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林景程無害多了比白天有親切感，看着容易親近。
以至於莫言情不自禁的靠近他坐在地毯上看着他的睡顏。
莫言最喜歡的是他的眼睛，最不喜歡的也是他那雙眼睛。
喜歡他專注一件事情的時候眼睛裏的專注，不喜歡——他看她的時眼裏的無波無瀾。
盯着對方的臉看的太專注，沒想到林景程會突然睜眼，莫言心裏一慌，都忘記了做出反應。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對方眼神含了她看不懂的情緒，深邃？迷茫？只持續了五秒左右又閉上雙眼，彷彿剛剛只是她的錯覺。
不管怎樣，看到他閉眼後，莫言心裏鬆一口氣，不敢再繼續窺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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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的起身，從臥室裏分了一牀被子給他，畢竟是冬季莫言怕突然降溫，晚上會涼，多備了一牀夏涼被。
最近溫度倒是沒怎麼降，她也沒用，只是這個天氣，晚上只蓋這薄薄的被子，估計會冷。
特殊情況，考慮不了那麼多，又不是她讓他來的，有就不錯了，將就吧。
給他蓋上，她回房休息了，一覺到天亮。
醒來後躺在牀上，莫言想起客廳裏的人，頭疼，順其自然吧。
出了臥室，並沒有看到躺在沙發裏的人，走了嗎？
夏涼被疊好放在沙發一角，莫言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也好，不用面對。
收拾好一切，出門上班的時候，對面的門剛好也打開了。
說好的不用面對呢？
“早，去上班？”林景程先打招呼。
“嗯。”莫言迴應後關門，走向電梯口等電梯。
身後有腳步聲，她停下後對方也停在她旁邊不遠處。
“昨晚……”
“昨晚你喝醉了，自己過來的，我搬不動你。”
言外之意，能搬得動就不會讓你在這邊，睡沙發也是他自找的。
“嗯。”
昨晚的事情他不是全無印象，知道他讓徐澤離開，自己敲了她的門，後面的事情就不太清。
電梯裏兩人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到了一樓莫言先出電梯，走在前面步伐很快，不管多快，後面總有不遠不近的腳步聲。
莫言怕到公司後被明瑞的人看到，誤會她和林景程的關係，只能加快腳下的步伐，拉大兩人之間的距離。
平時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莫言不到十分鐘就到了，到了電梯口有很多明瑞的員工，莫言不認識，默默的站在一旁等電梯。
等了差不多半分鐘，吵鬧的環境一瞬間安靜下來，莫言沒太在意，剛好電梯來了，上班高峯期電梯難等，她只關注電梯，等裏面的人出來後第一個坐上去。
她進去後，後面接着進了其他人，奇怪的是，按完樓層後電梯裏還是空空的，明明剛纔那麼多人都在等電梯。
她疑惑的看過去，電梯人只有兩人，再看向電梯外一羣人，雙眼如炬的看着電梯內，沒有人要上來的意思。
準確的來說所有人目光在她和林景程身上來回掃蕩，莫言不解，按着電梯按鈕對着電梯外的人說：“你們不上來嗎？”
沒人接話，只見旁邊那人擡手看一眼時間：“還有五分鐘。”
話落有人戰戰兢兢的上了電梯，其他人看電梯裏的人沒說什麼也陸陸續續的上來。
電梯上行後，裏面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都很默契的不說話，比起遲到其實他們更怕和老闆同坐一輛電梯。
只有莫言，等其他人上來後提起的心才慢慢回落，只要不讓她一個人面對林景程就好。
只是這些人一個勁兒的往她這邊擠什麼，她已經退到很角落了，有點想念森威的電梯，她每次去的時間點都不會擁擠。
電梯一路上行，慢慢的有人出去沒那麼擠了，莫言以爲是人少了的緣故。
過了一會兒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林景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旁邊，替她隔絕了擁擠的人羣。
擡頭從後面看着他的脖頸入神，樓層到了都不知道。
見她半天沒反應，林景程開口提醒她，“到了。”
莫言纔回神，不過沒明白他的意思，對方再次開口，“電梯到了。”
大部分人都已經下了，電梯裏除了他倆還有幾個人，看着兩人的反應，內心蠢蠢欲動，想要八卦的心思藏也藏不住。
“哦，謝謝。”
等到了辦公室坐下，過了一分鐘莫言纔打開電腦開啓一天的工作。
中午下班孫穎過來叫她們一起喫飯。
孫穎：“走吧，喫飯去。”
韓怡：“等我下，我還有個文件保存，兩分鐘。”
他們下去的時候食堂人比較多，莫言喜歡明瑞食堂的那道香辣牛蛙，很下飯。
來這邊上班的這段時間，她基本的都會點，除非下來晚了沒有了。
和往常一樣，一到食堂莫言會先去看看有沒有牛蛙，沒有再去看別的菜。
韓怡口味比較清淡，喜歡喫的每天都有很多不會被選完，所以她無所謂，莫言和孫穎排隊選菜的時候她先去找位置，等其中一人回來了再去拿自己喜歡喫的。
五分鐘不到孫穎過來了對着韓怡說，去吧：“人多就是好，不用擔心沒地坐。”
有時候趕在用餐高峯期，根本沒有多餘的位置。
一個兩個的還好，超過兩個人以上的位置很少。
莫言打完飯回來：“她呢？”
孫穎：“拿喫的去了。”
韓怡回來的很快，最近沒有什麼胃口，隨便點了幾個菜，喝粥。
剛開始吃了沒一分鐘，韓怡感覺到身邊孫穎的異常：“你也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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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沒，我看到總監了。”
韓怡：“看到就看到了唄，怕啥。”
畢竟不是在自己公司，不是自家領導，在明瑞聽到領導的名字莫言和韓怡沒有那種拘束感。
當然，出現在面前另當別論。
早在打飯的時候程峯就看到了她們，打完飯直接朝這邊走了過來。
幾人打招呼。
程峯：“幾位美女，方便拼桌嗎。”
話是問句，人已經直接坐下來了，韓怡這會兒想收回剛纔那句話。
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孫穎乾巴巴的說了兩句：“方便，方便。”
和程峯一起的還有小何，看到程總坐下後默默的坐在另一旁，沒坐程峯旁邊的位置。
看到莫言碗裏的菜，程峯問她：“Cathy，你是哪裏人，喜歡喫辣？”
莫言：“林城人，口味偏辣一些。”
程峯：“看不出來啊，你皮膚這麼好，我以爲是南城本地的。”
莫言笑：“不是的。”
韓怡不知道怎麼搭話，孫穎因爲對面坐着的自己上司不敢說話，喫飯的動作都顯得僵硬，細嚼慢嚥。
突然程峯舉起手朝遠處招手：“林總，這裏。”
聽到稱呼莫言握着筷子的手一僵。
對面林景程看到程峯旁邊坐着的人，身形一頓，走了過去。