人，白若棠也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
她看了眼他們身側欲言又止的馬監問道：“那馬真的已經馴養過一段時日了？”
“是，的確是馴養過一段時日了，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見馬監支支吾吾的不怎麼想說，白若棠繼續說道：“你放心說就是，本宮不會說出去的。”
“是，方纔下官那同僚所言也非虛，那馬確實是好馬也馴養過一段時日，只是它野性難馴，時不時的會突然暴躁也不知爲何。”
“行，本宮知道了，你且去忙你的吧。”
“那娘娘是不打算選馬了？”
“今日突然沒了興致，不想騎了。”
“是，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
待馬監走遠，白若棠蹲下身看着小琛兒說道：“今兒個令母嬪有點累了，不想騎馬了，明日再帶小琛兒來騎馬好不好呀？”
小琛兒雖然不明白令母嬪爲什麼突然不願意帶他騎馬了，不過還是乖乖點頭應了聲‘好’。
白若棠牽着小琛兒離開馬場時看着圍欄里正得意坐在那馬上看着他們的封懷安不自覺的眉頭蹙了蹙。
希望是她多慮了吧，自方纔心底那一股隱隱的不安升起，白若棠總覺得心慌的緊，好像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這也是她突然改變主意不打算帶小琛兒騎馬的主要原由。
至於封懷安，她該勸的也勸過了，他非不肯聽，若真出了什麼事兒白若棠也不會有什麼良心難安，畢竟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
回到點將臺這邊，白若棠和封澤琛回到她的位置前坐下，看着桌上擺放着的葡萄，白若棠淨了手，開始給小琛兒剝起了葡萄。
兩人你餵我一顆，我餵你一顆的喫的高興。
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這一幕，安昭容開口道：“喲，這二皇子和令嬪還真是合得來，不曉得還以爲你們倆是親母子呢！~”
白若棠聞言將手裏剛剝好的葡萄喂到小琛兒嘴裏，擡頭看着安昭容的方向溫婉一笑沒有言語。
見她不接話，安昭容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方婕妤的位置在安昭容邊上恰好在白若棠的正對面，正要將目光從安昭容身上收回來的白若棠無意間瞥到了方婕妤正盯着小琛兒看，且是一眨都不眨的彷彿看入了神。
白若棠有些奇怪的也盯着方婕妤看了許久。
直到好似感應到了白若棠的注視，方婕妤似是回神的看了白若棠一眼，對着她淺笑着頷了頷首。
白若棠回以一笑，心裏雖奇怪方婕妤爲何這般盯着小琛兒看，但到底沒從她眼神裏看出什麼惡意，也就沒有多想。
……
“不好了——”
“不好了——”
“大皇子出事兒了——”
白若棠聞聲望去，只見封懷安身邊的那名小太監跌跌撞撞的一邊狂奔，一邊大喊着朝點將臺這兒跑過來。
知道距離近了，他喊的話語聲越發清晰，聽清他喊什麼的皇后和安昭容一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安昭容更是着急的朝小培子迎了上去質問道：“你把話說清楚，安兒他出什麼事兒了？”
小培子此時跪在地上渾身發抖，說話也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
“大..大皇子..從..從馬上..摔..摔下來了。”
“什麼？”
“你再說一遍！”
“是，是大皇子…他從馬上摔下來了。”
安昭容聞言眼前一黑，一口氣像是沒吊上來一樣的直接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