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一座佈滿藤蔓的農舍裏,莫蘭鶴的學姐—季扉剛從被窩裏爬出來,此刻,她正往廁所走去。
這個農舍是她那個兇醜的男友在房子原有的基礎上重新改造而成,它的周邊也就幾十戶人家,有的還不經常在這裏居住。
這裏雖然人煙稀少,但卻景色怡人,因爲遠眺而去,不遠處就有一座深山老林,現在雖已入秋,但老林裏依然鬱鬱蔥蔥,特別是有些野果都已成熟,擡眸望去,那是一片紅紅綠綠,看起來頗爲佑人。
而且,從她這所農舍再往前走不多遠的路,就能看見一條小溪從山間流出,那溪水清澈無比,喝上一口,清涼甘甜回味的很。
如此山清水秀的地方,應該是很多城中之人所向往之地!但,季扉並不喜歡這裏的生活,因爲這裏蚊子太多啦,當然,最主要的是這裏沒有她嚮往的奢侈生活。
雖說這裏有一座深山老林,但那深山老林也不是一個旅遊勝地,那個地方根本無人打理,裏面蛇蟲鼠蟻遍佈各處,雖然表面看上去紅紅綠綠,但其實裏面荒涼的很。
昨天晚上她從活動現場離開之後,她用了一個小時的車程纔到達這裏,當時,她的心情很是煩悶無比,所以,昨晚她看着那烏漆墨黑的深林,她腦子裏有一種強烈的想法便涌上了心頭。
這種想法就是:她想把莫蘭鶴丟進那座深林裏,她想讓莫蘭鶴嘗一嘗那種伸手不見五指且野生的滋味。
這個想法讓她興奮了好一會兒,而且,因爲有了這個想法的支撐,讓她的後半夜睡得很是香甜。
話說,她昨晚之所以來這所農舍,完全是因爲她那個男友也不知道抽的什麼瘋,他們明明在城裏有着豪華的宅子,可她這個男友卻每週都要來這個小村莊居住兩天,還美名其曰:享受自然生活。
男友的藉口顯然站不住腳,因爲她的男友是一個粗野之人,怎會有如此閒情雅緻,不過,男友既然不願說實話,她也不便多問,她只當這個男人來這裏懷舊而已,因爲男友曾說過這間農舍是他的老宅子。
她前段日子也曾陪他來過這裏,但她只住了一夜,就再也不想來,而昨晚她之所以再次過來,也只爲了尋求男友的幫助而已。
因爲她的男友看似做着正經生意,其實私底下養了不少暗搓搓的人,她需要這些人的幫助,要知道,這些人比她在外面找得那些小混混要強上好多倍。
此刻,她已經從廁所裏走了出來,只見她徑直走進了堂屋,堂屋裏她的男友正坐在一張寬大的紅木椅上閉目養神着,似乎正在想什麼事情。
這個男人乍看上去兇醜無比,但,其實他長得並不難看,大高個子,身材也算勻稱,只是臉上有一道刀疤,這條刀疤讓他顯得很是兇巴巴,再加上他那條已跛了幾年的左腿,這讓他顯得有點陰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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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對別人陰沉可怖,但卻對她季扉中意的很,這可能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吧。
“休哥—”她突如其來的一道溫柔聲,讓面前的男人猛得睜開了雙眼,哦,剛纔這個所謂的休哥確實陷入了回憶之中,以至於都忘記了警惕性,竟然被一個女人所驚醒,太丟份了。
要知道,他可是五十大暗黑組織之一的大當家,當初就是因爲他的警惕性頗高,所以才得來的這個位置,當初若他稍一放鬆,那畢竟淪爲刀下亡魂,但即便得到了大當家的位置,他的臉上還是在內鬥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疤。
每每看到這道刀疤,再想到他那半殘的腿,他就沒來由得產生怒意,雖然不用拄拐,但走起路來始終一瘸一拐,若不是腿腳不利索,那麼他怎會在內鬥中留下一道刀疤。
這一切都是拜江慕翰所賜,媽的,真是氣死他。
呃,這個休哥就是四年前的那間咖啡館的劫匪,他剛纔已在網絡上看到了江慕翰和他未婚妻的鋪天蓋地消息。
他本來對江慕翰已放棄敵意,畢竟當初他是奉命辦事兒,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誰!何況,若不是當初一個小姑娘突然的到場,那麼他估計會在監牢裏度過他的餘生,因爲他根本不是江慕翰的對手。
可,也不一定,如果當初他真急了眼,那麼他估計會狗急跳牆,也許他會把槍口對準人羣,那麼江慕翰便會顧此失彼,如果那樣,那他也許不會變成如此殘腿模樣。
他剛纔確實陷入了回憶之中,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姑娘現在竟然成了江慕翰的未婚妻,他剛纔盯了那個未婚妻的頭像好久,才終於想起,她就是當初那個小姑娘。
現在看着他們兩個如此恩愛,甚至江慕翰那只中槍的胳膊還能活動自如,幾乎和正常人一模一樣,這讓他怎能舒心,他現在真想將江慕翰的腿也打成致殘,讓那個男人也體驗一下他這些年的痛苦。
可是,想是這麼想,他也不會應用到實踐去,至於爲何不能應用到實踐,原因也很奇葩:
一是他確實技不如人,二也是因爲無人出高價錢,他這個組織有一個明文規定,那就是拿錢辦事,拿錢才能替別人消災消難,如果沒人出錢,他纔不會免費去出力,就算爲他自己也不行!
要知道,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掙錢不易啊!
不過,現在聽到眼前女人嬌滴滴的聲音,他覺得爲這個女人赴湯蹈火也願意。
所以,這一刻,只見他一把將眼前的女人拉至懷裏,並捏着她的下巴,道:“愛扉,你發出這麼嬌滴滴的聲音,是不是有求於我?”
看來,他對這個女人倒是很瞭解。
懷裏的季扉一把拍掉他的手掌,並環住了他的脖子,那更加嬌滴滴的聲音也立時傳了來,只聽她道:“你能不能再借我幾個可靠的人,我想教訓一個人!”
“當然可以,小意思!”他拍了拍她的臉頰,似乎對於這個女人的要求已經習以爲常,他之所以答應的如此痛快,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也幹不出什麼大事情,無非就是她母親那邊那點破事兒。
而且,就算有什麼大事情,他派給她的人,也會提前和他知會一聲,所以,他放心。
“休哥,謝謝你!”面前的季扉看起來頗高興,只見她猛得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看起來很是滿意。
她之所以不讓這個男人幫忙,而只是借他幾個人,因爲她知道那條明文規定,那就是:拿錢辦事!
她可沒有錢,她的錢也是來自於這個男人,所以每次需要用人的時候,她便變通了一下,那就是自己去辦,只向他借幾個人,這種換湯不換藥的做法,這個男人竟然同意了,這讓她很是開心,她權當是這個男人寵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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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玉巷,某小區三樓房間內。
此時,莫蘭鶴正接受着來自各方親友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